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祖父活着,恐怕会因你而抬不起头。”
“连外祖以血肉之躯拼出来的爵位,都能被夺,你真丢人。”儿子的话,刺的兰远泽面红耳赤。
兰砚书从小敬重父亲,可兰远泽却生生打碎他的幸福。
即便被逐出家门,他顾念生父之恩,从来不曾恶语相向。
但这一刻,他忍不住了。
“我若是你,一杯毒酒自尽,好歹能为兰家保留一丝颜面。”
“你竟还有脸来许家!”兰砚书眉宇露出一丝戾气。
兰远泽跪在许家大门前,家丁皆是怒目而视。
“芸娘,我并不是有意气晕老太太的。”
“我年少轻狂犯下的错,我只想给老太太解释一番。”
“芸娘,你信我。”
兰远泽听得芸娘有意改嫁,哪里还坐得住。他将许时芸赶出家门,期待她过的不好,期待她过的郁郁寡欢,可他从未想过,许时芸过的如鱼得水。
连带着三子一女,都越发长进。
兰远泽哪里甘心。
今儿喝了些酒,脑子不甚清醒。便来到许家门前求见,谁知,竟将老太太活活气晕!
“砚书,小时候我教你启蒙,我让你骑在肩头,咱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幸福日子,你忘了吗?”
“你娘若二嫁,有后爹就会有后娘,哪里比得上亲生爹娘好?”
“我只是求老太太原谅。”
兰砚书神色漠然,抱起妹妹便往大门走去:“你所谓的幸福,全都建立在欺骗上,凭什么要原谅你?”
“再说,我们已经被划去族谱,你不是我爹。”
“你想要的儿子,是兰景淮。你不是期待他高中状元吗?”
“咱们拭目以待!”
兰远泽面色铁青,他想拉兰元宵,可兰元宵猛地甩开他,跟着大哥跑了。
“芸娘,你我十八年夫妻,你对我还有感情的对吗?”兰远泽深情的看着许氏,他正想上前。
突的……
容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肩膀一撞,便将他猛地撞开。
“芸娘,什么阿猫阿狗也往你身边凑……”容澈小气吧啦的说道。
“容将军,你这是何意?这是我的发妻!”兰远泽瞧见这一幕,气红双眼。
容澈认真提醒:“请注意你的措辞。”
“前妻,前妻!”
兰远泽指着他咬牙切齿:“容将军,你乃镇国公独子,难道,你要娶一个生育三子一女的和离妇吗?”
“她嫁给我十八年,为我洗手作羹汤,为我……”
容澈听不得他贬低芸娘,一拳打在他下巴上。
他可不是兰砚书那种读书人。
他直接将兰远泽打的满嘴是血,牙齿都飞出去一颗。
“兰大人,嘴巴放干净点。”
“芸娘在我眼里,千好万好,我喜欢我乐意。你不珍惜,自有人珍惜!”
“还未亲口谢过兰大人,将这般好的妻子赶出家门。”
“芸娘,值得更好的。”
“至于你的儿女,我会疼做亲生子女,绝不委屈他们。”
“待我和芸娘成婚,一定请前夫哥喝喜酒。”容澈就是这么小气。
此话更是刺激的兰远泽脑子发昏,只可惜,他如今连许家大门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