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去其他小巷子找孙道仁,见他正在看两位老人下棋,正奇怪他何时会下棋了,结果听到一名老人笑道:“五子连线,你输了。想赢我就回去再练十年吧,哈哈哈!”
另一老者冷笑道:“都让你悔了十步棋了,还有脸说。”
“反正我赢了!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改天再找你大战一番。”
大虎:“……”
大虎拉着孙道仁走出巷子来到马路上。
“我还以为围棋有多难呢,以前那群家伙老拿这事压我,刚刚不过看那两人下了那么一会儿,我就会了,待会儿我们也来一盘。”
“呃,那不是围棋,算了,你高兴就好。我给你说个事。”
大虎把刚才听到的事告诉给了孙道仁。
孙道仁听后略有疑惑:“寿星县没有锦衣卫?我怎么不知道。还有听你刚才所说,那几位肯定在朝廷做过官,估计还不小,而且应该是百家的领军人物。”
大虎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是哪几位老大人,而且脾气还不小。”
孙道仁挥挥手不在乎地说道:“管他呢,与我们又没多大关系,对了,有没有感觉在这里真气运转更快速?”
大虎惊讶地看了孙道仁一眼,说道:“不错哟,我还以为你没有发现呢。”
孙道仁一副臭屁的模样。
大虎也不理他,说道:“不只是真气运转速度,整个身体都有一种更轻盈的感觉,我想这就是这里的人更长寿的原因吧,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城内布局还是本身如此。”
“那我们去城外感受下,去村庄走走看不就知道了嘛。”孙道仁提议道。
大虎欣然应是,二人便离开县城,往郊外行去。
“老孙,你说如果这寿星县真没有锦衣卫的话,那和綦城就完全是两个极端了呢。”
“确实,綦城的居民大多是锦衣卫及其家属,许大人离开后朝廷的官员在那里就没有了话语权,这边干脆就没有锦衣卫。”
“感觉我们益州的水越来越深了,百家之人都在这里休养,听说几年前有几位老大人告老还乡,还真以为他们回了老家,看来应该是来这里安居了。”
“已经离城这么远了我还是感觉真气流速很快,你感觉更敏锐,怎么样?”
大虎说道:“我们再走远一点吧,而且寿星县的大阵由前辈高人所布置,不可能直接在城池就截断,那样对郊区的人太不友好,有伤天和的。”
二人继续前行,在离城十里远时感觉真气流速开始减慢,二十里时便与外界没什么区别了。
“在这里虽然真气流速与外界差不多,不过空气依然清新,自然也更加和谐,估计要越过这一片山脉才会完全不同。”大虎对着孙道仁说道。
孙道仁耸肩道:“空气、自然之类的我没什么感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大虎也没打算在他这里听到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寿星县的村寨比其他县城更密集,应该也是这个原因,再往外就没什么大的村寨了。”
孙道仁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你还专门看了这里的分布图?”
大虎点点头道:“三河县那里有周围几个县城的分布图,当时我都记下了,你不是也看了吗?”
孙道仁尴尬了:“啊,是吗?哈哈,我不是在养伤嘛,没仔细看。”
大虎:“……”
他对着孙道仁翻了一个白眼,说道:“走吧,我们往回走,刚刚也没看到它的县衙在哪,不会连县衙也没有吧?”
孙道仁也恍然道:“好像是没见到县衙,那周围的这些村寨又是谁在管理?”
“回去问问呗。”
虎仁又回了城里,在集市打听一番后才知道寿星县是有县衙的,不过不在城里,而在南门外。二人从南门出了城便见到了县衙,就在南城门外两里地,一座县衙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县衙的建筑规格倒是与其他县城的差不多,不过将县城放到城外还是第一次见到。二人上前告知身份,提出拜访知县,却被告知知县正在接待贵客,有所不便。
二人也没多问,就转身离开,刚走出不远,又被一侍者模样的人叫住。
“二位大人,我家老爷有请,不知二位可有时间?”
侍者外貌平平无奇,却不卑不亢。
虎仁对视一眼,大孙道仁拱手问道:“不知贵老爷是何人?”
“二位见了便知,小人不便告知。”那侍者如是说道。
大虎想了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就跟着进去看看,说道:“那有劳小哥了。”
侍者引着二人进了内堂,在门外停下,侍者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一名身着知县官服之人随侍者出来。
侍者说道:“老爷请虞大人进屋一叙。”
孙道仁满脸问号,正欲发问,知县说道:“孙大人不如与本官去隐堂一叙?”
孙道仁看向大虎,大虎朝他点点头,他便和知县离去。
大虎走进房间,侍者便将门关上。
大虎打量着主位上的人,只见此人身着便服,约莫七十来岁,相貌平平却有威严之色,但双目无神光,看来就不是修为高深之辈,想着这人能令知县退却,应该至少是知州以上的官员。
那人也打量了大虎一会儿,面带慈祥地说道:“无夜倒是有一位好徒孙呀。”
大虎感到很吃惊,便是锦衣卫里知道他和益州千户之间关系的也没几个,这位老者却知道,而且听他直呼千户大名,想来两人很是相熟,于是大虎向着老人行了一礼道:“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可是与千户大人相熟?”
