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一处深邃的山谷静静地躺在月光的怀抱里。
四周静谧无声,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和微风轻抚树叶的沙沙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这寂静
“师弟,我们都等了五天了,血无痕是不是不经过此谷了?”
这声音像是从山谷的深处传来,带着一丝疑惑和不甘。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风尘,他略微有些担忧血无痕等人不会经过此地,那自己就无法获取紫霄果解毒了。
方源坐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他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他微微皱眉,目光依然坚定地注视着山谷的入口,随后轻声说道
“师兄,除非门陨落了,否则定会经过此地,耐心等待即可。”
风尘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他自己也觉得对方肯定会经过此地,只是还是隐隐有些担忧对方会陨落在天云城中。
突然,黑暗的天空中突然划过两道遁光,它们如同流星般划过夜空,直奔山谷而来。
这两道遁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看来,我们的等待并没有白费。”方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缓缓收敛自己气息后,紧紧盯着那两道越来越近的遁光。
风尘也精神一振,迅速隐藏气息,以免被对方发现。
两道遁光在山谷中缓缓降落,露出了其中的人影。
其中一人,正是他们等待已久的血无痕!
只不过此时血无痕和那名白衣白袍老者神色极为苍白,甚至气息都有些紊乱。
“咳咳,无痕师兄,终于甩掉了云武宗和云梦宗的修士了。”
“他们带了一面灵镜,能够破除一切幻术,以至于你我被发现,此次能够逃脱,还多亏了师兄耗费精血跟我合力催动这血灵舟。”
白衣白发老者轻咳一声,随后重重呼了一口气道。
“君离师弟,此次多亏你了,要不是你,师兄这次恐怕真要栽了,甚至都没有机会去找风雷宗麻烦了。”
“恐怕如今风雷宗修士早已回宗。”
风尘表情变得有些丰富起来,嘴唇微微一动,传音给方源道
“师弟,这君离早在三百年前便已坐化,没想到竟然死,反而突破炼虚后期,恐怕此人有秘密。”
方源微微一怔,“有秘密?那到时候搜魂看看便知!”
“无痕师兄,这里没有人,我们挖个临时洞府恢复一番。”
话音刚刚落下,神识习惯性的朝着四方再次一扫,君离顿时神色一变“谁?给我出来!”
一道飞剑瞬间飞出,朝着方源和风尘所在位置激射而去。
风尘的隐匿术并没有瞒过君离的神识。
“无痕道友,好久不见!”方源嗖的一闪,眨眼间便来到血无痕和君离对面,一脸笑意的望向两人。
血无痕眉头一挑,“是你?方源!”
“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居然在此地遇到了你们,看来是上天在怜悯你们,给你们选了一个好墓地。”
一旁的君离则是神色极为凝重,“师兄,小心点,此二人似乎特意在此地等我们,恐怕没那么简单。”
血无痕微微一怔,“区区炼虚初期而已,虽然方源有些手段,但风尘,我翻手可灭。”
“你我两名炼虚后期,无需担心。”
君离见血无痕如此有把握,也就没有多想。
方源见此,露出一抹讥讽之色,“两位道友以为在下专程在此地等你们,是为了送死不成?”
“难不成凭你还能斩杀我们两名炼虚后期修士?”
“不错,本座就是要斩杀你们!”
话声刚落,方源的身影如一道炫目强光骤然爆发,转瞬间他已化身为一尊高达万丈的巨大法身!
法身通体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似蕴含无尽力量与奥秘。
紧接着,方源毅然将自身强大的肉身之力、澎湃的法力及深邃的魂力,尽数注入这尊万丈法身之中。
每一丝力量皆如被点燃的烈焰,熊熊燃烧起来。
随着这些力量的融合汇聚,一股令人瞠目结舌、震撼至极的威压,如汹涌洪流自万丈法身喷涌而出。
这股威压如泰山压顶,似海啸奔腾,携无与伦比之震撼力席卷四方。
所过之处,空气仿若凝固,时间亦似变得迟缓。
在这股威压笼罩下,一切都显得渺小而脆弱。
山川大地也好,万物生灵也罢,皆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与恐惧。
而方源屹立于万丈法身之巅,宛如无敌战神,俯瞰着世间万物。
血无痕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高达万丈的巨大法身,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突然想起“难道……你就是坐在十三号超级贵宾室里的那个修士!”
与此同时,一旁的君离同样感到十分惊愕。
原本他们都以为风雷宗修士之中实力最强的应该是雷洪,但此刻见到这个人展现出如此惊人的气势后,君离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完全错误。
光是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恐怖气息,就让君离心生惧意,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致命威胁。
“师兄……这个人到底是谁啊?”君离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然而,血无痕此时也是一头雾水,他根本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尤其令他费解的是,明明方源只有炼虚初期的修为境界,可为什么却能散发出如此可怕的气息呢?
但他能确定的是,对方真的只有炼虚初期修为
面对这种未知的情况,血无痕不敢有丝毫大意。
他迅速催动真元,将一身雷霆铠甲覆盖住周身,直到确认自己做好了充分的防御准备之后,心里才稍稍安定一些。
“师弟,别管了,此战已不免不了,此人已与我天云门不死不休。”
“要么斩杀他,你我有活下去的希望,要么被他斩杀。”
君离虽然极为忌惮,但如此也是没有办法,唯有一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