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逃荒后称王8

“爹,你说真的?”

“如假包换。”丁黟语重心长,“老大,你是长子,以后负担很重啊,希望你不要怪爹。”

很久以后,陈望对甩手掌柜爹的话才有深刻认知。

差点没累死他,好处是他地位一直很稳,下的命令、颁布的策略无人敢反对。

第二天一早,陈家村推着大袋大袋的粮食往回走,即使走了那么多天,实际上他们离王仪县县城不过两百来里。

陈亮走在前面,后方跟着几十个青壮小伙,每个人拿着武器,虎视眈眈盯着所有想上前的人。

“仙人怜悯,陈侯可怜大家,会在王仪县县衙给大家分粮分水,相信的人跟我等回王仪县,拜见陈侯。”

丁黟听出点不对劲,仙人他知道,是他扯出来的,陈侯是谁,是谁敢来老虎嘴边拔胡子?

“陈侯是谁?”丁黟不悦,怒气冲冲。

陈望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陈侯不就是你吗,不找点好听的名头,如何服众,总不能说是陈老三吧,太掉价。

“爹,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陈侯,陈侯就是你。”

“……”不知不觉,泥腿子升官,丁黟想大笑,看到周围那么多人,收起傻笑,挺胸抬头,目不斜视。

斑花走到他身边,丁黟让它不要乱跑,要是跑到别人身边,误认陈侯咋办?

陈望觉得,这就是他爹,虽然得到仙缘,但那股傻里傻气的气质没变。为什么得到仙人青睐的不是他陈望,难道傻人有傻福?

……

陈亮一路走一路喊,遇到逃荒人群,还主动停下来和他们打招呼,展示车上的粮食。

雪白的大米暴露在大太阳底下,一群饥肠辘辘口干舌燥的人,用贪婪的眼神盯着它们。

“是粮食,抢啊!”

“嗷呜——”

斑花腾空一跃,抢粮的人瞬间打趴在地,虎目扫视一群衣衫褴褛的灾民,嘴中发出震耳欲聋咆哮,别提多威风。

丁黟老怀欣慰,越过众人来到前面,一人一虎配合默契,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上前一步,喊话的变成丁黟。

“各位父老乡亲,皇室无道,天下硝烟四起,离开王仪县也没有我等立足之地。本侯受仙人点拨,不忍百姓疾苦,在王仪县开仓放粮放水,如有需要,可往县衙一观,本侯绝无虚言。”

说完,丁黟背负双手,成四十五度望着天空,斑花趴在脚边,看起来高深莫测,神秘异常。

顿时,抢粮那队人信了五分。

陈望陈亮一前一后站出来喊话:“乡亲们,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吗?到处在打仗,诸侯混战,外面的百姓同样生不如死,兵祸匪祸横行,何不投靠陈侯,陈侯不缺粮,老天不下雨,陈侯也会让其下雨。陈侯的本事,远超我等凡人,大伙何不返回王仪县亲自鉴定,跟陈侯走的,现在就每人分一斤粮,一壶水。”

一斤粮,一壶水,对已经弹尽粮绝的百姓吸引力,大到超乎想象。有陈老三的记忆做铺垫,丁黟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为了一点粮食,豁出性命。

想哭,不可以,要保持形象。

回去的路上很顺利,有粮食和水作为吸引,有斑花作为猛兽展示武力,陈亮做到自己夸下的海口,至少九成以上的人跟他们回到王仪县。

回到王仪县,恰好中午,丁黟吩咐人生火做饭。浓郁的肉香铺满整个县城,向外飘散,一传十,十传百,还没来得及逃荒的人和已经逃荒不同路的人,纷纷往王仪县县城赶。

王仪县有林侯,林侯会带领他们过上好日子。

能过好日子,也要保住好日子。

丁黟将大儿子陈望利用到极致,大部分事情交给陈望处理,许多知识迫不及待塞进陈望脑中,囫囵吞枣,在所不辞。

幸好陈望是个聪明人,跟着母亲认识不少字,否则丁黟这么干,他真消化不了,没看到陈亮已经快崩了么。

“爹,你是不是要走?”

“为什么如此问?”

“咳,”陈望组织语言,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出心中疑问,“孩儿以为,爹如此着急,是师祖在召唤,才会想着将诸多本事尽快交给儿子。”

爹得顺毛捋,陈望尽量委婉。

“好你个臭小子,诅咒你爹呢。”一巴掌拍下去,陈望龇牙咧嘴感叹他爹宝刀未老,还挺有劲,怪不得能让仙人师祖看上。

丁黟气急,陈望要做的事情更多,本来想要猥琐发育,算了,陈望都觉得他要去见祖宗,那就加快步伐,没得大业未成,人已老。

“臭小子,还是事情少了,次啊让你有时间胡思乱想。”

死命奴役大儿子,丁黟一点愧疚感都没有,他未婚未育,有子有孙,为何还要他亲自动手。

幺幺曾评价:“凭你那能偷懒就偷懒的性子,活这么大,着实不易。”

丁黟觉得,人生在世,能享受就享受,不能享受就加紧干,干完好享受生活。

为这,某人没少挨训。

……

回到王仪县没几天,丁黟观察到上空飘过一团超大云雨团,来不及组织人欣赏他的壮举,但还是乘斑花从县衙来到最高的城头上方,架好炮台,嘣嘣几炮上天,巨大炮鸣声下,王仪县房屋震垮不少间,百姓纷纷跑出来,看到凌空而立的丁黟,感受到雨点打在脸上。

“林侯千岁千岁千千岁。”

哗啦啦,下方无数人跪倒在地,高呼千岁。

这波笔装得值。

丁黟静立在半空,头戴避雷针,满意的看着下方情况。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让他们知道林侯的伟大。

“免礼,尔等都是本侯治下百姓,好好干,本侯丰衣足食不是梦。”

丰衣足食四个字,对历朝历代的百姓而言,吸引足够大,看下方如山般的高呼声,眼中溢散出来的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

焉知是雨水还是泪水?都不知,是对生活重新燃起的希望。

装够之后,丁黟才在大雨倾盆中离开,头戴式避雷针也不好使,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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