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九味通络丸，也知道百脉通，更知道二者之间的关系。
“庞先生，你的父亲庞池之前是江州市千朵制药的研发总监，他被我开除后投靠了灵叶药业，本来这是无可厚非的，可他居然把千朵制药享有专利权的九味通络丸配方出卖给了灵叶药业，属实令人不齿！”
吕凡又端起了茶盅。
“庞先生也别急着否认，事实如何，你和你父亲心里有数，若非如此，你们家怎么能拿到灵叶药业的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当然要否认！”
庞宁玉有些激动，仰着头说道。
“事实真像你说的那样，灵叶药业就侵犯了千朵制药的专利权，千朵制药为什么不去告灵叶药业？”
“因为没有必要。”
吕凡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盅，淡然道。
“我把九味通络丸的配方改进了，新版的九味通络丸药效更好，老版的即将失去市场价值。”
“什么？”
庞宁玉皱起了眉头。
他毕竟是庞宁玉的儿子，能明白吕凡的这番话的意义。
如果吕凡所言非虚，新版九味通络丸一旦上市，老版的必将会被市场抛弃，受此影响，灵叶药业也将完蛋。
庞宁玉十分清楚，灵叶药业为了百脉通投入了巨量资金，而百脉通刚刚上市不久，连百分之一的成本都没有赚回来。
厂房建设，生产线建设，广告投入，渠道投入……
还有为了抢夺配方所需药材，确保百脉通能长时间大量生产，灵叶药业和那些药材供应商签订了长达十年的药材供应协议，不仅提前支付了巨额的定金，而且如果灵叶药业违约，还要赔偿巨额违约金……
别说庞宁玉，就连姚倩和姚蕊都明白其中的道理。
她们俩对百脉通也是熟识的，因为最近总是能看到百脉通的广告。
“吕先生可不要诽谤我们家，也别吓唬我！”
庞宁玉强自镇定下来。
“我们的百脉通和九味通络丸没太大关系，最多只是在九味通络丸的基础上进行研发的……”
“从你父亲离开千朵制药到他在灵叶药业弄出百脉通，前后连一个月时间都没有，一种药品的研发速度能有这么快？”
吕凡道。
“这话说出来有人信吗？”
他本不想再打击庞宁玉，可这家伙和庞池一样，明明是偷了别人的东西，还不知悔改，到处炫耀，着实令人恶心。
“哼！”
庞宁玉冷哼一声。
“百脉通能赚钱就行！吕先生刚才说的新版九味通络丸配方，就算真的存在，也不可能比百脉通的疗效更好！”
便在此时，吕凡接到了茅依依打来的电话。
茅依依通知他，千朵制药的新闻发布会马上召开，在网络直播平台就能看到。
于是，挂了电话后，吕凡点开了一个直播平台的手机APP，找到了那个新闻发布会的直播间。
“庞先生先看看新版九味通络丸上市的新闻发布会吧！”
他把手机放到茶桌上，对庞宁玉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