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啊,这一场炫耀武力,道兄你是找错人了……”
这一句话,云景修没有说出口,他只是心里这样想,同时目光紧盯着自己的视野范围左下方位置。
因为鸿钧老祖为了展现自己的力量,在开辟云荒时,特意很仔细,以至于云景修的“天行健”,自他踏入圣境以来,第一次有了超常发挥。
任何事物,云景修都不怕难,他只怕连个百分之一都没有。
更何况现在还是个百分之二呢!
“盘古奉昭吗?就是不知道,这开天之前,是奉谁的昭?”云景修若有所思,因为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是跟当前圣境中的两大派系有关。
这“天行健”的源头,应该和鸿钧老祖一般,是一位开天之前的存在。
不然的话,后来的生灵,怎么可能弄出如“天行健”这般不可思议,且扶持了一位又一位圣境。
依那冥河所言,这位能入圣境,打破洪荒天命,也是因为在过去得到过一阵“天行健”。
“传言之中,盘古奉昭鸿钧之命,开天地……”
云景修又想起了这一古老传言,他仔细思索了片刻,便不再去想。然后他回去了,回到了三百年前,而奇妙的是,那云荒本是三百年后鸿钧所开辟,但此时在这三百年前,这天地却已经出现了。
这就是圣境伟力的奇妙之处了。
未现成已现,一瞬成永恒,虚无成现实。
那云荒若是寻根溯源,甚至都有可能是与洪荒一并诞生的。
云景修开始了久违的闭环。
百年,千年岁月也随之转瞬即逝,这一日,闭关中的云景修突然被虞苏子给找上。
“那只猴子,诞生了。”虞苏子笑吟吟说道。
“那只石猴吗?”
云景修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小丫头所言:“你想做点什么吗?”
“斗战胜佛,多少是委屈它了,云荒还差一位天帝,我看这猴子就挺合适。”
“你是想当甩手掌柜?”云景修看了一眼这个小丫头,什么还差一位天帝,分明是嫌管理一個世界太麻烦。
“对呀!”
“那你找我做什么?”
“借你的唯一龙王尊之身一用。”
“拿去。”
云景修自然不会吝啬这一点,而这其实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早在他踏入圣境,成就自身大道闭环时,他就预料到了这个时候。
而当完成了这一事,他也将再进一步。
“原本我以为我会早此事参悟这神通……”云景修幽幽而叹,他看着自己的视野范围左下方位置。
这神通的难度,还真是史无前例。
他用了几千年的时间,才勉强将其修行入门。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圣境!不过,倒也因此,云景修领悟了圣境力量的根本,顺便对鸿钧老祖的实力,有所了解了。
“圣境中的那两个理念派系,应该是代表了两条圣境的修行之路。第一条,就是如鸿钧老祖这般,走通之后其实力之强,或许已经来到了圣境的极致。而第二条路,走通之后,应该也能达到这一个层次,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走通的……”
云景修思索了片刻,便继续参悟起来,这门神通已经不仅仅是神通,涉及到了开天之秘,也涉及到了盘古能不能再现。
虽然才入门,但云景修已经感知到了这神通所隐含的盘古生机。
由此,云景修也明白了,这盘古二字,应当所指的并非一种生灵,祂只是一种特殊的存在印记。
虽然有生命,但与他这样的生灵,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因为他若是将这一念三千开天神魔修炼到极致,也可以像鸿钧老祖那般,令盘古奉昭,开天辟地!
……
而与此同时,在那洪荒,有一只漂洋过海为学仙法的猴子,也遇到了一条青龙。
那青龙就那么横在海面上,却仿佛是无上天帝降临,可怖的威势,甚至连天上大日都被夺去了光彩。
所以,眼下虽然懂得精怪厮杀,但不明人理,算是还很单纯的石猴子,立马在木筏上磕头就拜。
它不求这头龙收它为徒,只要别吃它就行了。
这头青龙光是看看,就让天不怕地不怕的石猴,不由地心底发寒。
毕竟这是一位圣境的一道化身。
而因为洪荒修行体系对云景修的抵触,连带他这一道化身,都被排斥起来。
这种排斥,在强大生灵眼里,就会化作敌意。
弱小的生灵,则是厌恶和恐惧。
而像这石猴这样的特殊生灵,虽然还弱小,但潜力无穷的,就会转变成害怕,下意识的想要远离对方。
“你这猴子,倒是有趣,我身边刚好还缺个端茶倒水,捏脚敲背的,就你了。”那只青龙开口,却是一道少女声音。
毕竟眼下入主这一道化身的,并非是云景修,而是某个小丫头。
这个小丫头没有将这石猴收下的意思,甚至还按照原定的时间,令其到达斜月三星洞。而在此期间,这石猴主要是跟在这一道化身旁边,做一些琐碎之事。
不过,事情是琐碎,但在某个小丫头的有心安排下,这只石猴的见识,也随之水涨船高,甚至无师自通的,得到了一门叫做“唯一青龙”的神通。
这神通玄妙无比,不能用来厮杀争斗,但却可以令它代入到一种奇妙的意境中,令它无限的感悟天地自然。
所以,等到这石猴来到斜月三星洞时,已经变得温文尔雅,知书达理。
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只是这石猴的表象而已。
跟在那青龙身边那段时间里,这猴子学会了“说最软的话,干最狠的事情”。
而最让这石猴难忘的,是那青龙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真正的勇敢,是在各种情况下都能够保护自己,而不是“嗷”一下,让人一激,热血一上头,就冲上去了。
“小师妹,这让这怎么闹天宫?”接引来到云荒,如此问虞苏子。这样性格的猴子,不至于苟到逆来顺受般,但绝对滑溜无比。
“冤枉一个人的人,是最清楚对方有多委屈的。”虞苏子却是这般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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