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穆允漠便消失在了这浓浓的夜雾里……
鱼鸢没有去看背后,此刻的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着了魔似的疯狂转动着轮椅,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拼命地逃跑着。
直至鱼鸢离穆允漠有一段距离,她的神情立刻变得淡然自若起来。
【宿主大大,你,你没事吧?】
【我怎么会有事呢?】鱼鸢疑惑道。
【我还以为你真的患抑郁症了,看你表现的对周围的事物那么麻痹,一直沉默。而且连反派这高智商的人才你都能骗过,也是厉害了。】
【笨蛋狐狸,你以为我这演技是白学的?接下来,你就好好看我的表演吧。】
【人家才不是笨狐狸呢~】
鱼鸢按照原主的记忆,回到了家中。
原主把家里布置的很是温馨,色调都以暖色调为主。屋子里都是淡雅的馨香,沁人心脾。
阳台上是一个假花编织的秋千,阳台侧面是各种各样的绿色盆栽,墙上挂着吊兰,满满的绿意盎然。
家里还养了一只白色的布偶猫和一缸的金鱼。
落地窗上米黄色的窗帘,随着凉风轻轻摇荡着。
鱼鸢熟悉了一下环境,替自己煮了一碗面,洗漱一番后处理完伤口便准备上床睡觉去了。
【宿主大大,你想好怎么将穆允漠抓到牢里吗?】
【抓?我可没想把他抓到牢里,我想让他去自首。】
【啊?!这有可能吗?穆允漠他在原本的世界里可谓是千方百计地躲啊!】
鱼鸢起了挑逗的心思,故意一瞥那上空的小白狐,说道【连你这只傻狐狸都会说话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宿主大大,你!哼!ヽ(`⌒′メ)ノ我再也不要跟你说话了。】小白狐气呼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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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暖阳照亮了整个房间,床头柜上的闹钟准时响起。
鱼鸢看了看时间,凌晨七点,今天是星期五,要去培训班给孩子们上钢琴课。
鱼鸢吃完早餐后便赶去上课了,上课的地方不远,离家二十分钟就到了。
因为原主腿脚不便,所以她只能选择近一点的地方工作。
等到鱼鸢上完一天的课,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她又去超市买了一些食物,推着轮椅便离开了。
一路上,她也收到了不少奇异的目光,但大部分人是可怜她,只有小部分人眼里充满了嘲笑。可鱼鸢又不是原主,她不在意别人的看法,那些嘲笑别人的人说不定自己才是最可笑的那一个呢。
黄昏已迟暮,远处几片云霞染上了几抹绯色,一只孤雁飞过,悲伤的声音好似在寻找自己的同伴。
鱼鸢乘上电梯后,回到家便准备开始做饭菜。
但她刚一进门,却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她本来想开灯的,可此时却停电了。她忘了,这片地带由于电路不稳定和老旧化经常性地停电。
停了电的屋子,可谓是暗的伸手不见五指,但她的味觉还是很灵敏的,这味道是从卧室传过来的。
她一边推着轮椅,一边对小白狐说道极品小说网
某只正在生闷气的狐狸,蹲在墙角正在画圈圈,一声不吭。
鱼鸢见小白狐不理自己,想着对它道个歉来着。
看来这回真把它忍毛了,下次不开玩笑了。
正想对小白狐说话时,鱼鸢却在卧室门口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这味道!难道是……
女孩害怕地朝后退了退,却不知轮椅压到了什么东西,她一个踉跄便朝后摔了过去。
“嘶……”鱼鸢感觉到自己好像摔倒在水泥潭里,湿漉漉的,黏糊糊的感觉浸湿了她的衣裙。
好浓的血腥味,这是:血!!!
鱼鸢怔怔然地望着自己手上的血,有些不可思议的摸了摸地面,更加确信了她心中的答案。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阵敲门声,震耳欲聋,像是要立刻破门而入似的。
鱼鸢害怕捂住耳朵,生怕门外的人会冲了进来。
后来,那声音渐渐地变小了,最后归于虚无。但不一会儿,楼道里传来一阵平缓的脚步声,“哒!哒!哒!”。
然后又混杂了一种脱拽的刺耳声,就像是水果刀划在瓷盘上那种尖锐的声音,惹得人心烦意乱。
窗外下起了大雨,轰隆隆的闪电应声而落,蓝白色的光将那房间里的一隅照的格外清楚。
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孩万分惊恐地坐在血泊里,而鲜血的尽头是卧室里躺在地上没有双眼的女子。
女子的脸上用刀给画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线,在她狰狞的面目下显得极为可怖!她的胸口处全是鲜血,脖颈上绑着一个粉色的蝴蝶结,脖子上面仿佛还在汩汩地流着血,不停地往外渗。
鱼鸢想尖叫,但此刻的恐惧更多的是让她失声了。
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了,淡淡的雨水顺风而入,仿佛要冲刷掉此刻的罪孽似的。
鱼鸢用尽全身力气坐上了轮椅,将窗户关紧。
正当她准备打电话给警方时,淡淡的薄荷味袭卷了她的全身。凛冽而刺骨,直让那颗惊慌不已的心在此刻跳的更快了。
而此时,她的腰被人给紧紧地抱住了。
她想要挣扎,可她越是想要挣脱,那腰身便越紧。
鱼鸢感觉自己头上像是被人的下巴抵住了一样,却听见耳边响起一道泠然如冰的声音:“小猎物,喜欢我给你的礼物吗?”
