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辞仔细回想起容绒话语中的内容,不由得眉头蹙得更深。
邱素素……
这个名字。
过了几息,他才想起方才在那包厢里对他意图分明的女人。
所以……容绒这是吃醋了?
当这个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的时候,他的心里竟出现了一种窃喜般的感觉。
但随之而来的,是难以解释的疑惑。
他为什么会窃喜?
他抑制住唇角想要勾起的欲望,微眯了眯眼眸,作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你在吃醋?”
容绒偏头,冷嗤一声,仿佛又听到了一大笑话。
她红着一张小脸,抬头时,连眼睛都眯起来了,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吃饱了的小野猫,“我吃醋?老娘会吃你的醋?你也配?!”
殷辞不由得脸色一沉,那俊脸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阴霾一样。
他眼底暗流涌动,最后还是将那点怒意压下。
他缓缓开口,神色又冷又凶:“这么凶,是吃了炸药?”
容绒被他突然唬人的语气吓得滞了滞,却瞬间反应过来。
她双手叉腰,作出一副“我不怕你”的样子,“那你凶什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以为你站得很高吗?”
“整天冷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呢?就你那点钱……我、我……我才不稀罕呢!那一千二百万,你要,我就给你!不是爷我欠你的,而是爷我施舍给你的,免得你以后吃不上饭的时候还来麻烦我!”
“还有,你根本就不行,你这个人就……”
她还没说完,面前的男人终是耐不住性子了,阴沉着一张脸冲上来,一把扛起容绒往里面走。
就让他用实践证明一下,他到底,行不行。
容绒惊呼了一声,手脚挥舞着挣扎:“你快放我下来!你……你谁啊,你谁啊!!”
一声闷响,容绒被扔到了床上,摔得眼前冒金星。
忽地,面前高大的男人欺身向前,将容绒整个人压着。
那双手有些微微发烫,烫得她腰间的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突然,容绒不知道抽了哪根筋,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殷辞动作一顿,双手撑在柔软的床上,蹙眉凝视着她。
却见她笑得都耸起了肩膀,整个人像虾米一样锁起来,傻乐着:“噗哈哈哈,好痒,好好笑啊……”
殷辞头疼,暗自叹了口气,有这么一个容易毁气氛的,可真是不容易。
他按耐住额角处青筋的暴动,耐着性子问:“容绒,你说,我是谁?”
容绒的名字被人喊了,一时间迷茫地回过神来,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殷辞,你这个狗怎么在这儿?!”
她说着,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竟傻傻地笑了起来,“哈哈哈,我最近做的梦也太晦气了,怎么老是梦到你呢!!”
殷辞:“……”
这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他叹了口气,真是胆子大了,才离开他没多久,一次又一次地喝酒。
他正要起身,忽地颈项之后伸来温软的小手,毫无作用地将他往下方一带。
带着浓烈的酒气逐渐靠近,更增添了几分魅惑。像是果冻般的红唇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廓上。
“我……才不怕你……就是不行!”
她的声音是气音,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殷辞感觉太阳穴处突突作响,所有理智在一瞬间如同潮水决堤般溃去。
小妖精,真够磨人的。
不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