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吻住的那一刻,季云还心存一丝幻想,觉得他家程大律师应该会看在他特意‘精心打扮’的份上,放过他这一次,他只是稍稍放飞了一下自我而已嘛,谁曾想就被他给撞见了呢?
季云也觉得纳闷,自从他跟程宪在一起后,就好像关云长败走麦城——吃亏全在大意。
但架不住每一次他不小心做了点“坏事”,都会犯到程宪手里,十有八九能被他给撞见。
而他也总会用非常简单而粗暴的方式,给他‘上课’,让他长足了教训。
现在他已经乖巧很多了,当然了,偶尔也会恃宠而骄一下,看看程哥吃醋的样子也挺不错滴。
季云坏笑着,感觉到一只大手摸到了他的腰间。
他配合着他的动作,动了动腰。
小a字裙上的腰带被解下来,下一刻,他的手腕就被系住,勒紧了,绑在了床头。
“程哥……”
看着突然起身的程宪,季云一怔,一脸懵地看着他。
程宪下了床,掏出一支烟,给自己点燃了,拉开了一点窗帘,背对着床站在窗边默默抽着。
季云动了动身子,偏过头去看着程宪的背影。
他像一只被剥了皮的香蕉似的,只剩下瓤了,可他居然没有过来吃他,就这样晾着他?
相比季云,程宪的衣服还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黑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禁欲的气息和生人勿近的气场,和他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模一样,可他就是敢去撩老虎须子。
然而今天,季云反而有些胆怯了。
从背影他就能看出来,程宪心情不好,他在生气。
程宪虽然不苟言笑,但其实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一般不怎么生气,生一次就让季云害怕一次。
季云躺在床上,心里扑通扑通狂跳起来,甚至咽了咽口水。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怕是真的触到了程哥的逆鳞,是今天他夸傅彧的眼睛好看?还是他扑进林觉怀里耍的那一通宝让程宪不高兴了?恐怕不止这些,这段时间,他确实恃宠而骄,有些作了……
“老公……”
季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知道今天晚上靠插科打诨是混不过去了,赶紧争取个良好态度。
这一声老公,喊的轻轻怯怯,动了情,也成功地让程宪转过了身。
见他转过身子,季云赶紧朝他那边挪了挪,可惜手腕被勒着,挪不了太远,只能干巴巴地瞅着程宪,嘴巴一撇,开始认错,“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么,你打我骂我都行,别不理我呀老公。”
说到后面,季·小公主·云委屈了,还透着一丝哽咽。
程宪早已摘掉了眼镜,那双墨黑的眸静静地看着床上委屈巴巴的小孩,心中好笑。
他确实想晾一晾,却不是想晾着季云,而是怕自己在情绪激动下,会伤到他家小公主。
所以抽根烟,让自己冷静冷静。
没想到,竟然还起到了另外的效果。
城府深沉的程大律师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淡淡道:“你错哪了?”
这次都不用程宪亲自上身‘惩罚’,季云就老老实实地交代自己的罪行,“我不该当着你的面夸别的男人眼睛好看,不该见到林觉叔叔就得意忘形,还跳到了人家身上去,虽然他是长辈,但他也是个男人……还有我这段时间,不够乖,仗着你对我的宠爱为所欲为,我不敢了,老公饶了我吧~~~”
季云气人的时候是一个样,撒娇卖乖的时候又是一个样。
听着他软软糯糯的认错和讨饶声,程宪哪里还忍得住,上前一步,狠狠吻住了他。
也抓住了他。
“呃……”季云挺了挺腰,慌张无措地看着程宪,他想抱一抱他,却发现胳膊动不了。
程宪用戴着婚戒的手钳住他的下巴,沉和的声音里透着压迫感。
“你自己说说,就这么饶了你?”
“那你就,收拾我呗。”
季云破罐子破摔道:“只要你别不理我……老公,抱抱嘛~”
他眼里满是哀求的味道,那小表情简直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软、心动。
程宪微微一笑,依言,上前抱住了他。
又感觉到了熟悉的气味和触感,季云一颗漂浮不定的心总算沉稳下来,只听得耳边“嘀”的一声,他不明所以地一偏头,就见程宪用手机定了闹钟,而后一锤定音,“三个小时,计时开始。”
“……”
感受着程宪饿虎扑食的力量,季云觉得不光身上的衣服被撕碎,他都快要被撕碎了。
耳听得隔壁动静没了,南颂正疑惑地心想这就结束了?
还是转战浴室了?
很快就又……开始了。
ok,fine。
隔着屏幕喻晋文都能感受到南颂满满的无奈,低低地笑了起来。
南颂干脆戴上耳机,屏幕掉外界的声音,专心致志地听着自家老公说话,一边吃着包子。
喻晋文问她,“晚上不是去仙居楼聚的餐,怎么这个时候才吃饭?”
“别提了,一晚上光吃狗粮去了。”
南颂忿忿道:“我点了一屉蟹黄小笼包,结果全被那两对专注撒狗粮的给抢走了!我一个都没能吃到,唉,感受到了来自情侣满满的恶意。我们在外面的时候没这么讨人厌吧?”
喻晋文想了想,道:“说不定,可能在别人眼里,我们也属于‘臭情侣’那种。”
……这样么。
南颂突然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一报还一报”,以后她再也不在外面秀恩爱了!
谁秀谁是小狗!
“好了好了,别生气,慢慢吃。”
喻晋文温声哄她,“等我回去后,把你被迫吃掉的狗粮都吐回去,还给他们。”
南颂哈哈一笑,“互相伤害吗?”
喻晋文接过她的梗,“互相伤害,还想咋滴。”
南颂又是一通哈哈。
说笑过后,南颂问傅彧那边怎么样了。
喻晋文道:“还好,傅彧现在被苏音收拾得服服帖帖,乖得像只大金毛。主要是他一身的伤,也爬不起来,自我形容跟案板上的鱼肉没什么区别,任人宰割,对着我哭诉,看上去那叫一个委屈。”
“他说对了,还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你让苏音对他别太客气了,想怎么片怎么片。”
南颂和喻晋文这边一个比一个凶狠。
季云和程宪那边,刚刚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