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9日,星期日,晚上,国际贸易大厦。
听了大场悟的话,目暮警部立刻让高木警官去御本木珍珠店查了一下,结果确实如大场悟所说,店员当时有向辰巳樱子确认她是不是要粉色珍珠耳环。
接着,有警员拿着一个钱包来报告,他们在大厦外发现一个钱包。目暮警部拿给辰巳樱子确认,得知是辰巳泰治的钱包。
“你们看,现在不用怀疑我了吧,”大场悟说道,“凶手应该就是以金钱为目的的抢匪,社长是因为运气不好被他撞上了。”
这时,千叶警官送来一份文件,“警部,这是上次事件的卷宗。一位名叫大场振的先生在电梯里自杀,意图把死嫁祸给一位名叫辰巳泰治的先生,警部您在工藤优作先生的帮助下解决了事件。”
“大场振?”辰巳樱子吃惊的叫道,“大场先生,那不是你父亲吗?”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毛利说道,“凶手一定是大场悟先生,他的意图是为父报仇,然后借助与樱子小姐的婚姻夺取辰巳家的财产。”
目暮警部问道:“大场先生,对此你有什么解释?”zusu.org 茄子小说网
“我是大场振的儿子这件事情,辰巳社长其实早就知道了。”大场悟说道,“我父亲和辰巳社长同学,毕业后各奔东西,几年后就在这里相遇,那时候两人各自开了一个广告社,本为同窗好友的两人因为商业竞争的关系,最后成为了敌人。有盛就有衰,我父亲失败了还欠了一大笔还不完的债,他就打算自杀,并与辰巳社长同归于尽。事件发生后,辰巳社长一开始是很气愤,但后来觉得对老同学有愧疚,他认为也许只要稍微帮一下,我父亲可能也不会走上那条不归路。这份愧疚最终成就了我,在国内这个论资排辈的职场,要不是得辰巳社长的照顾,我也不可能这么年轻就坐上部长的位子,更不可能与樱子小姐交往。”
目暮警部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恨辰巳先生?”
大场悟说道:“如果说完全不恨辰巳社长那是假的,只是我父亲并不是他杀的,而得辰巳社长照顾,我心里一直很感激,所以我是不可能去杀他的。”
“原来如此。”目暮警部说道,然后把毛利拉到一边,“你认为现在要怎么办?”
“凶手肯定是大场悟没错,但……”毛利一时也没有想法。
“警部,我有一个办法。”山崎说道。
“哦,你说。”目暮警部说道。
“凶手为了防止沾上开枪后的硝烟,特意选了紧口的厚手套,穿脱起来都会与手产生大的摩擦,如此一来手套里面一定会有皮屑落下,美好心情综合医院最近新进了一台仪器,可以用来检测人体基因。”山崎说道,“人体基因与人的指纹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虽然现在还没有法律条文,不能在裁判廷上成为决定性的证据,但是做为佐证还是可以的。”
目暮警部问道:“不能定他的罪,这有什么用?”
服部说道:“我明白了,山崎的意思是这样他就被官司缠身,就不能离开了。这种官司估计能拖延好几年,到时候与人体基因相关的法律条文就会出现了,佐证就能成为决定性的证据,然后就可以定他的罪了。”
“原来如此。”目暮警部说道,“那就试试好了。”
之后,目暮警部让高木警官和千叶警官把凶手的手套送去检测,自己以协助调查名义带大场悟回去了。
山崎退掉两个休息室后,与毛利、服部坐出租车去了米花广场。……
另一边,时间前推一些。
织田春子带着工藤、阿笠博士、柯南,织田樱子带着兰、园子、和叶、美黛子回到了米花广场。
下车后,工藤被送回了房间,兰想去但是不好意思去,就和美黛子、园子、和叶在美好心情酒店内的饮料店喝东西,接受她们的盘问。
柯南说累了,要回去休息,阿笠博士就说今晚让他来照顾柯南,就把柯南带回去了。
灰原到家后就拿着工藤的血样,去了浅井家的地下实验室。
半个多小时后,阿笠博士见灰原一脸严肃的出来了,心里一沉,担心的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药效也许只能维持到明天上午。”灰原说道。
“什么!”阿笠博士吃了一惊,“那之后会怎么样?”
“恢复为柯南。”灰原说道。
“那就好。”阿笠博士松了口气。
“但不排除死亡的可能。”灰原说道。
“啊?”阿笠博士呆住了,片刻之后醒过来问道,“灰原,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他吗?再给他一颗解药不行吗?”
“这不是解药,只能算抑制药,暂时抑制了他体内的药物,使他恢复为高中生的样子。”灰原说道,“任何药吃多了都会有抗性,我现在也不知道他的抗性是怎么样的,没有解药,他总有变回来的一天。”
阿笠博士问道:“能不能给他先吃着,等以后……”
灰原说道:“他现在的死亡几率很小,如果再吃一颗,我怕适得其反,连续吃得多了,也许只要变小就是他死亡的时候。而且吃得多了,那等以后我研制出的真正解药,说不定对他也毫无作用了。”
“怎么会这样呢。”阿笠博士无奈的叹道。
灰原说道:“他现在正在经历第一次,没有任何可以借鉴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
阿笠博士叹道:“那我来通知他吧。”
“不,你打电话给山崎让他打电话过来,告诉他把人撤走就可以了。”灰原说道,“他要是问起来,就说解药是用烈酒浓缩而成的,这不用多么高深的知识,你也可以做,上次不成功是因为引子不对,要患上病毒性的感冒才可以。至于工藤那边,这些事情先不要告诉他,明天早上你和我去找他。”
“我知道了。”阿笠博士说道,然后打电话给了山崎。……
回米花广场的路上,山崎接到阿笠博士的电话,听他什么都没说,只让他打电话过去,明白是有事找他。
于是等下车后,山崎先把毛利和服部带去与美黛子四人会合,接着去洗手间打了电话。
听了阿笠博士的解释,山崎皱眉问道:“这么说,工藤还是要变回柯南留在国内?”
