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宝楼的生意
金原联系周虹,送辆汽车到磁器镇,顺便把马六带回边城,他和张宪之返回磁器镇。
德宝楼,张宪之取了一件高仿的青花瓷人物大罐,说:“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罄,色彩纯正,可惜画工略显生硬。”
掌柜的说:“能乱假的东西不是没有,那要几万块钱一件。”
“张老板那是差钱的主?有眼不识金镶玉,还不赶紧把宝贝请出来?”吴友还是穿着一件陈年旧衣服,袖口油腻腻的,见到金原,小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说:“这位是我朋友,老板多关照哦!”
金原把吴友拉到一边,附耳说:“大哥,几万块钱一件的货,我老板想吃掉二百件,能不能帮帮忙?可以提成十个点。”
“二百件,有难度,十天内回复你,好不好,咱俩有缘,不谈提成的事!”
此时,张宪之正捧着一件青花人物大罐,啧啧称奇,这画工,人物都活起来了,冒元青花人物大罐,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要打眼了。
张宪之以两万元收了这只青花大罐,准备回去仔细研究一下。
吴友附在金原耳边,神神秘秘地说:“晚上带你见见世面,别告诉你老板!”
“我没钱。”
“哥哥借给你哈!限五十万以内。八点钟,德宝楼门口见!”
地下陶瓷拍卖会
八点钟,金原坐上车,按照规矩,被蒙上双眼,半小时后,到了一幢大别墅,依山傍水,风景秀丽。
迎宾小妹盛装打扮,穿着旗袍,明艳动人。“欢迎老板光临!”
吴友手里拿着帖子,金原算是跟班,跟着进去了。
大厅里灯火通明,布置的象个大教室,有一个大的录像屏幕,正在播放展品,显得正规、高端、上档次。
每个座位椅子上有编号,桌面上有相同编号的牌子,金原跟着吴友落座。
拍卖师,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有个戴眼镜的老板,上台先客套几句并宣布开拍,金原看看那眼镜男,又看看吴友。说:“你俩不会是亲兄弟吧?”“哪能,人家是大老板,瞧得上咱?”吴友面不改色。
“第一件拍品,嘉庆官窑,粉彩描金五子登科花瓶,起拍价五十万元,每次加价不得少于1万元!”
想出手的,全部上台,去近距离接触一下。金原用手摸了一下,手心发热,草草看了几眼。
金原告诉吴友:“感觉不错!”
东西太耀眼,争抢的人多,一会儿功夫就到了二百万元,一号举牌,“二百八十万!”咦?是佐藤一郎的声音,真是阴魂不散!
看看没人加价,“第三遍无人加价,二百八十万元成交!”
第二件是乾隆官窑的矾红留白花卉碗,金原上去一摸,仿品?仔细观察,无瑕疵,画工尤其高超,画活了。他咧咧嘴,无奈退下。
“起拍价陆拾万元!”,抢的人不多,“一百万元成交!”吴友笑得眼睛又眯成一条缝,用袖子擦擦嘴,仿佛刚吃完一大碗红烧肉!
真真假假,鱼龙混杂,金原稳坐钓鱼台,不肯出手。
“最后一件宝物,明嘉靖官窑,五彩海水龙纹碗,起价二十万!”
现场无人应拍,金原举牌,喊:“二十一万!”
一号举牌,“三十一万!”
“三十二万!”金原举举牌。
“四十二万!”一号举牌
“先来后到!”金原莫名其妙的喊了一句,声音比较大,全场都听到了。
又举牌,喊:“四十三万!”
拍卖师连喊三次,无人加价,就喊:“恭喜这位先生,东西是您的了。”
敘旧
“金桑,好久不见了,十分的想念!”又冲金原一个九十度的鞠躬,“这位是我的助理,尹金莲小姐,这位是我的朋友,金桑!”
金原紧紧握住尹金莲的手,说:“请美女多关照!”尹金莲杏眼琼鼻柳叶眉,一件碎花长裙,一头飘飘长发,颇有些姿色。
她开口一笑,说:“佐藤先生的朋友,可都是大老板,幸会幸会!”
又装作花痴地说:“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帅!”
佐藤一郎约金原,明天去他家喝酒,还留下地址。
金原告诉吴友,他俩在古玩市场认识的,吴友小眼睛眯了又眯,可是他没有胆量去找佐藤一郎,吴宝曾说,除非他来找你,否则,严禁接触!
金原让张宪之给吴友转账五十万,吴友中午非得要请他吃红烧肉。
佐藤一郎的收藏
第二天,金原如约来到佐藤一郎的别墅。
佐藤一郎亲自到大门口迎接他,让尹金莲大为惊讶。他说想单独的和金原谈谈,她识趣地开车走了。
“金桑,你来我十分的开心!”照例又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藤原君,感谢您的邀请,不胜荣幸!”
不出意料,两人席地而坐,清酒,小菜,炸鸡,羊肉串,烤肠,寿司……
酒过三巡,佐藤一郎说:“金桑,你是我第一个中国朋友!”
金原举起杯,说:“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干杯!”
“藤原君,我们因收藏而相识,想必您一定会有许多不凡的藏品?”
“可以帮我掌掌眼吗?拜托了!金桑!”佐藤一郎跪求金原。
“我答应你了!”
震撼!三列博古架,无数的奇珍异宝,整整齐齐地码放在架子上,货架边上摆放一只崭新的木头箱子,散发着阵阵松木的香味。
单看旁边的磁器,有唐代的执壶,宋代哥窑的开片小碗,明代成化官窑鸡缸杯,明代成化窑的斗彩人物大罐,清代釉里红苍龙教子大梅瓶等等。
金原微笑着,一一上手,施展“环抱曲弹”功夫,藤原一郎不停地鞠躬感谢!
金原一伸大拇指,说“基本上都是正品,有些看不准。”
佐藤一郎叹口气,说:“世人收藏多为利益!磁器之美,美在天工!赏之悦心!”
两人相视一笑,返回酒桌。
“佐藤君,请收下!”金原拿出地下拍卖会的五彩龙纹海水碗。
“金原君,请收下!”佐藤一郎解下脖子上的玉牌,双手捧给金原。金原用手一摸,再看雕工,妥妥的子冈牌!当下价值百万元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