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宴只能暂时压制住想亲狠狠亲她的冲动,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时,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下。
随即他松开了许流苏,离开客厅,走到阳台那边接电话。
许流苏看着他颀长的背影,想到他刚才接到电话的表情似乎有些古怪,还专门避开她,像是不想让她知道对方是谁。
她不由得竖起耳朵,可惜陆司宴几乎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对方说,她什么也没听清。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冷峻的侧脸,整个人似乎变得严肃了起来。
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陆司宴冷着脸说完这句,就结束了通话。
此时他浑身的气压都变得很低,脸上仿佛覆上了一层冰霜。然而转身往回走时,却已经调整好情绪,看着她好奇的神色,嘴角上扬。
许流苏怎么会看不出他在瞒着她,轻哼了声,谁给你打电话?
他佯装轻松道:你猜?
该不会是哪个女人吧?陆先生,你最好老实交代。
如果是,你会吃醋么?
许流苏斜睨着他,声音变得有些冷,不会,我会直接甩了你。三心二意的男人,我看不上。
她说的甩,那肯定是真甩,陆司宴没有当成玩笑话,认真道:不是女人。
许流苏更好奇了,哦?那是谁?
她并不好奇对方是谁,只是好奇发生了什么事,让他的情绪突然就变了。
本来不想让你操心,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陆司宴有些无奈,是我发小打来的。那个人,你在废弃厂区时也见过,叫易燃。
许流苏一愣,易燃?
陆司宴的眼神冷冽了几分,他刚才说,沈镜宁逃了。
什么?!许流苏惊住,他不是被转走了吗?怎么会让他逃了?
怎么会这样,如果是普通的监狱也就算了,以沈镜宁的本事确实有可能逃走。可是,那可是安全署啊!
连戒备那么森严的地方都关不住他吗?
想到那天晚上在医院病房,自己差那么一点就死在他手上,许流苏就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好像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
许流苏垂眸,身体略微僵硬,又听到陆司宴说:他太狡猾,早就计划好了一切。自然也包括万一被抓,他该怎么做。
易燃说他自从被转移后,一直都挺安分,没想到他早几年已经安排好内应,他找准防守最松懈的时机,跟内应互换身份逃了。
许流苏抿紧唇,心不受控制地悬了起来。
沈镜宁逃了,会不会回来向她报复?
万一他查出来,是她向陆司宴和易燃泄露了他们购物商场的计划,以至于他的人没能成功把他救走的话,那自己肯定会死得很惨吧?
想到他独特又可怕的收藏癖,许流苏觉得后背更凉了。想到什么,忍不住问:那夏雨沫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刚才易燃也提到了她,她失踪了。
许流苏,……?
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