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夏香就带着春华、念夏偷偷摸摸地来了。她们看到宋时妤正在吃梨,便毫不客气地拿起樱桃坐在旁边吃。
宋时妤注意到春华和念夏的脸色不太好,就赶紧招呼她们坐下,好奇地问:“怎么了?难道有人欺负你们了?”她心中暗自思量,这应该不可能。老夫人院里最近挺安静的,没听说哪个小丫鬟受气。再说春华是淮南王府大总管的亲孙女,念夏家里也是老夫人最得力的管事之一,谁敢欺负她们?
“谁敢欺负我们啊。”春华是个爱吃的,没什么心眼儿,此刻她圆润的小脸上挤出笑容,坐在宋时妤旁边拿起一个梨在手里转来转去。半天后,她看到宋时妤关切地看着自己,便和念夏相视一眼,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声对宋时妤和夏香说,“有件事,说出来恐怕府里人都不高兴。二爷刚走,千万别在老夫人面前露馅儿。”
“什么事?”宋时妤好奇地问,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关切。
念夏看春华哼哼唧唧的不知道怎么说,就在旁边细声细语地说:“这件事,淮南王爷已经知道了,就是不让老夫人知道。不过事情挺严重的……”她皱了皱眉,秀气的小脸上露出忧虑的神色,低声对宋时妤说,“是二小姐的事。二小姐小产了。”
宋时妤闻言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二小姐嫁到岳王府没多久,竟然就和岳王夫妻关系恶劣到这个地步了?她愣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问:“小产后也不请大夫来看吗?难道不是想置周二小姐于死地吗?”
念夏一向沉静,此刻却也不免有些激动:“听说岳王大怒,把二小姐丢在后宅里,也不派人好好照顾她。二小姐身边的丫鬟哭着来求大夫人帮忙。那时候不是正好在闹二爷的事吗?国公夫人也不敢告诉老夫人,怕她伤心,就派人去看了看二小姐。”
宋时妤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愤。虽然周二小姐在淮南王府里闹腾,一副“你们都亏欠我”“等我成了王妃就回来报仇”的样子,但宋时妤也没想到周二小姐会被岳王这样对待。她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难道还有别的事吗?”
念夏和春华相视一眼后,念夏索性对宋时妤直截了当地说:“二小姐不能生育了。她哭闹着要回来求老夫人和淮南王爷为她做主,但是被人拦住了。你也知道,春华家里是府里的总管,现在既要拦着二小姐,又要瞒着老夫人,实在是很难做。”
宋时妤闻言心中一震,她看向春华,发现对方的小脸上满是无奈与为难。她深吸一口气,问道:“淮南王爷怎么说?”
“淮南王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说不认二小姐就肯定不会认的。不然岳王哪里敢那么对二小姐。可是二小姐这么一直闹着也不像话。大夫人是嫡母,夹在中间也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