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向来藏不住,有人的地方,就有攀比,有争斗。
拂云都习惯了,对于听到的那些,也只是一笑而过。
今日,她来,是想看看林厌到底想搞什么把戏,观察一圈下来,发现他对每个人的态度都是不温不火的,没有亲近也不疏离。
似乎并没有借此刻意去结交什么人。
“他……在朝中有站队吗?”拂云忽然问。
洛月道:“没有,听说他经常都是在屋里看书下棋,很少与人来往,对朝中之事也向来不闻不问。”
“这就奇怪了。”
“我也看不懂。”
别说洛月,就连常年混迹于各种场所人脉宽广的江陵王,都看不透那个人想干什么。
说他对所有事都置身事外吧,他又将东厂的权利抓得很牢固,说他有雄心壮志吧,又常常闷在屋里不出门,也不与人交际。
“是个怪人。”洛月总结道。
拂云心里有些不安,这样的林厌,让她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还不等她细想,就感觉到一股不友好的视线朝她投来,拂云一抬头,就看到刚才犯花痴的那两个姑娘恶恶的盯向她,而另一边,林厌正朝她走来。
似乎因为林厌过来而仇视她。
拂云不由得有些想笑,年轻人,看人不要光看表面啊。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林厌笑着打招呼。
拂云起身,对他见了礼,“督主邀约,民妇不敢不来。”
“今日倒是客气得很,这是生我气了?”
“不敢。”嘴上身体上都是恭敬,可拂云的眼神很是冷淡。
洛月眨巴了两下眼,这两人的对话,听起来怎么有点奇怪?就好像认识很久似的。
林厌的眼睛一直看着拂云,轻撩唇角,“不敢就好,若你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
拂云:……
大哥,我跟你一点都不熟,能不能别用哄小孩的口吻说话?
她才想冲林厌翻白眼,就见他转头走了,去会了另外的人,嘴里说的也是如跟拂云说的一般的客套话。
让拂云一度表示,刚才跟她说的那些话并不是故意,他对每个人都这样。
但洛月说:“不见得,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跟别人不一样,夫人,你跟林厌,以前认识吗?”
拂云摇头,“仅见过几次,你都知道的。”
洛月没再说话。
她都能看出那个男人的态度有点奇怪,夫人一定也能看出,不需要她多言。
然而,在林厌走后,拂云的麻烦接踵而至。
刚才那两个姑娘一前一后过来,黄衣服的姑娘指着拂云,不客气地就问:“你跟林督主是什么关系?”
对这样无理的态度,拂云并不想搭理,轻飘飘地看了她们一眼,就坐下了。
那姑娘不依不饶,“本小姐问你话呢!你跟林督主是什么关系?”
“我跟他没什么关系,同样跟你们也没什么关系。”拂云淡淡道。
“诶,本小姐好好跟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黄衣姑娘脾气似乎不太好,垮上前一步,那手依旧指着拂云。
洛月抬手,轻而易举将她的手压下去,“姑娘,这种鱼龙混杂的场合,你就不怕惹祸上身?”
黄衣姑娘被人碰了手,心中不悦,可看到洛月冷冷的眼神,心里头发怵,往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