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气,憋气你会吗?”
铁蓝山望着身边,趴在了河岸的张霄,心中一片的无语,这货是真的不会水啊!
“呕,憋气没问题,只是,只是前面是激流啊。”
张霄一阵的无语,望向了铁蓝山,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拒绝。
“没办法了,要出去,就必须闯过去。”
铁蓝山望着被淹得够呛的张霄,心中一横,一把捏住了张霄的后领。
全身没有一丝元力的张霄,在水中本来就虚弱无比,顿时一下被铁蓝山抓的准准。
扑通,哗啦啦。
无数的水珠迸射老高里,张霄漆黑的长袍和铁蓝山蓝色的衣服,顿时消失在河面上。
当,一声清脆地声音响起在水里,让双眼前有些昏暗的张霄,为之一愣。
只见,那蓝色的玉佩,被激流冲击,狠狠地撞击在河道旁白了的岩石上,瞬间碎裂。
呼,一道道青烟升腾而起,将张霄全身包裹。
这,这是云卷学院的身份令牌,可惜碎了。
张霄有些惋惜之中,下一秒,却是不知道被河水冲出了多远。
轰隆隆,就在此时,天空之上,无数的野兽和礼字道韵,在疯狂地交手。
庞大的威压,激起了护城河之中的浪涛,护城河之中的张霄和铁蓝山,被一道道翻滚的水花裹挟,飞快地被冲向了远方。zusu.org 茄子小说网
扑通,一道白色的光线,从天空之上,被庞大的威压轰击得掉落下来,砸起无数的水花。
“大白··?”
张霄刚要张嘴,立即就被河水灌满了口腔,急忙闭嘴之中,身形又被天地的威压,在河道之中挤向了老远。
咚咚咚!
三声沉闷的声音响起在河底之下,一阵剧痛将张霄全身麻痹。
急忙睁开眼睛一看,浑浊的河水前,一道道木栅栏和铁门被封得死死。
“这怎么办?”
张霄心中咯噔一声,四处寻找铁蓝山的身形。
这小子,坚持走内城河,应该有安排吧。
嗡,一道寒光四射的宝剑,从内城河外,很快地撞了过来,稳稳地落在了铁蓝山的手中。
食指割破,血液滴落在宝剑之上,铁蓝山毫不犹豫地奋力一斩。
叮当,厚重的铁门被斩开,河水狂涌。
咚,两人一鸟的身躯,被河水卷裹,再次撞击在第二道铁门上,全身一片的剧痛。
业牙咧嘴的张霄,望着一片痛苦的铁蓝山,这次立马有了经验,急忙稳稳抱住了粗大的铁栅栏。
当,铁栅栏再次被寒光切成了两半,河水涌动出庞大的力量,依旧,将黑色的长袍卷裹。
张霄愁眉苦脸地望向了身前的铁门,欲哭无泪。
这条路线,是不是太过疯狂了,究竟是谁想出来的?小草?公主?太坑人了。
沧,寒光四射的宝剑,跌落在河床之中,全身肿痛的张霄和铁蓝山,出现在东门门口。
噗噗噗,哼哼哼!
疯狂吐水,一片痛哼的几人,浮在河水表面,疯狂地换气。
嗖嗖嗖,无数道漆黑的身形,像是一道道长虹,划破了天空,涌向了极为遥远的东方。
“走,不能逗留,英才们突破了防线,下一步追兵必然来到,我们在此,肯定会暴露。”
铁蓝山的声音响起,让张霄急忙手忙脚乱地挥动着四肢,想要上岸,无奈的是,自己沉重的身躯,一动也不动。
“别动,我来,让我来。”
铁蓝山一阵的无语之中,再次伸出了,变得青肿的手臂。
“你们先走,我歇会。老子感觉,我今天彻底地变成了小鱼一样。”
黑色的眼眸晃动,大白有些头晕一般,躺在河面上不愿起来。
“你不起来,不怕追兵?”
