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你怀孕了。”
“没影的事你……什么?”拂云的话卡在了喉咙。
看到她瞪得如铜铃一般的大眼珠子,凌寒舟就忍不住想发笑。
既然忍不住,索性就不忍了。
捧着拂云的脸,狠狠亲了一口,“李拂云,我是说,你怀孕了。”
打算从李宏彦家回来时,他拉了拂云的手,恰好捏住手腕,然后,就发现脉象有些奇特。
他才叫她去抱一抱孩子。
“我、我……”拂云心头一颤,下意识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也就是说,她即将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
期待了很久,可当知道这个小生命来临的时候,她心里并没有想象的激动。
“怎么样?开不开心?”凌寒舟问。
“嗯。”拂云点了点头。
“方才在李宏彦家,我心里一直烦躁难安,没想到,是因为要当爹了。”
“我今日也一直心绪不宁的。”那是一种不好的预感,
“想吃什么?只要你开金口,我都给你做。”
“想吃鱼。”
“等着,现在就去给你捞。”
男人的笑容如同繁星闪烁,点亮了漆黑的夜空,让人感到无限的美好和宁静。
拂云忽然想到一句:有夫如此,妻复何求?
凌寒舟去后院储物间拿了鱼篓,春风得意地出来。
“我先去放鱼篓,一会儿回来继续挖地,辣椒你也别摘了,都等我回来做。”凌寒舟嘱咐道。
灰爷从猴窝爬起,伸了伸懒腰,三两步跑出来,跳到凌寒舟肩头,“吱吱吱~”
它也想去抓鱼。
“你留在家,看着她,别让她乱跑。”人逢喜事,凌寒舟对灰爷的态度都温柔了起来。
灰爷吱吱叫了两声,从他肩膀下来,回堂屋,又窝进了自己的猴窝。
“行了行了,你快去吧,我是怀孕又不是残疾。”拂云翻着白眼,将凌寒舟赶了出去。
凌景和云泽都不在家,灰爷睡觉,家里静悄悄的,让人觉得无趣。
拂云便爬上床,睡起了午觉。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凌寒舟的脚步,进屋来给她盖了被子就出去了,接着,后院传来干活的声音。
从前,她喜欢宁静。
现在却喜欢周围有点声音,听到声音更安心。
这一觉,睡到太阳落山。
醒来面对昏暗的环境,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提起精神下床,看到凌寒舟手忙脚乱在厨房做饭,顿时心中一暖。
“阿景和阿泽还没回来?”拂云靠着厨房门问。
凌寒舟正在片鱼,闻言抬头,一脸懊恼,“天快黑了啊,菜还没好,他俩也没见回来。”
“我去找找。”
“我去找吧。”
“你还要做饭呢。”拂云有些木然。
“饭蒸好了,汤也做好了,等我回来把鱼片完,下鱼下菜就行。”
凌寒舟用抹布随意擦了擦手,就大步往外去。
凌景和云泽,通常在李大勇家、李宏彦家或者厂房玩。
可这几个地方凌寒舟都找了,没见着人。
凌寒舟又去了小河边,依旧一个人影都没有。
此时天色已晚,家家户户屋顶都升起了炊烟,以往这个时候,孩子们玩得再野都会回家。
凌寒舟心里又生出了那种不安,比上午那会儿更加浓烈。
“兴许是错过了。”
他拔腿往家去。
可家里静悄悄的,只有厨房有响动。
拂云正在片鱼,看到只身回来的凌寒舟,皱了皱眉,“没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