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重复~~
张姓执事弟子想着反正天音也没说不可以告诉别人,再者,天音在找陪练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他只犹豫了一会就如实告知了陈雪琪。
陈雪琪听了一愣,“她一练气期修士找结丹女修当陪练?”
张姓执事弟子无不羡慕道,“是啊,谁叫人家有个好师傅呢!别说是结丹修士了,估计她要找元婴修士当陪练都不是什么难事。”
陈雪琪默了默,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天音此举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炽阳峰
鹤立真人正在打坐,突然,一股熟悉的疼痛从心脏处传来,仿佛万蚁噬心一般,连带着,他浑身的血管也跟着酸麻疼痛起来。
不过一会,鹤立真人就满头大汗的疼倒在了蒲团上。眼看着疼痛一阵强过一阵,鹤立真人颤抖着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倒出一粒黑漆漆的散发着恶臭的药丸,咬牙一口吞了下去。
那黑色的药丸入口即化,顿时,一股恶臭弥漫在鹤立真人的口腔内,熏得他差点就要吐了出来,还好,他反应极快的以手捂住嘴巴,强迫自己吞了下去。
好在那药丸臭归臭,效果却是不错,他刚刚吞下去,那噬骨的剧痛就有所缓解,总算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了。
鹤立真人松了一口气,蹒跚着站起身来,倒了一大杯水喝下去,总算是将嘴里的恶臭冲淡了一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疼痛才慢慢消失了,梳洗过后的鹤立真人坐在蒲团上拿着装满黑色药丸的瓷瓶打量着,心里却默默的想着巫医的话。
那日,他拿着万事知给的信物,按照万事知提供的线路,一路南行,来到岭南找到万事知说的那名巫医。
那是一个头上戴着数种羽毛做成的帽子,脸上画满了不知名图案的老年妇人。
等他拿出万事知的信物后说明来意后,那名老妇人将他带到了一个堆满了不知名兽骨的房间,让他坐在那一堆兽骨的中间,又给他身上浇了一些墨绿色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液体。
然后那名老妇人围着鹤立真人又唱又跳,嘴里不知道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什么,一直到了晚上,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那名老妇人方才停下来。
之后,那名老妇人就给了他这一瓶药丸,并告诉他,他是中了一种古老的诅咒,现在已经失传了,名为噬心咒,且此咒极为残忍。
因为凡是中了这种诅咒的人,从最开始的几年发作一次,到后来的半年发作一次,然后是三个月发作一次,一个月发作一次,七天一次,最后一天一次,到第十次发作的时候就活生生被疼死。
唯一的解咒方法就是找到下咒之人或是下咒之人的血脉亲人,让她心甘情愿的以心头血解咒。但是这解咒之人必须是筑基以上修为,而且解咒之后,这名解咒人就会修为全失,瞬间衰老死亡。
这也是这个诅咒的残忍之处,要让中咒之人明知道解咒方法,却解不了咒,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活生生的被疼死。
鹤立真人捏了捏瓷瓶,里面的药丸只剩下四粒了,按照老妇人的说法,这噬心咒再发作四次,到最后一次,吃药也不管用了。
鹤立真人神情恍惚的想起那天和那名老妇人的对话。
老妇人给他检查后,郑重的问他道:“你怎么会惹上青寰宫的人呢?”
“青寰宫?”鹤立真人疑惑道,“您是说我身上的噬心咒是青寰宫的人下的?可是青寰宫不是已经被灭门几千年了吗?从未听说还有青寰宫的人活着呀!”
老妇人摇摇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青寰宫作为北辰第一大派,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全部灭杀,他们肯定有漏网之鱼的存在。只不过,没想到啊,青寰宫居然还有嫡系剩下。”
鹤立真人不解的看着老妇人,“您为什么会这么说呢?还有,这噬心咒为什么会是青寰宫的人所下?”
老妇人摇摇头,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水对着月亮拜了拜,然后将那些药水围着自己洒了一圈,方才开口道,“这就要从一段青寰宫的往事说起了。
数千年前,正是青寰宫统治着整个北辰大陆时,他们那一代的少宫主突发奇想,非得来岭南学习巫蛊之术。
而我的祖上,因为某些原因欠了青寰宫宫主一个天大的恩情,所以不得已,就收了那位青寰宫的少主为徒。
结果在那位少主来到岭南之后,我的祖上却发现那位少主天资聪颖,极具这方面的天赋,因而惜才之下,就将自己平生所学倾囊相教。
那位少主也是天分极高,又肯学,很快就学成离开了。
结果他回到青寰宫时,才发现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在他不在这段时间内,和一个小门派的男修在一起了。
那位少主当时的怒火可想而知,他不仅因此而性情大变,还灭了那名男修满门,将他的青梅竹马的恋人和那名男修抓了起来百般折磨,并且,他还给他们下了自创的噬心咒,就是要让他们受尽折磨而死。
没想到,他的恋人和那名男修情比金坚,受尽折磨也不肯向他求饶,哪怕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仍然嘲笑少主是个没人爱的可怜虫。
那名少主心灰意冷之下,耗费自己的生命,给他们二人解了咒,放他们走。
结果,在那位少主死后,那两人又被少主的父亲,青寰宫的宫主抓回来凌迟处死,并施法打碎他们的灵魂,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不仅如此,青寰宫的宫主还将少主的事怪罪于我的祖上,对我们一族极力打压,本来我祖上收少主为徒一是因为报恩,二是因为我们巫术这一派比之蛊术那一派本就势弱,所以我的祖上也是想拉拢青寰宫这一靠山,没想到却给自己招来大祸。
很快,在青寰宫和蛊术一派的双重打压下,我们巫术一派迅速没落了。
到如今,巫师整个岭南不足五人,巫医更只剩下了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