“疯子!”但原主声音太过软糯,再生气的声音也化成了娇嗔,连鱼鸢也被自己的声音给愣了愣。
穆允漠听着这小女人似的声音,似乎很满意,笑声在他的胸腔回荡着。
【好感度加五,当前好感度为五。】
“呵~我的小猎物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的主人说话呢?真的是太不乖了。”
鱼鸢感觉耳垂被人轻咬了一下,酥酥麻麻的电流感直达心房。
“放开!”鱼鸢瞪着穆允漠,腮帮子被气的鼓鼓的。
穆允漠看着牛奶白似的璞玉脸蛋,好想rua一下,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
软软糯糯地触感,令穆允漠不由得喟叹了一声。
【好感度加五,当前好感度为十。】
原来,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令他感到厌恶啊,是因为自己愿意去触碰对方所以才觉得不抵触吗?
穆允漠不知道,但他可以清楚的明白一点是:他对眼前的猎物有着浓浓的兴趣。不过,这样就足够了,不是吗?
穆允漠眼睛微眯,似乎对这感觉很享受似的:“呵~我不放开,你又能怎样呢?看来,你一点都没有作为猎物的自觉呢~”
鱼鸢没有再说话,毕竟跟变态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穆允漠见鱼鸢沉默,也不着急,只是轻声笑了起来:“你知道里面的女子是谁吗?算了,你……”
“是谁?”鱼鸢问道。
“你亲自去看不就知道是谁了?”
鱼鸢一想到那具冰冷的尸体,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了起来。
穆允漠自然感受到了鱼鸢身上的冷意:“怎么?害怕了?嗯?”磁性的声线缓缓充斥差大脑,令鱼鸢整个人都变得迷迷糊糊的。
“别怕……”穆允漠温和的安慰,随即他勾唇一笑:“毕竟……她已经死了,不是吗?”
不过一瞬,鱼鸢的口鼻被人给捂住了。她只觉得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了起来,如同带着雾气的眼镜一样,分辨不清,最终她陷入了黑暗之中。
鱼鸢一睁开眼,发现已经是早上九点了,而自己躺在卧室里。
当她朝昨晚那具尸体看过去时,发现尸体竟然消失了。
她不可置信地趴在地板上朝床下看了看:没有!
她又连忙去了客厅:没有!
地板上、墙上连一丝一毫的血迹都找不到!就连那浓重的血腥味也被雨水的浸染给带走了!!!
独独那扇落地窗,它敞开着,像极了巨大的兽口,将昨晚的一切都给带走了。
而且,就连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血,衣服?
鱼鸢想到了什么,看了看裙子的一角,发现这不是她昨天穿的那一件。
虽然是一模一样的,但她记得昨天上钢琴课时,有个小朋友在玩闹时,不小心把可乐洒在了她的衣服上,上面应该还有可乐的痕迹才对。可这件衣服上面一点污渍都没有!!!
“衣服,难道……也被换了?”鱼鸢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
但脸蛋上还是不由得红了一层,轻喃一句:“变态!”
某个正在电脑上看的人,勾出了一抹灿然的笑容。
【好感度加二,当前好感度为十二。】
【宿主大大,穆允漠他在偷窥你。】
【我知道,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呢,哼,小样儿~不过是装装样子给他看罢了。】
【哦~宿主大大真厉害!】
【我感觉你在敷衍我,可是我没有证据<(`^′)>。】
小白狐贱兮兮地笑着,没有说话了。
只见监控里女孩有些害怕的东张西望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什么异常,她这才轻舒了一口气。
而正鱼鸢当打开电视时,一则加急消息蹦了出来,鱼鸢端起玻璃杯一边喝着水,一边看到。
只听得里面的记者报道着:“今日凌晨五点,在渡江河上的河口处发现一具女尸。作案手法与之前如出一辙,但不同的一点是女子脖颈上绑着一个巨大的蝴蝴结,此蝴蝴结与我们平常送礼物的打法一模一样,不知是凶手的丧心病狂,还是他……”
电视里面的声音还在播放着,“啪嗒!”一声,玻璃杯碎了。
这上面尸体的面容,鱼鸢再熟悉不过了,她绝对不会看错的,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