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手执长剑,齐齐挡住去路,正是飞虹门陈桂生,崆峒派云岫子,黄山派梅晚松。
原来乔鹏为防敌人逃脱,早将下山五条小道看住,其中四条明守,只留一条暗中布防,便是为了将敌人引入袋中。彭天戈下令处死裴圣章之后,立刻连夜回书乔鹏,言明此事,梅晚松等六大掌门也已得知,正和乔鹏商议。谁知突然暗哨来报,说是有三人偷偷摸摸下山,梅晚松,云岫子,陈桂生三人立刻前往查看,发现竟是”已处死“的裴圣章,以及雷秉,王采乔二人,一时间不明所以。
云岫子大怒道:”原来是你!姓彭的口说已将你处死,却暗地将你放了,如此言而无信,休怪咱们心狠手辣!陈掌门,这姓雷的真个是华山派的?如何又跟山上的人又搞在一起?“。
陈桂生面色阴沉,喝问道:”雷秉,你小子不是口口声声回华山了么?如何跟这姓裴的搞在一起?你若是投了他们,老夫今日便替莫道生清理门户!“。雷秉大急,正待解释,裴圣章已连声冷笑道:“多说无益,我手头无剑,借我一柄剑来,你三个一起上罢”。
云岫子大骂道:”你如今一个丧家之犬,也配说如此话?纳命来吧!“,一剑往他面门便刺。裴圣章虽无长剑,却有一把随身匕首,当下拔出挡磕,稍退一步,冷笑道:“以你崆峒派的剑法修为,裴某便是用这小刀,也未必落了下风!”。云岫子勃然大怒,想他崆峒派剑术也非泛泛,如何许他如此托大,当下朝雷秉吼道:“姓雷的小子,你手头的剑给他罢!”。雷秉却哪里敢给,待要劝阻解释,一时间似乎也无甚好解释的,只直愣愣站着。云岫子等不及,夺过一个小兵手中长剑掷了过去,叫道:“剑给你!咱们见个真章!”。梅晚松待要阻止,已来不及。
云岫子怒气正盛,冲前便刺,裴圣章避开锋芒,先退了数步,挽了几个剑花,稍稍熟悉兵刃,突然一招‘太白醉卧’,身子超前一倾,一剑压下。双方剑来剑往,斗了三五十招,云岫子渐落下风,这时裴圣章长剑猛然送出,直刺对方咽喉,云岫子自知落败,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却不闪避,一剑反刺对方心口。裴圣章见他使这昏招,一时间却也不愿伤人,身子一兜,宝剑往斜下拖过,云岫子惊呼一声,再看握剑之手,已是鲜血淋漓。云岫子破口大骂,待要再上,梅晚松已将他挡住,朗声说道:“输赢乃兵家常事,云老哥不必太过挂怀”,转头对裴圣章道:“阁下剑术的确非凡,不过今日咱们以敌我相见,并非比试功夫。你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还有一条活路,若是仗剑顽抗,须知两拳难敌四手,只有死路一条”。
裴圣章道:“三位若是齐上,裴某自知无幸,不过裴某一生也算雄霸一方,自视极高,要让我甘为俘虏,任由尔等发落处置,那是万万不能”又说道:“裴某自知今夜难逃一死,倒也不必再受人恩惠”,抬手将长剑掷回,说道:“我便以这一柄匕首和三位对战”。
陈桂生却转头对雷秉冷笑道:“怎的,雷少侠,你不帮拳?咱们二对三?王姑娘,你说你父兄便死在泰山派手上,却如何也跟他搅在一起?你要不要也一起上?”。雷秉听得甚是刺耳,待要说话,裴圣章已开口道:“此事与他两人无关,我泰山派与王姑娘确有血仇,与雷少侠也很有些过节。奈何彭掌门令我悬梁自尽之时,他二人恰恰撞见,将我救下来。他二位如此做,只不过是心地纯善,动了恻隐之心,并非是与我一路人。这一点千真万确,三位万万不可冤枉了他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