“如果要研制解药,离不了他。”阿笠博士说道。
本以为工藤已经恢复了,没有想到只是昙花一现,想到工藤约兰吃饭的意义,为了兰,工藤不管怎么样都会去找解药,山崎叹了口气,“好吧,我会让人撤走,到时候就对兰说,工藤为了查案自己溜了。”
“也只能这样了。”阿笠博士说道。
结束通话后,山崎打电话通知织田信惠让她们回去,然后回到了饮料店。
之后,山崎叫了两辆酒店的车,一辆送美黛子、兰、园子各自回家,一辆送毛利、山崎、服部、和叶去东京站。
把服部、和叶送上回大阪的电车后,毛利和山崎就回去了。明天是星期一,学校开学了,帝丹高中因为周年庆的关系,星期二开学。……
夜,宫本家。
听了山崎的报告,宫本美子叹道:“幸好本来是想给有希子一个惊喜,所以没先告诉她,不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接着说道,“这件事情就到这里,你去休息吧。”
“是,我知道了。”山崎说道。……
后来,基因检测结果显示,电梯枪击事件中的凶手手套里确实有大场悟的皮屑,于是检察官起诉了大场悟。几年后,人体基因的相关法律出台,基因检测结果可以成为决定性的证据,大场悟成为其中一个因为基因证据而被定罪的人,因杀人罪被判了七年。……
4月10日,星期一,早上,米花广场住宅大楼内的美好心情酒店,工藤的房间。
工藤昨天夜里胡思乱想到深夜才睡着,听到敲门声后打着哈欠出来应门,发现是阿笠博士和柯南,于是问道:“不是这么早就来抽血吧?”
“不只如此。”灰原说道。
“什么意思?”工藤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的时间要到了,很快就会变小。”阿笠博士苦笑道。
“什么!”工藤吃了一惊,然后问道,“那我还有多少时间?”
“不知道。”灰原解释了一下,然后对面无人色的工藤说道,“兰说不定很快就会过来,如果你不想兰看见你变小的样子,现在就走。”
“混蛋、混蛋……”工藤叫道,“你这个混蛋。”
“……”灰原没有说话。
“新一,你这不能怪灰原啊。”阿笠博士劝道。
“怎么能不怪他,我还有好多话想和兰当面说。”工藤痛苦的说道。
“不要再耽误时间了。”灰原说道,“先抽血吧。”
“我不,”工藤叫道,“你说,你做这些有什么用。”
“新一,你冷静点。”阿笠博士说道。
灰原说道:“做了,你还有机会,不做,你一点机会也没有。”
“你怎么不抽你自己的血?”工藤叫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灰原说道,“只是我们性别本就不同,万一你吃了我为我自己配的解药变为女人,我是没办法把你变回来的。”
“女、女人!”工藤和阿笠博士一起打了个寒颤。
“怎么样,还要配合吗?”灰原问道。
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工藤说道:“刚才对你大喊大叫,真是很抱歉。”
“你的心情我理解,”灰原说道,“道歉就不必了。”
“谢谢。”工藤说道。
“我等一会儿会报复回来的。”灰原说道。
“啊?”工藤哭笑不得的说道,“不用这么直接吧。”
“行了,摞袖子。”灰原说道。
抽完血后,灰原和阿笠博士留下一套大胡子装走了。
工藤呆坐片刻后,留书一封说自己走了,然后装成一个大胡子,没有锁门就出了房间。
出了大厦,工藤看到了兰正从远处走来,兰面带微笑,手拿一个食盒,想必是来送爱心早餐给自己吃的。
工藤目送兰踏进大厦,忍不住要喊的时候突然感觉胸口一痛,浑身的力气也抽空了一般,然后全身开始冒冷汗。
要开始了吗?不行,不能在这里,工藤看着远处停车场里阿笠博士的车,捂住胸口努力走了过去。
阿笠博士看工藤行动间不对劲,连忙下车把他接上了车,让他在后座躺下,然后坐上驾驶席开车离开了。
“还能坚持吗?”灰原为工藤除去脸上的大胡子装。
“不、不知道。”工藤喘着气艰难的说道。
“咬住。”灰原塞了条毛巾在工藤嘴里,然后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
工藤的房间。
兰敲门发现门没锁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进去后发现桌上有一封新一给自己的信,连忙拆了开来。
兰,很抱歉,不辞而别。只是现在外面没人了,我怕他们还会回来,要怪就怪山崎,是他一定要送我走的。你知道的,我是一个有始有终的人,等我解决了这个麻烦的事件,我一定再约你去国际贸易大厦吃晚餐。这次要偷偷的,不能被他们知道,特别是你爸爸,我的衣服都要被他的视线烧着了。
“噗!”兰看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实话,其实兰你穿什么都很漂亮。
看到这里,兰心里甜甜的,脸也红了,“新一。”
只是经我目测,兰你好像胖了几千克。
看到这里,兰气得额头上的青筋出来了,忍不住咬牙嘀咕道:“真是可恶,什么几千克,我只是重了,呃,可恶的推理狂。”说着挥了挥拳头。
好了,时间不多,就说这么多吧,有空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勿挂。工藤新一留。
看到这里,兰又仔细看了一遍,然后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接着把信按在胸口,喃喃的念道:“新一,他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