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流苏猝不及防,一下子就顺着他的力度,就这样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错愕着,下意识地想起身,他却搂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凑近她耳边说:不许走,就在这儿陪着我。许流苏看一眼医生,面露窘色,你干嘛……医生在呢!
医生赶紧说:许小姐,你……你和陆先生随意,我会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不得不说,求生欲极强。
许流苏感到自己的腰被箍得很紧,挣脱不开,她只能咬牙对医生说:那麻烦你快点儿。
陆司宴却是好整以暇地说:慢慢来,我怕疼。
许流苏,……
真是臭不要脸!
看着他看许流苏时玩味又深邃的眼神,明显是在打情骂俏,医生有些尴尬,拿起医用剪刀,准备给他拆线。
拆线确实还是疼的,陆司宴眉头拧了起来,薄唇也抿着,忍耐着没出声,只是搂住许流苏腰的力度大了些。
疼吗?许流苏忍不住问了句,然后转头对医生说:轻点儿。
医生忙不迭点头,许小姐,我已经很轻了。你放心,很快就好了。
许流苏本不想看拆线,但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见医生用医用剪刀将线剪短,然后用手术钳将线头轻轻地从愈合的皮肉里拉出去,这画面冲击感有点强,她连忙侧过头,没办法再直视了。
陆司宴却像没有感觉似的,只是盯着她看,嘴角仍旧勾着,没事,你陪着我,就不疼。
许流苏的视线回到他脸上,故作嫌弃,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贫嘴了?
陆司宴轻笑了声,或许是,喜欢上你之后?
……许流苏偏过头,却被他扳了回去,还没反应过来,温热柔软的唇就印了下来。
像是不让她动,陆司宴的手从她的腰挪到后脑勺,将她的脸压向自己,还加深了这个吻……
碍于有别人在场,许流苏本来想挣开他,但转念一想,这狗男人自己都不害臊,她为什么要害臊?
她干脆化被动为主动,也伸出手,强势地摁住他的后脑勺,在他微微错愕的眼神中,用力咬了一口他的唇,然后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
陆司宴那双一贯深邃如夜的眸子里,因为愉悦而格外的明亮。像是控制不住般,他报复般地狠狠吻她——
医生趁着这个机会迅速地处理完陆司宴胳膊上的伤,然后一秒钟都不敢逗留,有多快走多快。
钟管家也不好意思多作停留,转身离开。
没有了外人在,陆司宴就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他的心底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在叫嚣着让他变本加厉得寸进尺,继续上次在餐厅里没做完的事。
于是,他紧紧地搂着她纤细的腰,薄唇带着迫切的冲动,一点点往下移,落在了她的脖颈间。
然后耐心地,极致暧昧地,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个草莓。
就像是他的专属印记。
唔……许流苏浑身一颤,那种感觉太过刺激强烈,她忍不住把头埋在了他的肩上,一只手揪紧了他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