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粒,两粒,又两粒,很快,天音就吞了十粒平芝丹下去。
可是丹田处依然不停转动,丝毫没有装满停下的意思。
饶是做好心里准备的天音都吓了一跳,就这么眨眼的功夫,自己就吃了十粒平芝丹。
要知道平芝丹虽然只是练气期修士服用的丹药,但是因为其炼制和准备药材的方法不同,一粒平芝丹虽说不至于一粒万金的价格,但是却也并不便宜。
一般谁能准备上两三粒平芝丹,除了某些特别原因导致的筑基失败外,基本上都比较算是有保障了。
可是自己已经吃了十粒平芝丹下去,还是灵力不足,虽说自己经脉是要比旁人宽些,灵力的储存量也比一般修士多得多,可是她都吃了十粒平芝丹了,怎么还补不上缺失的灵力?
她吸收外界灵力的速度远远赶不上丹田运转的速度,天音咬了咬牙,反正她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要不然,干脆把剩下的平芝丹都吃下去,赌一把?
可是,这个念头又飞快的被天音按了下去,不行,她可不能这么做,万一灵力过多,丹田又吸收不了,她岂不是只能经脉爆裂而亡?
想到这里,天音默默的计算这几次吞服平芝丹体力灵力的变化,还有丹田运转的速度,然后再取出了四粒平芝丹吞下。
果然,丹田运转的速度慢了一些,天音一喜,丹田快要满了!
待四枚平芝丹的药力过后,天音小心翼翼的再次取出一粒平芝丹吞下。
如是三次,当瓷瓶中只剩下一粒平芝丹时,丹田总算是停止运转,传来一阵阵的饱胀感。
天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几息之间,丹田又开始运转,慢慢的,一丝丝灵力从丹田处沿着浑身的经脉而去。
天音精神一震,来了!
师傅有说过,这就是筑基的第二关,引流了!
之后还有第三关,破而后立。
天音只感觉道丹田处的灵力源源不绝的向她的经脉而去,瞬间填满她的四经八脉。
但是就算她的经脉填满了,从丹田处出来的灵气依然朝着经脉而去。
天音只觉得全身经脉被快要被撑爆了,仿佛下一秒,她就熬不过去似的。
天音满身大汗的咬牙小心翼翼的一边忍痛,一边引导着这些灵力继续往全身的经脉而去。
终于,丹田处再没有灵力输出,全身经脉又涨又痛,全身都湿漉漉的,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可是都到这一步了,全身的经脉都堵满了灵力,偏偏还差那么一点,始终进不了第三关。
该怪自己经脉韧性太好了吗?都这种情况了,依然蹦的紧紧的。
难道就这么算了?天音很快的否决了这个想法,都走到这一步了,她不可能放弃。
天音的目光落在装着最后一粒平芝丹的小瓷瓶上,不对,平芝丹的药力太猛,别起反作用了。
既然如此,天音挣扎着做了起来,忍着剧烈的疼痛,飞快的打着指诀吸收起周围的灵力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音仿佛再也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终于伴随着一阵剧痛,响起了小小的“噗”的一声。
随后,那道身声音仿佛是领头羊一样,天音的经脉内,不停的响起“噗!噗!”的声音。
天音忍着巨大的疼痛,无力的倒在蒲团上,嘴角勾了勾,总算是进入第三关了,只要她能再熬过去就好了。
不一会,天音体内经脉寸断,灵力四溢,天音咬牙承受着剧烈的疼痛。
全身的衣服再次打湿,当然,这次就不是汗水了,而是满身的血污。
不一会,那断裂的经脉又迅速复原,然后又断裂,又复原,又锻炼,如此反复三次之后,总算是消停下来。
天音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不过她体内的杂质也被排得干干净净,全身的经脉也变得更宽。
体内那饱胀的灵力也缓缓的开始在全身流动起来,最后才慢慢的汇入丹田。
天音只觉得疲惫一扫而空,仿佛之前那些疼痛折磨都没有经历过似的,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舒泰。
正在这时,无数的灵力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在天音的身边飞快的转着圈圈,然后发着耀眼的光芒升上天空。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音满意的睁开双眼,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然后站起身来,看着自己一身狼狈,皱了皱眉,随手施了一个洗尘诀,洗去一身污渍,然后就踏出了山洞。
她行动间,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身体也轻盈得不像话,好似随时就可以飞了起来一样。
这就是筑基修士的感觉吗?真好!
天音凭空站在山洞口,正准备试一下驭器飞行的感觉,就听见一个嘲弄的声音道,“我还以为是出色的一个修士呢,结果就是一个圆球!”
却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关的琰川正一脸慵懒的靠在一张金色的大椅子上,豆十八则立在一边的扶手上。
刚刚出声的就是豆十八。
天音不解的挑了挑眉,她本来资质不好,自然就谈不上出色。
豆十八见状,嘲笑得看了看天音,然后指了指天上。
天上?天音默默的抬头望去,嘴角抽了抽。
那里,她的进阶异象并未完全消失。
本来天音自知资质不佳,自然也没指望自己的进阶异象能有多出彩。
但是,现在那上面漂着的几坨圆形的东西是几个意思?
正在这时,豆十八幸灾乐祸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说你资质不行吧,偏偏这进阶异象维持了七天,但是你这异象是怎么回事,就这么圆圆的一坨,你是修炼着修炼着肚子饿了吗?所以才会出现一堆汤圆在上面漂着?”
一堆汤圆在上面飞?
还飞了七天?
天音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不过,见着豆十八得意的样子,天音撇了撇嘴道,“我的进阶异象是一堆汤圆,作为灵宠的你,很开心吗?”
豆十八闻言,气得立马站了起来,“你…”
可是对于天音的话,它却无法反驳,谁叫自己当时发什么神经,没有解除契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