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凡，要说就都说明白了，别说一半留一半！”
苏颖见姚家四人一时无语，只得替他们应付吕凡。
“釉面青白肥润，青花翠蓝，立体感不是元代的青花描绘可比……”
吕凡正说着，姚积福忽然叹息了一声。
姚积福苦笑道。
“经吕神医这么一点拨，我也觉得这只青花大罐可能真有问题。”
苏颖和王海涛心中一沉，难道吕凡没看走眼？
姚倩同样充满了疑窦。
她对鉴宝也有所了解，深知自己爷爷和老爸的鉴宝功底，吕凡刚才说的那些，爷爷和老爸岂会看不出来？
“姚老，到底是真有问题，还是可能有问题？”
贺流芳不依不饶。
“您老可得把话给说清楚了，我不能花几个亿弄个模棱两可的东西！”
“贺署，先别急！”
姚玳轻声说道。
“这件事情我们姚家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况且，你不是还没付款嘛！”
“没付款不代表我会赖账。”
贺流芳面色冷峻。
“我已经当众签了认缴单，按照慈善拍卖会的规矩，这笔交易已经完成了。”
姚积福则表态道。
“如果真如吕神医所说，这只青花大罐算我们送给你了，你的善款由我们姚家支付。”
“那不行！”
贺流芳摇头道。
“我们贺家不缺这几个亿，我们做慈善是真心的，也不需要别人帮忙付款。”
显然，他是有意借题发挥，不会让姚家轻松化解此事。
不过，他没有大声嚷嚷，证明他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想要尽量利益最大化。
“贺署，您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说。”
姚玮也开口了，在姚家他是最擅于处理对外纠纷的。
这桌以外的人们，已经转移了注意力，他们各自议论着刚才的事情，对于姚家四口此时的动态过多关注。
“二叔，这只青花大罐未必就是清代仿品……”
姚倩又开口了。
“倩倩，你对鉴宝不太懂，少说话。”
姚玳打断了自己女儿的话，示意她把嘴闭上。
他了解自己女儿，知道她容易情绪化，担心她嚷嚷出声，让更多人知道了这件事情。
其实，他和他老爸早就知道这只青花大罐有问题。
正是因此，他们才愿意将之拿出来做慈善。
当今的古玩界，比较著名的各路专家都会互相吹捧，互相帮衬，姚家给出的鉴定结果，通常不会受到质疑。
那些不够有名气的专家，一般不敢质疑姚家，质疑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鉴宝专家把赝品鉴定成真品的事情，在古玩界屡见不鲜！
这也是姚家敢把这只有问题的青花大罐拿出来拍卖的缘由。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今晚遇到了吕凡这样的鉴宝高手。
吕凡不仅看出了这只青花大罐的问题，还敢提出质疑。
偏偏，贺流芳身份特殊，姚家凭势力压不住。
“倩倩侄女说得对，还是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比较好。”
贺流芳对姚玮回道。
“是清代的仿品，你们必须得承认了。即使是顶级专家也可能犯错，我不是那种不允许别人犯错的人，只要你们承认错误，我不会咬着不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