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林婉柔到养心殿找齐牧尧。
先是一番哭诉,自己是如何思念这个儿子,如何茶不思饭不想。
紧接着,又是一番抹眼泪,说她不知道齐云尘是伪造的让位诏书,再者,他当时就是太子,所以,就算没有诏书,大家也会理所应当地默认他继位。
诉了很多辛酸,林婉柔又开始邀功,说她怕齐云尘经验不够,便帮着他一块打理了一些事,后宫也是她在打理,这两年累得苍老了许多。
“朕看,母后似乎更年轻了些。”齐牧尧一直平静地看着林婉柔,许多事他已听江陵王说了,心如明镜。
林婉柔面色不改道:“既然你回来,今后,后宫之事都全权交由皇后打理,有你在,哀家也能彻底放心。亏得佛祖保佑,哀家决定,今后深居慈宁宫吃斋念佛,颐养天年,再不问后宫之事。”
齐牧尧本就有意将林婉柔打入冷宫,只是还缺一些有力的证据,如今林婉柔这么说,自然就顺水推舟。
拂云听说了林婉柔的事,他们分明知道她干的那些荒唐事,可却不惩治,让坏人逍遥法外。
拂云心里恨。
半年多了,若不是为了报仇,又何苦提心吊胆这么久?
然而,尘埃终于落定,坏人却一句吃斋念佛就逃了过去。
“到底还是血浓于水。”拂云跟凌寒舟说。
太医说的跟白老头说的差不多,凌寒舟未死,可毒侵入全身,能保住半条命已经是上天有眼。
今后,只能长期用昂贵药材吊着。
宫中是有药材,可现在宫里很乱,听说皇上带着云泽肃清朝堂,无人有精力注意到他们。
拂云不喜欢把命交给谁,昂贵药材,还是弄在自己手里比较好。
在家待了几天,陆离跟张晓云来了。
除了来看拂云,还带了很多银子。
张晓云拉着拂云的手,“这两个月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还拖我爹娘的关系到处找你,你没事就太好了!”
“多谢。”对于这个自来熟的朋友,拂云是感激的。
“你家的事我听说了,很抱歉我们帮不上什么忙。”陆离从怀里摸出知道本子,“那几箱,是半年来的收益分红知道你时间不方便,我便把账本带来了。”
“我相信你。”拂云道,“账本不用看了,另外,我也有件事想同你说,美容馆的事,我今后就不参与了,占股分红什么的,也取消吧。”
“为何?”陆离皱了皱眉。
拂云勉强地笑了笑,“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做事,都是靠大家……”
“得了吧。”拂云的解释才开了个头,就被陆离打断,“你是不是有别的发财商机了,想偷偷发财不打算带我们了?”
“什么?”拂云很是诧异。
“若不是想偷偷发财,为何在这种紧要关头提出退出?你不干了,我那厂房怎么办?我不能再做木子牌的那些东西,要少挣多少钱?凌夫人,做人可不能这么自私啊。”
“我……”拂云眨了眨眼,“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你就是那个意思,当我们听不懂吗?哼,我生气了,晓云,我们走!”陆离起身,拉起张晓云就走。
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