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剧情,看得丁黟两眼发蒙,尬的不行。
“什么鬼?这是什么天才想出来的剧情,就算是个脑残坐在那个位置上,也干不出这等事。”
“卧~槽,离了个大谱,这不会就是所谓古早言情中痴情男二的剧本吧?痴情男二,还不如说是怨种男二。”
“还有,为啥伍贝贝怀孕时,两人都觉得孩子是他们的。难道……”
丁黟摸着下巴,一锤定音,“有钱人真会玩。”
又在脑中过了遍剧情,丁黟两眼直愣愣,躺在五百米大床上,看着天花板。
“……”
“???”
他想静静。
叮铃铃,电话响起。
丁黟拿起电话,上面备注孙秘书。
“总裁,下午的合同,不要忘了。”
“知道了。”
挂断电话,丁黟依旧双眼失神。
今天,就是今天,王傅两家将要签署一份重要合同,事关两家五年内合作项目,如果运作得当,还有下一个五年,下下一个。
也就是在今天,王康成遇到伍贝贝,从嫌弃,到一眼往年,中间只不过是一杯速溶咖啡,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整个剧情,丁黟被雷得不行,现在还回不过神。
他经历过大大小小的世界,接受过大大小小的剧情,从来没有一次,有这一次让他无言以对。
说王康成脑子有问题吧,他确实年少有为,没有伍贝贝的时候,谁来不称赞一句好。
说没有问题吧,那中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有点挑战眼球极限。
丁黟想着,当初他们那样玩,周围的吃瓜群众一定很饱,甚至很撑。
整个剧情,像是无厘头的笑话,女主伍贝贝,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小百花一样的长相,轻松吸引两位男士注意,两人都非她不可。
甚至,坐享齐人之福她,今晚陪他,明晚陪他。
为什么会这样?理由,没有,完全没有理由。
就是爱了,就是被吸引了。可是,偏偏,王康成有时候是清醒的,这就很奇怪。
丁黟感受了一下,这就是个很普通的世界,连灵异事件都没有的普通世界。
剧情中,通篇下来,伍贝贝就是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女人,前面二十多年都很普通,后面突然打开bug,吸引两个优秀男士注意。
要是万人迷光环,丁黟还能理解,可是除了王康成和傅玉泽,其他人都挺正常,甚至,远离伍贝贝的王康成,也是正常的。
这个世界,仿佛中间有根线,强行拴住三人,将三人独立于其他人之外。
为了三人能见面,强行使人靠近。
因为剧情最后,傅家做主的人是傅玉泽的弟弟傅坚白。傅玉泽最后只是个拿着傅家分红的人,带着老婆孩子,过着幸福的生活。
“看不懂。不是玛丽苏,也不是万人迷,只是对这两个男人有用。到底是什么在搞鬼,去看看就知道。”
丁黟翻身想要下床,床太大,翻了三圈才到床边。
“谁家好人整这么大的床,是地板上放了张巨大床垫吧。”
丁黟吐槽,汲着拖鞋进入浴室。
放水,洗漱一条龙。
走下楼时,保姆已经做好早餐,丁黟笑了笑,也没有管家过来说:“好久没见到少爷笑得那么开心了。”
甚至,管家都没有。
墙上的挂钟显示,现在是早上九点半。
两家合同签署时间是下午三点,因为意义重大,公司今天还需要做最后的准备。
作为总裁,丁黟是最后一个到的。
吃完早餐,已经十点,到了公司,已经十一点。
因为今天忙,去参加合同签署的人中午都没有时间吃饭,丁黟看看自已没事情做,转身给所有人点了外卖。
打开外卖app,上面显示,每次点单低则五六份,多则十几份。
这是一个和员工处成一团的总裁。
丁黟按照之前的订单,直接再来一份。
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27英寸的台式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最新的合同书电子档。
很快,纸质档也送上来。
丁黟翻阅了一下,很完美,没有问题。
“好吧,赶紧吃饭,别到时候签合同时给我整出个低血糖,说公司虐待你们。”
没有错,晚宴前,伍贝贝就差点因为低血糖晕倒,因为中午忙得没吃饭。
丁黟不是针对谁,而是因为无语。
下午两点前,双方就已经到达酒店,正在友好交流,实则唇枪舌战。
丁黟也看到躲在后面鬼鬼祟祟的伍贝贝,顿时觉得辣眼睛。
不是,大姐,你鬼鬼祟祟是干嘛,这是正式场合,不是玩过家家,更不是谍戏。
签署合同时没有问题,下午茶的时候,丁黟周围坐了一圈王氏集团员工。
他就想知道,伍贝贝如何突破这个阵型,进来给他泼一身咖啡。
伍贝贝出现,丁黟看去,完全没有心动的感觉。
王康成当时看伍贝贝时,也没有感觉,只是觉得伍贝贝很烦,甚至在心底,对伍贝贝这种员工,进行了一番友好嘲笑。
可是,和伍贝贝对视之后,情况变了,如同下蛊一般,王康成突然就非伍贝贝不可。
休息室中,大伙正在聊天,等着晚上的晚宴。
伍贝贝端着一杯咖啡,摇摇晃晃走进来,传说中的低血糖,难道已经犯了。
也是奇葩,中间两个小时没事,伍贝贝都没想着去吃点东西,是怕吃完东西小肚子凸起,穿礼服不好看吗?
丁黟目不转睛,想要知道伍贝贝身上的秘密。
在丁黟视线中,一杯咖啡,呈抛物线在瞳孔中放大,精准砸向丁黟。
丁黟身手敏捷,在咖啡到来之际,一个后空翻,逃离咖啡的波及范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摇摇晃晃的伍贝贝,一下子清醒过来,挪动小碎步,跑向丁黟,一边跑,一边鞠躬道歉。
在伍贝贝双手过来之际,丁黟一扭腰,拉过一旁的孙秘书,只觉莫名其妙。
他都躲过去了,伍贝贝怎么还精准找上他。
伍贝贝弯腰,一直说着对不起,廉价的衬衫,包裹得严严实实,都没玩色诱。面前的人没有反应,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向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