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夕拾和绯烟,葭月又开始重复先前的生活。一晃眼六年又过去了,这期间她没见过其它人。整日里神出鬼没的,不是待在洞里,就是在崖底练剑弹月琴,日子过的简单又充实。也因着这份专注,她不仅做出了一个生出器魂的木偶人,修为也蹭蹭的往上涨,倒是明光剑还停留在第四层。
说起修为,就不得不说说宝树。宝树虽在万花洞里吸收了不少暗灵之气,但一直是只吸收不炼化,也不知它存在哪里。等它开始炼化这些暗灵之气后,渡给葭月的灵气也越发的多了。葭月为了不浪费这些灵气,增加了修炼时间,再加上有五色石相助,一举进入了金丹后期。
至于木偶人生出了器魂,葭月也解释不清楚,只能说是水到渠成。她原本是想将这个木偶人留着看守洞府的,谁知道祟火知道后立马回去告诉了怪人。这一回,怪人总算是夸了葭月。另外,据祟火说,怪人还感叹了一句,说是葭月有这等天赋,怪道会被眼高于顶的墨衍看上。zusu.org 茄子小说网
这让葭月很是高兴,她一直都隐隐有一种自己是被迫学傀儡术的感觉。再加上她一直都是闭门造车,虽有墨衍留下的传承,但是没个对比,又经常遭受怪人的打击,就一直觉得自己学的很差劲。如今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有天赋,自觉不能浪费,很是开心的又钻回洞里,跟那些她叫不出名字的木头做伴。于是她剑也不练了,月琴也不弹了,晚上也不修炼了,只管沉迷于研究更精巧的木偶。好在没到半年,她就被找上门的余珍珠给叫了出来。
“阿月,十年之期马上就要到了,我们这就出发吧。”余珍珠说完立马尖叫道:“阿月,你这么变成这副模样呢?”
只见葭月身上布满了木屑,头发更是乱糟糟的,脸上瞧着也憔悴的很,只一双眼睛亮的惊人。
葭月一副你少见多怪的模样道:“什么这副模样,我好的很。”说完,她使了个净尘诀,这才自言自语的道:“又要出门了啊!”语气里竟然有些不舍。
“我就不信你不想去失落之城?快走吧,我们得早点赶去琅琊山蹲守才是,要是错过了可就亏大了。”余珍珠催道。
“我又没说不去。你这般急,你自己先去就是。你要是非要跟我一起去,后日我们在宗门外汇合就是。”葭月说着就要送客。
“那就这么说好了,后日我在宗门外等你,到时候就坐你的枕中船去。”余珍珠说着就出去了。她也不回自个洞府,而是取出了她的珍珠船,准备在沉星泽上飘两日。她师傅约莫就在这几日出关,这也是她催着葭月快点走的缘故。宋真真如今看见她就跟见着仇人一般,这十年里她可没少在她面前晃荡,以至于宋真真近十年竟然毫无寸进,她开心的紧。这也是她为什么一定要跟葭月一起去的缘故。
送走了余珍珠,葭月先收拾了下洞府,又给自己拾掇了下,这才出门去找沈容。不巧,沈容又在闭关。葭月感叹了下沈容的勤奋后,去了柳明堂处,与他说了自己要去琅琊山碰运气的事,这才又去了宗务处,接了个不算急的任务后,这就又回到了洞府。既然要出门,怎么也得好好休息,出了门后可就没这么安稳了,所以她回去后就开始呼呼大睡。睡觉前,她还给槐序发了个传讯符,将失落之城可能出现的事告诉了他。毕竟,她还欠着人好大一笔债了,一时还不了,卖个好总行。至于失落之城没出现怎么办?槐序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
却说柳明堂,从葭月处听说了失落之城的消息后就有些出神。他自然是也想去看看,不过恰逢魏薇有了,他一时走不开,这才罢了。不过,这个消息倒是从魏薇的嘴里传了开去,不过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所以等葭月下山的时候,路上有好几波弟子来问她这事,就连赵宝川和汪源也找了来。不过葭月却没带他们去,而是责令他们俩好好修炼,实在是这两个到如今都还没结丹,还整天想着出去晃荡。葭月刚回来的时候,他俩个的师傅还来找了葭月,让她劝他俩个。至于那些问询的话,葭月一律用自己也是听人说的来打发,她也不敢保证失落之城一定会出现。毕竟这么些年来,根本没人在苍梧见过失落之城。
等到见到余珍珠,她便问余珍珠是不是她传出去的。余珍珠自然说不是,她自己又觉得柳明堂不是这样的人。好在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她也就没多想了。葭月取出枕中船后就唤大眼睛,不过大眼睛始终没应声,哪怕她骂它,它就跟死了一般没反应。无法,葭月只得看向了余珍珠。这么远,她们两个总不能飞着去吧,也耽误时间不是。
余珍珠不情不愿的取出飞鱼船,她这船飞得可是慢多了,不过总比自己飞的强。两人上船后,她立马道:“我这船不如枕中船,到时候可得我们两个轮流御船。”
“我要是不去,你一个人难道不去吗?你就当我不存在。行了,我再去睡一觉。你看着点方向,别让船歪了。”葭月说着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了。
余珍珠不可思议的道:“阿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赖了?”
“这都要赖你,我还不都是跟你学的,竟墨者黑啊,我可是被你害惨了。”葭月摊手道。
“我…”余珍珠一时语塞,没想出话来的反驳,只好生着闷气启动了飞鱼船。到底是气不过,坐下后她就自顾自的大声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无赖了。”
“任何时候。”葭月眼睛都没睁的道。她这还算好的,最起码是闭眼说瞎话。她总算是想到了治余珍珠的法子,那就是走她的路让她无路可走。
“葭月,你真跟我学坏了?你还是以前那样好。”
“是,以前好,时常被你气的跳脚。现在不好,因为轮到你跳脚了。”
余珍珠:“…”这话说的好有道理,她越发的不知道怎么反驳了,难道是她受了葭月的影像,跟葭月受了她的影响一样?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