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凌寒舟便打发两个小子去做功课。
两人没有丝毫怀疑地跑了。
凌寒舟来到书房,捡起俩人的信,看了起来。
不是他这个父亲不给孩子留隐私,而是非常时期,不能让他们透露不该透露的消息,让孩子担忧。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男孩的思想,很单纯。
凌景写的,多半是京城如何好玩,自己日日学医,已经成了一个小大夫,每天有好多人排队让她看病,还有在私塾,夫子夸他比阿泽聪明,就连习武,阿泽也打不过他。
最后,得意地问:小雪,崇拜哥哥不?
而云泽写的,跟凌景的内容大同小异,不过对象换了。
说凌景读书比不过他,习武也比不过他。
凌寒舟哑然失笑。
难怪这俩人把信当做秘密,不给人看,但凡谁看一眼,吹牛的话就得穿帮。
凌景倒是有一点没吹牛,每天都有很多人排队找他看病。
不过,都是府上的丫鬟小厮,被他强制性地汇集在一起,练手来的。
封好了信,凌寒舟犹豫着,又写了一封:宋云东亲启。
做好后,把信交给洛月,让她帮忙找人送去正阳县。
此时,正阳县。
福悦小食门口。
一辆装饰得粉嫩可爱的马车徐徐停下。
一身月白绸缎、长相俊美的年轻男子从马车出来,顿时吸引了许多路人的目光。
一转眼,那帅气的年轻人,从马上上扑了下来,脸着地。
路人顿时怔住了。
“天杀的宋小福,你放的马凳呢?”
宋小福抱着马凳,呆呆愣愣地看着自家公子,“我这不是正要放吗……”
“你过来……”宋云东勾了勾手指,“我保证不打死你。”
宋小福哪里敢过去?
丢下马凳,一溜烟跑进店里,将前台的宁一挤了出来,“公子,小的先给客人点餐,有事咱忙完再说。”
只是……
客人客人你在哪,快来救救我的狗命啊,我给你打折……
“你等着!”宋云东咬了咬牙,红着脸从地上爬起。
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就要冲进去干仗。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软绵绵的声音,“师父,抱我下来。”
宋云东的脸色,立马阴转晴,将凌雪抱下马车,让车夫将马车赶去后院,就牵着小丫头进了店里。
“宁一哥哥,我们回来了!”凌雪兴高采烈朝宁一扑过去。
却被宋云东一把揪了回来,“你七岁了,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不能跟男子有亲密接触。”
凌雪眨了眨眼,“十分,那你拉我做什么?我都七岁了,你不能拉我。”
宋云东:……
奶奶的,脸上怎么忽然火辣辣的,好疼。
这一趟出门半月,再回到店里,凌雪活跃的性子,一下子调动了店里有些许沉闷的气氛,大家的苦瓜脸上多了许多笑容。
也不怪大家总板着苦瓜脸。
一开春,天气暖和起来后,街上的人也多了,店里天天忙得双脚不沾地。
一个个累得双眼发绿。
想辞职不干,可无奈东家给得高,一个月加上提成,一人能拿一两多银子,年前最厉害的时候,甚至拿到了一两半的银子。
这么好的活,在别处可找不到。
休息了一会儿,宋云东就将宁一叫到楼上,开始开会,了解这半个月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