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峯死得透透的,他本来是个很聪明的人,可惜被财富迷了眼,看不清人心更看不懂凶险。
本来这个坏蛋可以轻松地把我杀死,可惜啊,反派总是死于话多。
“程凯,你,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你怎么只剩下一张脸了?”邓婉婉有点心疼主动上千拉住了他的手关心。
程凯哭了,从眼睛留下来了不明言状的泪水。
“婉婉,你别问了,我命如此。”
邓婉婉看得心痛不已,把头放低,一把抱住了他,“是不是林峯他们干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哎,婉婉,他成了这样,都是巫毒之术害得,不过,他没救了。”
程凯冷冷的说:“张若虚说的对,我没救了,我从警局出来后,打听到了林峯的住所,然后躲避开了物业保安和监控,偷偷潜入,想跟他同归于尽。可,林峯太阴毒了,我被他还有那个女降头师给制服了,然后,就把我带到了地下室,在我身上尝试各种蛊毒。已经试了不下十种,我就成了这个模样。”
我们在场的人无不震惊,降头师究竟能没有人性到什么程度?难道,真如师傅所言,降头师毫无下限吗?
“不,你会好的,你一定会好的。”邓婉婉推开了程凯,拉住了我的小臂,苦苦哀求:“阳生,你一定要想办法,治好他。”
我无奈叹息道:“你以为我不想救他吗?可惜,太晚了,他被十几种蛊毒侵害,已经药石罔效了。相生相克的药物,能解得了一味毒,必然能催强另一味毒。”
“李菲死了,我本来就生无可恋,现在林峯遭到了报应,也算是我间接为他报了仇。”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李虎虎这时候发问了,“程凯,刚才我们中了迷神蛊都瘫软了,后来一点点恢复了,是你做了什么吗?”
程凯点了点头,“是,我被他们抓住的时候,也是中了迷神蛊。我被女降头师带到地下室试验蛊毒的期间,我跟她聊天聊出了感情,她也是个可怜人,在五岁的时候就被家里人卖给了降头师,她师傅看出来了她有学降头的天赋就教给她降头术。但她的脸被降头毁了,我没有嫌弃她,她很感激,我们就那个了。”
“那个了?”我胃里一阵翻腾,想不到这程凯居然是个重口味。
“今天上午她还跟我说,要去举行黑祭仪式,到时候她也会死,所以,临走前,点了一致香放在我前面,这香就是迷神蛊的解药。烧了半支我就恢复了行动能力,本来我还想再上楼跟林峯拼命,接过就看见你们被他暗算,所以,我就把另外半支偷偷地塞了进来。”筷書閣
“哦,原来是这样。”李虎虎恍然大悟。
李虎虎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泪,很男人地说道:“好了,你们快走吧,林峯是我杀的!”
“怎么会是你杀的人呢?我们都看见了,是那把刀子飞进了林峯的心脏,对,是飞降杀的。”任玲玲反驳他。
程凯没有接话,转身一把将插入林峯心脏的水果刀拔出,“刀子在我手里,人就是我杀的。”
任玲玲没有搭理,而是赶紧拉起来,已经晕倒的任倩倩,“四少爷,我妹妹她怎么还没醒?”
“你妹妹她还小,遇到这么大的阵仗,承受不住吓晕了。”说完,我就蹲下把任倩倩扶起,“我现在就让她醒过来。”
我右手臂托着她的后背,右手大拇指掐她的人中,不一会,她就苏醒了。
睁开眼看到了被牛角贯穿的林峯尸体,又看到了一张好脸一张烂脸的程凯,吓得连忙躲到了我身后,惊声尖叫:“啊,怪物,有怪物,杀人了,杀死人啦!”
程凯也跟着大声喊叫:“对,我杀人了,嘿嘿,我杀人!你们,我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哇……”任倩倩又是一声大叫,吓得拔腿就跑。
“倩倩。”任玲玲怕没没出事,也追了出去。
“程凯,你……”李虎虎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凯用刀子划伤了小臂。
“费什么话,我要杀,我要杀,我要杀了你们。”说完就用刀子对我们胡乱比划。
我心中一惊,大叫不好,“程凯他这是真的疯了,我们快跑!”
说完,我推了李虎虎一把,拉着邓婉婉的手夺门而出,往外飞奔。
几近癫狂的程凯挥舞着水果刀,在我们身后,狂追不舍,嘴里还一个劲地喊叫:“我要杀,我要杀,我要杀了所有人!”
这个半张脸的家伙,追着我们到了金鹏花园的小区,这惊悚骇人的一幕,被小区的业主尽收眼底。
人们都对他躲着,怕被这个疯子伤到。
一会儿扎伤了一个手里拎着菜篮子的白发老太;一会儿划伤一个中年妇女的后背。
众目睽睽之下,程凯俨然是个狂魔。
“哈哈哈哈,我要杀,我要杀……”
“啪”一声枪响,程凯的头窜出了一丛血雾。
几个警察从四周跑来,原来是警察在远处将程凯精准击毙了。
警察们一窝蜂的上来拉好了警戒线,把离得近的群众都驱散开,等着上级来善后。
“程凯,他为什么会疯?”邓婉婉有点难以相信。
我看着程凯倒地的那里,心中五味杂陈,替婉婉思考他的疑问,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玄生,婉婉,程凯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我们!”
“为了我们?”他们俩齐声疑惑。
“林峯是被飞降杀死的,但你们觉得警察会相信,一把普通的水果刀会自己飞起杀人吗?”
他们俩都木然了。
“程凯,把杀人的凶器握在了自己手里,刀子就有了他的指纹,接着他就跟疯了一样追着我们砍杀。刚才你们也看到了,他在小区里胡乱砍人,小区的业主们都会以为他是疯子,这个小区的摄像头拍摄的录像,还有小区的业主们口供就是最好的证据。程凯如果不这么做,那么林峯的死就会跟我们脱不了干系。”
我扭头带着他们俩往小区外走去,自忖:“程凯,真是个悲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