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得宝回山

又一个天明之时,日轮东升,朝霞吃日光一照,金光上映天际,又化为七彩祥光,而远方天地尤如一线,只被这千百里金霞,外加七彩光华分隔,顿成奇观。

洞内张元连经一日夜打坐,真气稍有回复便即醒转,睁眼之后,便看到身前死尸,因是未多加禁制,那尸体身下已染上不少血迹,再加死状极惨,面目几能分辨,直如鬼怪,将这洞中映得直如魔窟一般。

但毕竟张元有此世记忆,各种生死苦痛之景都见过,又经多年修炼,心性已定,见状也不惧怕。

反而轻笑一声心里想道:“这神音由本命真元,玄功运化为一道极为玄妙的无形音波神雷,功力若够,千百里内,只要目光所及,瞬息之间,便可到达,等闲宝光,皆可视若无阻,一经入体,立即爆开,顿时催经破脉,毁神灭元,然后贯穿皮相,将人震成一团血雾,乃是公孙灵祖师除魔降妖的第一法力,在各派仙真中独具盛名”

“与佛家大雷音禅唱,魔教的十二都天秘魔神音,各有擅场,但此法杀机太盛,功力不够,轻重不能随心,中人立毙,连元神一同毁灭,大干佛道魔旁各派所忌,运化而出时又要耗费一点真元,事后须百日苦炼,才能恢复,所以嘱咐过不可轻用”

“而这两个人只是五脏粉碎,皮开肉裂,如此死法,看来我这五雷神音,初学乍炼,使的十分不到家啊,也是此时功力尚差,未经完全运化而出,首先宝光,便消减了一层威力,不然以此二人功力,也要同化血雾而亡”

随后又想到自己:“没想到这取宝一事,生了这么多波折,不仅耗费了不少真元,连精血也损不少,不过宝珠到手,又有这二人的法宝,却可算稍有补偿了。”

随即站起身来,也不顾二人血污,到了在二人身侧一摸索,却是找到了两个巴掌大小的银色小袋,摸上去有点重量,但十分轻柔。

此时张元已非吴下阿蒙,知道这两个小袋便是用银子抟丝织就,再用小乾坤五行纳物之法炼制而成的小乾坤袋。

释道各派不论正邪,稍有传承的俱都炼有这种法袋,只是视个人功力大小,祭炼的空间有大有小,大的能容山岳,小的只有丈许,只是此袋不比混元一气袋,五灵囊之类的法宝,不能容有灵之物,或者有人主持的法宝,只要对方稍一抵抗,便收摄不进去,但平日用来装一些自身的法宝杂物,却是方便。

但这两个法袋此时也打不开,因是各门派虽都炼有此法,大同小异,开启诀印却不相同,不是本门中人,绝打不开,非要用本身三昧真火,化炼一番,破了对方预设的收启禁制方可。

再看那两柄小剑,与自己剑丸不同,是一柄尺许长,二指宽,的圆柄小剑,并无剑格,光可鉴人,失了主人,仍泛淡淡流水似的红光,可知本质尚好,拿起之后,只觉十分轻盈,一挥剑,便自剑尖挥发三尺许红光,扫着洞口上的山石,那山石立即粉碎,切开一个大口子。

看着此景,张元心道“此剑却也是五金制成,但是看样子,只在丹炉内转了几转,稍改本质,但尚未九转还元,算不得真金之属,而且也不如自己飞剑威力大,剑光稍带杂色,是旁门心法炼制而成无疑,并非上乘,自己回去洗炼一番,重新炼过,可以当个备用之物”

再将另一柄拿起,看起来都差不多。

再拿起那面大旗,重量不小,约有百斤,杆长丈许,看起来色泽漆黑,非金非玉,但内含乙木之气,是灵木制成,旗长也有丈许,似是火蚕丝织就,上面满布火焰形的符篆,丙火之气浓郁,同样红光流转。

“两面材质相同,看起来是以木助火之宝。这法宝威力不小,看那二人飞剑功力,此物不像是那二人所炼之物,也许是有师父传授,可能捅了个马蜂窝了,这旗上说不定有对方独门印记,不可轻用,还是要赶快洗炼一番重新炼制方可,不然到时候给人看见,极有可能被人寻着。”

“不过那火蚕丝却十分少见,乾元真经,万虫图中说过火蚕这种异物,说这种生物,与冰蚕,天蚕并列齐名,在远古天地初开之时,存世不少,生存于火山之中,喜食岩浆,吐出的丝,又坚又韧,又通灵气,后来时代更易,环境变迁,慢慢绝迹,只有海外和中土大陆的几个火山口偶然出现,也不知这人哪来的这么多。”

