待中年妇人走后,鬼草婆这才看向一直跪在那里昏昏欲睡的于娇娇。
她微眯着眼睛,用浑浊的眼神看向对方,“这就是新娘?”
“张婆,正是她!”刘老头应了一声,“就是她害了我的儿子,所以,我要让她当我儿子的媳妇。”
“嗯,看着就是一个不安分的,有点麻烦。”
张婆点头,指挥着刘长生,“你,将她弄进棺材里去,棺材板先别盖上。再给你弟弟取一碗血过来。”
她摸索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药丸,“把这个放你弟弟的舌头下,就能取血了。”
“是!”刘长生赶紧照做。
一旁隐身的苏漓顿时感觉大开眼界。
这人死了快二十个小时了,按照道理来说,血液应该凝固,慢慢形成尸斑。
而刘长生在将那药丸给刘富贵服下后,居然真的取出血了。
但是颜色不太对,黑色的,且极为的腥臭。
似乎,当初原身被喂的,也是这么一碗死人血?
苏漓顿时有种想yue的冲动。
她顿时庆幸,自己过来的时候,时间点不是在棺材板里。
刘长生从棺材里取出一碗血之后,将其交到了盘坐在棺材旁的草鬼婆面前。
草鬼婆从怀里摸出几片草叶子,随后又用匕首在自己手指上轻轻割了一刀。
很快,同样黑色的血液也滴入了碗中。
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碗里多出来无数的黑色的蠕动的黑虫子。
“好了,给新娘子喝下去就可以了。然后让他们在里面待上七天七夜,等你家富贵头七便算是事成了!”鬼草婆的脸色惨白,有气无力的说道。
随后,她在刘老太的搀扶下,去了旁边屋子休息。
苏漓看着那碗黑血,不禁咂舌,“团子,这似乎是什么邪术吧?”
自从团子又一次感应到她的想法之后,苏漓直接屏蔽了系统和她的感应。
只有自己呼唤它的时候,它才能出现。
【是的,宿主姐姐,这是邪术里的血契。将死者的灵魂束缚在了那老太婆的所养的虫子里。这个女人,实际上也成为了老太婆的养分。】团子小声解释道。
苏漓点头,“这鬼草婆用自己所养的虫子锁住了那刘富贵的灵魂,然后把于娇娇当成了养分?也就是说,这碗里的虫子进入她的身体会给鬼草婆提供养分是吧?”
【不错呢!这个鬼草婆其实已经至少两百岁了。她就是靠自己养的虫子来寻找寄主提供养分,让她长寿的。】团子低声的说道。
“是吗?那么,我若是直接杀了她,那于娇娇身体内的虫子是不是就死掉了?”苏漓挑眉问道。
【是的呢,宿主姐姐!】
苏漓微微皱眉,“既然如此,就先让这些人再活上些天吧!”
她要让于娇娇和当初原身那样,慢慢被吸取养分而死!
而于娇娇则是被喂了黑血之后,绝望的和死人关在了棺材之中。
嘴巴被堵住的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无声的流着眼泪。
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觉手腕一阵火辣的疼痛。
随后,她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扯开了她裹着的白布……
冷,无尽的冷气漫过她的四肢八脉。
她毫无办法,只能任由那股冷气对她为所欲为。
漫长的黑暗,紧紧的包裹着她,让她生不如死,不知天日。
直到刘富贵的头七,于娇娇才被刘家人从棺材里拉出来。
他们给她整理好衣服之后,又让她捧着死者的遗像走在了送丧队伍的前面。
终于,体力不支的于娇娇在半路上昏死了过去。
不过,没有人同情她。
哪怕她昏了,也被人拖着胳膊朝前走去。
尖锐的石子擦过她的脸颊,胳膊,肚子,划出一道道伤痕。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面对的是刘长生那张猥琐的脸。
“长生啊,努努力,你娘和你爹就指着你抱大孙子了。”刘老头在外面叮嘱道。
“知道了!”刘长生应了一声,将自己这几天的憋屈发泄在了于娇娇身上。
原本,他这几天想跟着殷玲,也就是苏漓,然后趁机生米煮成熟饭的。
却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是个练家子,将他打的鼻青脸肿,苦不堪言。
不过,他其实跟踪的是苏漓从空间里弄出来的灵兽幻化的。
被揍也是理所应当的。
被揍了几次,刘长生也怕了,便熄了这个心思,将目标转移到了于娇娇身上。
按照刘老头的话说,“女人不管丑不丑,关了灯其实都一样。”
所以,哪怕于娇娇的脸上被石子划出了丑陋的伤口,他也不在意,就着月光就是一顿顾涌。
三个月之后,于娇娇被查出来有了刘家的孩子。
刘家两夫妻脸上笑得乐开了花。
于娇娇却十分的不开心。
她自从到了刘家之后,被刘长生夜夜折腾,白天还要开着数不尽的活。
这哪里是她一个城里姑娘能做的。
她闹,她逃,可惜最后得到的只是一顿毒打。
如今,有了刘家的孽种,她却没有得到好一点的待遇,依旧每天做着数不完的活。
她不知道的是,随着她的肚子变大,她整个人也变得干瘦蜡黄,哪有当初才来时的朝气。
盘算着于娇娇差不多快生产了,苏漓终于决定出手了!
中午时分,太阳当空照的时候,她到了鬼草婆张婆的家门口。
之所以选择中午时分,是因为中午的阳气最重。
而鬼草婆她常年与蛊虫打交道,实际上相当于活死人,是没有半点在中午出门的。
所以,她一般都是昼伏夜出。
中午时分,她正盘坐在自己的床榻之上,小木屋的所有的窗户被黑布紧紧蒙着,一丝阳光透不进来。
“你找张婆啊?她白天一般不见客的,你等太阳下山再过来吧!”一旁的中年妇人见有人过来连忙说道。
这个妇人就是之前送鬼草婆去刘家的人。
她是鬼草婆的邻居,收了她的钱,帮她做做饭,做做家务什么的!
苏漓淡淡看了她一眼,手一挥,对方便昏死了过去。
这女人只能算是个保姆,很多事情并不知道,苏漓也没有打算对她下毒手。
随手将她的一段记忆抹去之后,苏漓这才给整个小木屋下了一层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