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贝锦取下了萧君卓的背篓,然后从中寻出了止血的草药,她拿着那药草,便哑着声音断断续续的问他,“可是这个?”
“你平日里不是最是聪明了吗?”
“这个可是大蓟草?你快说啊。”
他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夫人果然有了很大的长进。”
“你怎么这般不正经。”
姜贝锦看着男人笑着说话,便是一脸的不开心此时上嘴便想过来用牙咬开萧君卓的衣衫。
萧君卓急忙阻止道,“夫人,慢着,为夫就这一件好衣衫了。”
“你这人……眼下是要死了,你还在意这般多。”
姜贝锦眉头蹙着,眼神里满是慌张,但是依旧顺了男人的意用手缓缓解开他的衣衫。
见到胸上插着的那把箭,姜贝锦诚然有些狠下心去拔,此时萧君卓依旧在笑,只见他牙关紧闭,眉头一直松松的,没有一丝紧张,他笑着伸手摸向自己胸膛之上的箭。
忍住闷哼,便把那箭丢了掉。
姜贝锦看着那箭被拔出来后,便出现了一个血窟窿,血窟窿不断的向外冒血。
姜贝锦瞬间将口中方才塞入的大蓟草嚼碎,然后吐在掌中。
急忙之中,瞬间上手为萧君卓抹在流血之处,她的眼里开始泛起泪花,尤其是见着男人还依旧笑看向她,便更是心疼。
但是话音出口,却是甚为埋怨,“眼下倒是男人了?干嘛强撑着,要是痛就喊出来啊。”
萧君卓笑着摇了摇头,“真的不痛。”
……
柏伶歌逼退了世姜后,便急着赶往姜贝锦的身边,关切的问了句,“玥儿,你没事吧。”
姜贝锦笑着摇了摇头,“世姜走了?”
“嗯。”
“你怎么知晓我在此处?”
“我在郑国有秘养探子,当我得知他出了鄢陵,便想着他定有什么不轨的行事,故派人一路紧盯着他,果不其然,他居然想对你……”
柏伶歌一脸关切的看着姜贝锦,眼里满是担忧,心中还在想着是否该重新为姜贝锦选个更为安全的地方,此时姜贝锦甚是诧异的看了一眼她,居然道了句,“你已不再郑国?”
“你怎么忘了?”
“郡主,阿玥失忆了。”
柏伶歌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萧君卓,二人相望之间,心领神会。
柏伶歌没有多言,此时只是浅浅一笑,说道,“要不要,我给你寻个更为安生的地方。”
“为何世姜要置我于死地?是二皇子的主意?”
姜贝锦诚然有些诧异,莫不是自己离了鄢陵,他便要对自己狠下杀机,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何让他如此容不下自己?
此时想着,姜贝锦便感到一阵轻微的头疼。
眼前乍现黑光,“莫不是朱玉姑姑也……”
“玥儿,不瞒你说,在你走后,朱玉姑姑便死在了王府。”
“是他做的?”
姜贝锦听了这个消息,诚然这头更痛了些,柏伶歌伸手贴住姜贝锦的头,好让其热涨而痛的头稍显平静。
“为何我都离了鄢陵,他还是不放过我?昔日,他想收养我,便是想将我送给南宫将军,莫不是眼下我无用了,他便不能让人知晓他往日有生过这般邪恶的念头。”
姜贝锦想着,便是嘴角冷嗤一笑,“他当真是干净?”
“都过去了,玥儿,你别想了。”
……
那日,待柏伶歌离去,萧君卓笑着招呼姜贝锦于他的身边,“夫人,我有东西送你?”
“你这穷酸要死的赤脚药师,能有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