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这些天,一直窝在家里,幻想金家芦荟胶卖出去后,分给自己可观的钱财,胜券在握的事,他便没去打听,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从金阳口中得知的消息,让他懵逼了,不过这会儿他也没心情去细想其中的关系。
王五只有一个想法——他完全没把握能狗口逃生。
便嚷叫着:“金爷,金爷饶命,这其中定有误会!金爷,请容小人去问问李家村的那个贱人……”
“等等。”金阳出声。
王五以为,自己刚才的话说动他了,狂傲地甩开抓着自己的两个小厮,陪着笑脸看向金阳。
“金爷,此事我真的不知情,在芦荟胶上,我也投入了不小的精力,甚至因此差点没了命,我比任何人都不想咱厂房出事……这样,明日我就去李家村问那个寡妇,定是她骗了我……”
金阳目不转睛地看着王五,没点头,也没摇头。
王五心里没谱。
沉默好一会儿,他鼓起勇气唤了一声:“金爷?”
金阳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比方才平静了不少,“你说,再去问问李家村那个寡妇?”
“对,她儿子的消息她还没得到,她不敢骗我的。”王五咧嘴一笑,脸上三条疤痕也跟着脸部动作而扭曲变形。
金阳点了点头,“行,明日,我跟你一起去李家村问。”
“啊?”
“怎么?你怕?”金阳眯了眯眼,“还是说,这做芦荟胶的方法是你瞎说的,根本不是木子牌芦荟胶的配方?”
“这……这怎么可能,我不可能骗您的金爷,骗您对我有什么好处是不?”王五一脸讨好的笑。
金阳叫人送他去客房歇息。
躺在床上,王五却毫无睡意。
芦荟胶的做法,他是从刘寡妇那里得知,并且深信不疑。
可金阳说的出事,是做法出了问题?
那么,很有可能是他被骗了。
王五忽然想到,最后一夜,刘寡妇脸上浮现的不是担忧,而是笑,很奇怪的笑。
她是笑着告诉他芦荟胶的做法的。
越想越奇怪。
王五有种很不安的预感。
他从年前开始替金阳办事,到现在,林林总总存下二十多两银子,这些银子,够他带着婆娘孩子生活几年了。
临近天亮,王五心里头越来越毛躁,翻身下床想开溜。
可一拉开门,两根粗壮的棍子就拦了过来,一左一右两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二位,这是何意?”
“金爷吩咐,叫我等负责你的安危。”一个面相凶狠的男人道。
王五转了转眼珠,笑嘻嘻道:“辛苦辛苦,不过,我只是想要去上个茅房。”
面相凶狠的男人冲同伴扬了扬下巴,后者点了点头,转身走了,没一会儿返回来,手上多了一只桶,将桶递给王五,“屋里解决。”
王五:……
若刚才只是觉得奇怪,那么,现在,他基本能确定,金阳对他憋坏呢!
不久前要把他丢去喂狗,转眼就给他安排客房,还派人守在门边“保护”。
他不过一混混,有什么好保护的?
王五不傻。
知道此时不跑,天亮就跑不了了。
将桶拎进屋,关上门,释放了畅快的水声,然后爬上床。
等了一会儿,见外头没有动静,王五又爬了起来,蹑手蹑脚往窗子边去。
可这房间的窗户,被人从外面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