老人扶须笑道:“我叫石满松,与无夜自小一起长大,自然是熟得很。”
大虎皱眉思考,石为大周国姓,但皇家子嗣一直不怎么兴旺,到宣景帝登基时,旁氏宗亲已经差不多绝后了,或许还有些流落民间的子嗣,但早已与皇室宗亲无关,朝廷中也没听过还有姓石的高官,而这个年龄的宗亲也就秦王殿下一人,但是秦王不是名睿博吗。
大周不兴跪拜礼,大虎执下属礼向疑似秦王之人问道:“老先生是秦王殿下?”
秦王点点头道:“猜的不错,我与你祖师是拜把子的好兄弟,你叫我一声爷爷也不吃亏。”
大虎对秦王行了晚辈礼,说道:“小子礼数不周,望秦王爷爷恕罪,主要是师祖也未告知其与秦王爷爷之间的关系。”
秦王笑呵呵地说道:“是我让无夜别告诉你的,也不是未卜先知什么的,只是幼时的约定,在未告知后辈实情的情况下,若遇到对方后辈便送其一件礼物。后来他去了地方当差,而我则留在了京城,已经好久没有相聚了,没想到如今却碰到了你,呵呵呵。”
“……”大虎没想到传闻中执掌内阁、杀伐果决的秦王殿下和冷面无情的锦衣卫千户也有过那么…嗯…风趣的一面。
大虎憨憨地笑着问道:“不知秦王爷爷准备给小子什么礼物呢?”
秦王大笑起来:“哈哈哈,外界传闻益州清查使很是冷漠,办案绝不讲任何情面,便是午夜的亲信也是说抓就抓,毫不含糊,没想到也是一个贪财的小子呀。”
大虎笑容变得有些尴尬,讪讪道:“秦王爷爷也别笑话我,我要是一天到晚笑嘻嘻地对着那些人,指不定他们怎么编排我,现在这样倒是省去很多麻烦,江山之事与我没多大关系,我只是告知师祖一些关于江山的情报,他老人家与其长谈后亲自下令缉拿的。至于贪财嘛,嘿嘿嘿,天下间有谁不在意秦王爷爷送出的礼物呢?”
秦王笑呵呵地说道:“小子挺会说话嘛,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之前唤你时,便想着你要是不进来也就算了,权当作没看见,没想到你小子倒是就这般进来了。”
秦王想了想丢给大虎一块令牌,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把这东西给你,有了这东西,你在大周境内办案可以直接抓捕知府一级的官员,若有反抗者可先斩后奏,大周附属国更可直接擒下其国主,翼德觉得这个礼物怎么样?”
大虎接过令牌,见其正面一个“周”字,背面则是一些繁杂的纹路,有些吃惊地看着秦王:“秦王爷爷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就不怕我滥杀无辜?”
秦王收敛笑容,说道:“这东西其实很早就做好了,本想给你爹的,但那小子不争气,就一直留着,清查使一职也是十余年前便想推行,却被无夜阻拦,言说十年后再做决定,现在想来他当初就是想让你来做这第一任清查使,而且这大半年来你干的确实不错,没有辜负无夜的期待。况且这个令牌只能让你抓捕官员,却不能调动驻军,所以也没你想的那么重要。”
大虎说道:“虽然不能调动驻军,但是以我如今的修为要抓个知府却也不是大问题,如果我抓错了人,岂不是令秦王爷爷的名声蒙羞?”
秦王说道:“你是无夜选中的人,出了错也是他来承担,况且人孰能无过,只要你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就要有承担责任的勇气,不要畏首畏尾,就算真犯了错误及时改正便是,难道还不允许年轻人犯错了吗?不过你如今不过五品修为,须知寻常知府自有侍卫守护,真的需要抓捕知府一级的官员可没那么容易,不要自大。”
大虎憨憨说道:“孙道仁已经正式进入先天之境了,而且他比普通先天高手厉害得多,反正老爹肯定打不过他,而且我的身法很厉害,普通先天高手都不如我。”
秦王稍稍有些惊讶,说道:“你父亲当初四十岁时才进入先天之境,已经被称作天赋异禀了,孙道仁还未到四十吧。”
大虎说道:“他还未满三十五。”
秦王赞叹几句,继续说道:“清查使推广到全国后,便只比千户低半级,到时候所有事项不用再向千户汇报,而将另设清查总使一职,清查使向清查总使汇报,清查总使直接向指挥使大人汇报。不过你现在虽挂着清查使的职位,但是还未正式授官,所以你仍需向无夜汇报任务。倒是我有些愧疚,这东西交给你更像是一种责任,而不是单纯的礼物。”
大虎行礼道:“身为锦衣卫,自当为大周效力,保护百姓、保护大周。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好!”秦王赞叹道。
秦王挥手让大虎离开:“我会在这里静养一个月,你这几天没事可以去泽水村来见我”
大虎行礼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