张霄此时见不得水,望着漂在水面上的大白,一阵地恶心。
“追兵?他们追的是你,关我什么事。”
“额···。”
两道狼狈的身躯,朝着东方漫无目的地奔跑。
只是,湿漉漉的衣服,将身躯裹得紧紧之中,异常的笨重和难受。
东门之外,有着几乎接近百里的平原。
铁蓝山真武中期的境界,自己都不能飞行,更别说,带上行动不便的张霄。
望着远方半空之中,不断滑翔的黑衣人,渐行渐远,张霄和铁蓝山感觉事情有些大条。
要是追兵此时而来,自己二人,岂不是一眼就被看到。
“这里,有没有什么沟啊,什么的?”
张霄吞了一下口水,极度的无语道。
“没有,东城门之外,有时候是要驻扎军队,所以是一望无际的平原。”
平原吗?
虚弱无比的张霄,实在是跑不动了,忽然一屁股坐了下来。
“不行,我们跑不过他们的。”
“那怎么办?”
“割草皮!”望着脚下的青草,张霄灵机一动。
呼呼,一道道白色的身形,再次像长虹一样,飞快地撞向远方里,让躺在地上的张霄和铁蓝山情不自禁地互视一眼。
好险,就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呼,就在此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却缓缓落下。
“张方毅,你落在地面干什么?还不赶紧追击黑衣人?”
不解的声音响起在半空之上,一位上儒学子有些奇怪地望向,落下地面的同窗。
“急什么急,都在学院和黑衣人打了一天了,撒尿都没时间。”
不耐烦地声音响起,张方毅的身形,已经落在了地上。
“那你快点,我们在前方等着你。”
半空中,滑行的三道身形,依旧朝着东方而去,有些急切的提醒道。
“知道了,马德,非要四人一队,就是专门监视的吧?”
“张霄塌麻的逃不逃走,跟我有毛线关系?”
名叫张方毅的学子,愤愤不平地嘀咕起来,撩开了长长的白色长袍,解开了衣带。
宽厚寻常的脸庞上,充满了痛快的表情,就在张方毅即将释放之时,忽然,脚下的草皮高高地飞扬而起。
一张熟悉的脸庞突然出现在学子的眼前,让学子一惊,急忙屁股一翘,将二将军招回。
“你,你···。”
学子惊讶地声音响起,似乎是有些惊吓到。
“随地大小便,是不礼貌、不文明的行为!”
“张霄···!”
学子终于喘过气来,伸出了食指指向了张霄。
“来人···。”
有些惊惶失措的声音,刚刚响起,忽然脑后勺一阵剧痛传来。
学子有些僵硬地回头,却发现,铁蓝山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正举着手刀。
“嗯?没到位嘛,赶紧再来下。”
张霄的声音惊讶地响起,铁蓝山毫不犹豫地再次挥动着手臂。
扑通,一声沉闷地声音响起,张方毅狠狠地摔倒在草地上,一动也不动。
“怎么搞?”
“扒了他的衣服,用草皮盖上。”张霄愁眉苦脸地思考起来,感受到全身无力之中,后头望了望依旧隐约可见的垒京,眉头深皱。
“我扮成学子,你躲在身后。”
“躲哪里去?全是平原,又没有树!”铁蓝山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嗯,不错。要是我一个人穿着白色儒服,孤零零地走在平原上,也是非常地突兀。”
张霄轻轻摇头,又感觉不太可靠。
“这样吧,我的蓝色衣服还好,你穿上白色的儒服,我们用绿草染绿了,看能不能混过去。”
铁蓝山的声音响起,让张霄轻轻地点头。
“不错,可以一试。”
“只是,我有些不明白,逃亡之际,你为何将你家传的宝剑,依旧放在内城河了?而我,没有一丝的元力,也打不开乾坤袋。”
张霄有些疑惑地声音响起,望向了铁蓝山的眼神之中,充满了不解。
“来日方长啊,你要不要一起来搓草绿?”
“搓这个啊?让我先换了衣服再换。”
张霄望着搓草绿的铁蓝山,依旧感觉不大对头。这草绿,是要搓到什么时候,才能将学长身上的长袍也染绿?
不过,换上了干透的衣服,倒是非常的舒爽。
呼,张霄穿着张方毅的白色儒服,舒坦地直起了身躯,一片的舒坦。
“张方毅,你一泡尿,要撒到天荒地老吗?”
就在此时,一道鄙视的喝声响起,让张霄和铁蓝山齐齐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