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厌。”一抹让人生厌的声音响起。
林厌思绪回到现实，眼中一闪而过一丝厌恶，看向林婉柔，“娘娘有何吩咐？”
“你有可长日子没去见哀家了。”林婉柔看着上方的祭祀，嘴里压低声音道。
“回娘娘，近日才接手东厂，有许多繁琐的事要处理。”
“你最好是真的有事处理。”
林厌心头一颤，不管在哪，如何努力，都会被人压一头，这感觉真是憋屈。
怎么办呢？他总不能抢皇位，这一点也不实际。
势单力薄，只怕才生谋反之心，就要被嘎了。
想到这里，林厌偷偷看了一眼江陵王那边，在后世看来，历代王朝再如何辉煌，终究不过一眼云烟。
他只想过逍遥日子，没有那样的心思，暂且看谁对他更有利吧。
收回心思，林厌轻声道：“娘娘，您也知道，我的人本就不多，想要征服所有人，得费上一番苦心。
不然，众人异心，今后我也成不了您的左膀右臂不是？”
林婉柔淡淡地笑了笑，“你有这样的觉悟，哀家很是欣慰。不过哀家也得奉劝你一句，野心可以有，但别太大。”
林厌轻笑道：“毫无野心，只是想更好地为娘娘做事罢了。”
不论是什么样的女人，都爱听好听的话，林厌便是用这招，将眼前的老女人拿捏的。
林婉柔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心里的疑虑也消散了。
一切结束，众人又浩浩汤汤启程。
江陵王好歹是刚从鬼门关出来的，劳累一天，脸色惨白。
现在又得撑着走回去。
在要出发时，齐云尘忽然过来，一脸关怀问：“三皇叔，可还撑得住？”
“不碍事。”
“朕看你脸色很不好，给你安排了轿子。”轿子是诵经的大师坐着来的，山下还有马车。
太皇太后都要走路，江陵王哪里敢特立独行？
只能婉拒。
齐云尘表示理解，不过，还是贴心地唤了随行太医来给他扎了几针。
“这几日，为了先皇的事，皇叔也劳累了，回去可得好好休息，养好身子再去上朝。”齐云尘关心地说。
江陵王拱手行礼：“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待齐云尘先行后，江陵王的笑容顿时收了起来。
有些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为了德宣帝的事，他劳累了。
这不是变相地提醒他什么么？
江陵王瞥了走在后方的林厌一眼，如今，他取代邓有福掌管东厂，那自然也是听林婉柔吩咐。
到底是为什么，没将这事摆在明面上？
谋反是死罪，若齐云尘知道，定会第一时间斩草除根。
难不成，是林婉柔的意思？
一路上，江陵王都在被这些不确定的问题困扰。
才回到王府，江陵王就吩咐洛羽去查林厌的近况。
可连续盯了几日，什么都没发现。
林厌做的事都很寻常，甚至除了常规事务，都不与谁接触。
以往，喜欢待在书房看书下棋，现在也待在书房看书下棋。
“不过，多了一项活动。”洛羽说。
江陵王立马打起了精神，“什么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