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宋云东召集了银杏庄的管理层,包括宋小福在内,一起吃饭,顺便开会。
开会这个习惯,还是跟拂云学的。
大家有什么想法,摆在明面上来探讨,别在背后叽叽哇哇。
闲聊时,宋云东说起赖荷花最后骂的话,光头李立马蹦跶起来。
“嘿,我说什么来着?这世上就没有一见钟情这种事,那姑娘死皮赖脸地追着我,肯定是不怀好意,多亏我没听村长的……”
光头李的声音越来越弱,渐渐地,带着哭腔,“呜呜……你四爷生得仪表堂堂,风流倜傥,一个丑八怪都说,若不是因为爷爷的钱,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宋云东:你可算是抓住重点了。
“呜呜,爷爷有那么差劲吗?我跟宋云东这小子有什么区别?不就是少了几根头发?凭什么这小子走到哪里都有小姑娘勾搭他?而我,若不是有几个臭钱,人家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呜呜,馒头,你说,你师父有那么让人恶心吗?”光头李哭丧着脸,拥抱馒头。
馒头撇了撇嘴,大男人哭成这样,的确是挺恶心的。
“光头,你是认不清你自己啊。”二赖子平日被光头李嘲笑打击太多,逮着机会就想还回去,“你跟我比比就得了,还跟人家宋公子比,自取其辱又是何必?”
“你少的是那几根头发吗?少的是那几斤头发,还问区别在哪,人家宋公子出身高贵,长得好看,气质好,个子高,皮肤白,腿长,关键是做饭还好吃。”
“人家爹娘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二赖子越说越起劲,自己都没注意到,话题说超了,提到了不该提的东西。
光头李眼神如刀扫视过来,他猛然意识到说错了话,可已经收不回了。
“我爹娘是没身份,好歹把我养大了,你爹娘更狠心,死那么早,让你吃垃圾剩饭长大。”
若说二赖子提到爹娘,是给光头李脆弱的心灵上扎针,那么,光头李揭伤疤这话,就是提刀对着二赖子乱砍。
两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其余人司空见惯,自己吃自己的饭,无人劝架。
那两人打了一盏茶的功夫,衣服被撕破,脸上的不同程度负了伤。
不过,心中的郁结之气发泄出去,心头畅快,愉悦地坐下来吃饭。
宋云东这才开始说正事。
“诸位,我今日叫大家聚在一起,是有件重要的事要说。”
众人的目光都投过来,宋云东面不改色,端起酒杯,冲李明成夫妇道:“我打算去京城,今后银杏庄就交给二位打理。”
“啊?”赵氏有些蒙圈。
李明成最快反应过来,“是送小雪去京城,还是直接去京城开店?”
“都有,不定时会回来。”宋云东一口饮尽杯中酒,颇有种壮士赴死的气势。
赵氏忧愁道:“你不在,我们若是做得不好,做亏了怎么办?”
“我信得过二位。”宋云东道,“做生意都是此消彼长,就算真的亏了也无事,咱们有本钱,就能重新来过,只管放心大胆地去做。”
“兄弟,你这让哥哥压力很大啊。”李明成起身倒酒。
“去了京城,咱们还能书信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