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拍卖行,三楼包厢之内。
吴清月盘膝而坐,口中不断地呢喃着。
“跟我没关系,都是家主做的决定,我也是被逼的。”
嘎吱。
忽然间,包间的大门被打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怎么样?豹子头跑掉了吗?”
吴清月头也不回,便是询问着。
“不仅跑掉了,还来取你性命来了。”
一道声音响起,吴清月猛地回过头,这声音她在熟悉不过了,正是那豹子头的声音。
下一霎,她就感觉难以呼吸,自己的脖子已经被来者卡住,苗条的身子也被对方高高举起。
“是你,豹子头!”
她看着对方,眼神中尽是恐惧。
这一次,她的家族可是出动了足足三位金丹,十几位筑基修士,更有一位金丹大圆满的大真君强者。
这般恐怖的阵容,就算是江若安同样也是金丹,那也是无路可逃的。
但现在,对方不但逃了,还胆敢杀回来。
“废话少说,是谁想要害我?说清楚了,我饶你个好歹,说不清楚,老子把你先干后杀。”
江若安语出惊人,破败的斗笠之下,依稀可以看到面具里那一双坚韧且罪恶的眼神。
吴清月知道,江若安绝对没有骗她,若是她不说,对方还真可以办到。
泪水止不住的从她眼中掉落下来,之前的愧疚此刻彻底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后悔。
“唉,吴清月啊吴清月,你又何必如此呢?”
仿佛间,她想到了几年前,她豪情壮志的成为风云拍卖行的分行长。
立志哪怕身为女人也要做出惊天壮举,为家族赚取足够多的灵石,好换取一枚中品灵石。
却没想到,自己距离成功还有最后一步的时候,却招惹了江若安这头猛虎。
“以为老子说着玩的?信不信我把你玩玩之后,丢给下面的乞丐?”
江若安的手微微用力,真气劲射而出,吴清月本就轻薄的衣服立马爆裂开来,露出她雪白的身躯。
凉风吹过,吴清月的身子微微一颤。
她落得如此下场,除了自己咎由自取之外,完全都是家族所迫,本来她可以很好的,她可以赚很多灵石的。
看着自己的身子,她再也没有丝毫的顾及。
“是吴正初,天都府吴家的家主,他在知晓你不但购买暗楼杀手复仇,又在我这购买四品法器之后,就生出贪念,想要夺取你的灵石,并在此设下埋伏。”
吴正初?
就是一直在追杀自己的哪个狗贼么?
“原来如此,一开始这一切都是陷阱。这就是风云拍卖行的待客之道吗?”
“不是,你要的四品法器和顶尖天材地宝,就在我的储物戒指之中,我已经准备好了,和风云拍卖行武馆,这一切都是吴正初,是他逼我的。
是我该死,我抑制不住自己的虚荣心,交易没完成就给家族报喜,被吴正初那个老贼得知,让他心生贪婪,逼我瞒着风云拍卖行对你动手。
一念之差,没想到竟是如此。”
吴清月泪如雨下,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提前向家族报喜所造成的,如果她一切暗中进行,又哪里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终究还是自己太心急了。
江若安闻言,另一只手取出了吴清月的储物戒指,强行打开了戒指。
果然,在其中发现了两块不知名的精石,还有一件四品法器。
看到这里,江若安就知道,吴清月说的应该都是真话。
若真是一开始就是陷阱的话,那这件四品法器和精石,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对方完全没必要花这么大的本钱。
再次看向吴清月,对方似乎也读懂了江若安眼神中的意思,不过她却已经没有在继续苟活下去的想法了。
只是目无光彩,如同死尸一般的说道:
“杀了我,杀了我......”
“好!”
江若安不含糊,手抓轻轻用力,一把捏断了吴清月的脖子,彻底断了她的气。
杀了吴清月之后,江若安不再停留,马不停蹄的遁走。
这风云拍卖行也不是什么铁板一块,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漏洞。
离开风云拍卖行,江若安不再停留,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远遁而去。
只要是让他逃出三阳府,那吴正初就别想找到他。
三阳城中,待到江若安走后,此刻的众人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情况。
吴四海等人的尸体旁边,更是围了不少人。
“居然全都死了?”
“那人我记得是天都府吴家的人,那可是金丹真君啊,都被豹子头轻易的杀了?”
“天呐,你刚才没看到,那些可都是筑基大修士,在他面前像是小鸡仔一样,被一招灭杀。”
在场的,大多都是后天先天的修士,筑基大修士都是少数。
这些筑基大修士,平日里那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此刻竟然是看到和自己同等境界的修士,被对方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抓死。
不由的感到心有余悸。
对于豹子头,更是多了一丝畏惧和敬畏。
一个能随意秒杀筑基大修士,又能够斩杀真君的存在,就该是传说般的人物。
府主大院之内,李天鹤原本正在喝着酒,忽然闯进来一名手下急匆匆道:
“府主,大事不妙了,吴四海和吴家众人,被豹子头当街斩杀了!”
李天鹤的动作不停,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一边写着传令信,一边喝着酒道:
“有什么不妙的,杀人者人恒杀之,他吴家谋划豹子头,被豹子头反杀也是常事。却没想到,这豹子头竟有此等实力,当真是让人意外。”
“对了,吴正初呢?那老小子不会也死了吧?”
“没有他的消息,估计是被豹子头甩开了吧。”下人连忙回答道。
“嘿,想要捞偏门,吴正初,这就是你的下场。”
李天鹤淡然一笑,继续喝着酒,写着自己的传令信。
又过了一壶酒的功夫之后,三阳城还在骚动之中,吴正初却是从外面满带疑惑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