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秉心中大急,飞奔入房,只见屋中两人剑来剑往,斗得正紧,那女子正是阿桃,她重伤并未痊愈,在丁松凌厉的狂攻之下,苍白的脸上冒出黄豆大的汗水,不出十招已是娇喘连连。她见得雷秉,不禁呆了一呆,一个不留神,手臂已被剌出一道血口。
丁松淫笑道:“美娇娘,你逃不了,你乖乖地从了,我舍不得你白嫩的身子添疤”。阿桃怒骂一声,全力攻出一剑,往窗口奔去,丁松一冲,截住了去路,笑道:“你跑不了,何必白费力气”。
雷秉帮不上手,只连声喊道:“住手,住手!”,二人恶斗正憨,哪里理会?雷秉眼看阿桃体力不支,几次险被制服,心里一急,便往两人中间冲去。阿桃趁他挡路掩护,往门口逃去。丁松大怒,一脚将雷秉踢翻,猛冲两步,扯住了阿桃的衣襟,阿桃不得已又是一剑回刺,她虚弱之极,这一剑疲软无力,丁松早有防备,身子一低,左掌在她肋下一拍,将她制服,双手一抱,扔到了床上,回头朝雷秉怒道:“小杂种,你刚才又做什么?”。
雷秉硬着头皮笑道:“我刚才见这婆娘凶狠,想要帮丁大哥一把”。阿桃啐骂道:“原来是你!要知你是如此货色,我早该把你一剑刺死。”。丁松惊愕道:“怎的你两个认识?”。
雷秉满脸堆笑,道:“说认识倒也牵强,她正是那打我家银子主意的女贼首。丁大哥,这婆娘凶得很,不大对我的胃口,况且她和我并无血海深仇,倒不如我给她一顿好打,撵进冰天雪地挨冻,解解气就算了!”
丁松嘿嘿笑道:“你认贼作父,竟是要保她?你要怜香惜玉我管不着,她不对你的胃口,倒对我的胃口!”,一把就去扯阿桃的睡衣。雷秉大急,扑通跪倒在地,哀求道:“丁大哥只依我这一件事,以后无论杀人放火奸淫抢掠,我莫不相从!”。丁松怒扇了他一个巴掌,呸了一口,骂道:“你妈的,老子待你如亲兄弟,你竟为个素不相识的娘们和我作对?你刚才乱扑一通,分明是想助她逃走,你当我瞧不出来?你仔细看着,老子是怎么糟蹋你这意中人的?”,一把去扯阿桃上衣,雷秉怒骂一声,猛扑了过去。丁松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嘴中乱骂,两只铁拳雨点似的砸下。他狂揍一通,仍不解气,拖过一张椅子,把雷秉往上面一捆,端端地放在床前,笑道:“你仔细瞧着老哥的手段,哈哈哈!”。
雷秉额头鲜血流下,眯着眼破口大骂:“丁野种,丁杂种,丁野狗,你娘是不是女人?你妹子姐儿是不是女人?你当老子是真心跟随你么还不是摄于你的淫威?你夜夜睡觉的时候,老子动过几百次杀你的心思。你这为非作歹的疯子,总有一日要身首异处,不得好死!”。
丁松气得面色发白,半晌才缓过神来道:“好呀,忘恩负义的小杂种,白眼狼。你总算露了真面目,等老子幸了你的心上人,再送你两个共赴黄泉!”,将阿桃一楼一翻,顺溜溜将一条睡裤除掉。
雷秉狂骂不止,丁松哪里理会,正当此时,房门轰然一开,一人疾风似的闯了进来,丁松吓了一跳,拔剑呵斥道:“你是谁?敢来坏爷爷好事?”。阿桃一见来人,忍不住一声哭了出来:“西门叔叔,你快杀了他!”。
那剑客高鼻梁,瘦身材,手握一刃薄剑,说道:“副帮主稍等,我割了他的头来!”,骤起一剑,直奔丁松面门,丁松举剑一挡,虎口震得发麻,心知遇上了硬茬,当下退了三步,说道:“阁下功夫忒硬,报上个万儿来罢”。
那剑客毫不答话,迫出一步,又是一剑撩过,丁松接了数招,只觉对方招数迅猛,剑影消长难测,一个疏忽,右臂已给利剑洞穿,长剑铮地一声落地。丁松骇然道:“好俊的剑法,在下信知今日无幸,只求死前一闻阁下大名,几十年后在阴间也不至于寻错了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