“倒是可以拆了,炼成本门的乾天烈火旗,不过为数还是太少,离炼成乾天烈阵需要的九杆宝旗,相差甚远,以后有机会了,练成一柄,先凑合着用,剩下的那个旗杆,也可炼成几粒乙木雷珠,正合自己此时运用。”

“不过此时说起来也太远了,自己最近不一定有时间”

等到看完,随即起身,连发两道紫火丹雷,触尸即燃,烈焰雄雄,片刻就将尸身焚毁,扬手风动,吹散灰烬。

等到看完诸宝,除那两个法袋中不知有什么东西,心有定法,再看外头,天光正亮,虽已离事发之处有百里之遥,但不知对方有无同门师长,能够一死即知,前来搜寻,却也不可久待。

“耽误了不少时间,走吧”

心中想罢,随即再用五行大收摄法,真气化为金霞,卷起旗剑,再将那两个银袋,收入随身法袋,将足一顿,剑光覆体,身剑合一,化为一道金光,飞出洞外,直射九天,然后收敛光华,打道回府。

剑光迅速,穿云破空,下方云朵连闪,山川河流之景,一一飞逝,可喜又一路无事,过了大半个时辰,已飞到距白云山不到百里之地的五龙岭。

张元随即收了剑光,再用隐身之法,借无形遁光,隐身飞行,却是这次出山,心中又有了戒心,知道剑光耀眼,难保不被有心人发现,还是低调点为好,不然被人打到老家,自己法力未成,却是麻烦。

隐身飞行,速度变慢不少,过了少半个时辰,也到了地头,再看下方,满山还是云遮雾掩,不是有心之人,自上空飞过,也绝发现不了。

随即飞身向下,同时手掐灵诀,往下一扬,便见半空云雾之中青黑白三色光华微闪,云雾急旋,自中心陷出一个大洞。

张元随即飞身落向洞内,那洞随张元飞过,立即合拢,洞内只见四面云气化为白墙,不时有光华闪动,飞身入内,如穿过一条甬道一般。

却是张元修炼太虚五行遁法,炼制火土二符时,分解五行精气,剩下了木水金三气,为数不少。

自己勤参五遁,领悟了不少玄机,又以此山,林木极盛,水气极大,便用这地利,设下以金固水,以水润木,再借这全山放圆数里的乙木之气,反存水,以水助金,金木水三行的阵法禁制,笼罩方圆数里,将平日能从山顶入谷之路也一同封禁。

里外共分三层,驱云遣雾,惑人耳目,使人不见下方之物,再一有外人闯入,禁制立显威力,首先云雾便似凝胶一般,越往下,阻力越深,若对方不顾利害,再往下冲,周身青白光箭,环身攒射,强与相亢,立即爆发,化为万千雷火,就此又引发丙火威力,数百丈内立化火海,再得乙木之助,内中又是火星四溅,不断暴发,威力更大。

只是到底张元功力不高,这三行精气尚不凝炼,而五行又缺火土,不能循环,五遁玄妙又尚未完全参透,不能先后天并用,颠倒五行,只能相生,不能相克。

所以对付普通修道人尚好,但若是对方以强力攻打,或通五行变化是内中行家,也只能稍阻,略为警示,以便自己得机,视来人法力或迎敌或先逃。

不过也只是抽空而成的试手之作,封锁洞门,却也还算不错。

不过几息,张元便即隐身落地。

再看谷中,倒还是那么个样子,虽然云雾掩日,但日光随云雾反射而下,倒也十分光明。

地上的那些花草,自从受了毒火烧毁,经张元将火毒吸出,虽然毁了根本,但是数年也基本恢复了原样,此时却也是一片芳草丰茸,高低盈寸,五颜六色的繁盛之景,壁上也还是满布苍苔、松、萝之类,间以杂花盛开,缤纷满眼。

撤了隐身之法,张元随即入洞,洞内还是那么清清冷冷,除了以前熬制符纸之外的锅盆之物,和石床上的两本道书外,再无东西。

看了几眼,张元便将自己所得的飞剑大旗,放在一侧,坐上石床,拿出那粒宝珠,放在手上,双目注视,心道:“此番法宝已得,便可用本门的炼宝之法,进行祭炼,到时不但有了一件威力极大的防身克敌之宝,便是将来的乾天丙火之劫,也不用愁了。”

“不过此行费了不少真元,急须打坐回元,巩固根基,此时这些事却顾不得了,还是等恢复功力再说吧。”

随即将宝珠放入袋中,自闭目入定,不一会面上便已荣光焕发,却时已将真气调匀,已将要起火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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