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囚妖(15)

第406章 囚妖(15)

漠视!他是他的父亲,怎么可以不注视仰望着他,他怎么可以不看他?不看着他的眼睛。

这是他绝对不会允许的,一切绝对不可能逃过他的掌控。♂

“阿声,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这样很好,但是你要忘记了,是我生的你,你的一切属於我支配,谁让你对我漠视的?”季浮生眼里都是冷漠,还有深不见底的笑意。

“阿声,他要对你动手。”君喻没想到季浮生会这么的疯,竟然光天化日就动手。

季封声很快反应过来,季浮生的一掌落空了。

季浮生冷哼一声,自己养的鸟翅膀硬了,以为能飞出自己的手心,那他就折断这个翅膀,一辈子待在他的身边,做一个乖巧的金丝雀。

只会讨好他,听他的话。

“反应很快,不过那又如何?封声,你学的都是我教的,你以为你能这样打得过我吗?”季浮生勾唇,眼里染上了疯狂。

荆门的长老季浮生,外界流传他是一个天才,不过很少有人见过他使用渡灵术,实力深不可测。

君喻皱眉,眉宇间都是担忧。

“阿声,身体交给我,我来和他交手,我绝对不允许他伤害你,这个疯子。”君喻在这里可是唾弃,这样的人不配为人父,甚至都不配为人。

“不行,你不能出手,你出手他绝对会认出,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这是我和他的事,我会亲自和他做了断。”不需要任何人掺合。

季封声以前也和季浮生过过招,那个时候只是指点。

不像现在,季浮生招招致命,像是仇人见面。

季封声剑气如虹,季浮生的玉箫相碰,两人打的激烈。

季浮生一拳打在季封声肚子上,季封声倒在地上,他紧握着手中的剑,他还不是他的对手。

“你的一切都是我教的,你有什么资格忤逆我?”季浮生一脚踢到他的心口,季封声哇吐了一口血,他手中的剑掉了。

看起来有点的狼狈,但是神情不屈,不认输的眼神让季浮生心情有点烦躁。

“是,你是教了我,你废了我吧,我将一切都还给你,从此以后两不相欠,断绝一切关系。”他不想做季浮生的儿子了,他只想做他自己。

季浮生一脚踢到季封声的肩膀,然后将季封声踩在脚下。

“你想要摆脱我,做梦,你是我生的,这辈子都改变不了,你好好在我身边待着,不要妄想着离开。”季浮生像是陷入了魔怔,对季封声拳打脚踢。

“阿声,身体给我,我杀了他。”君喻像是一头隐忍发狂的野兽。

“不要,你要是敢动,我就咬舌自尽,他不会杀我的,你要是出手,只会暴露自己。”他只是皮肉伤,不要紧的。

君喻咬牙,等他出去,总有一天,他要将季浮生挫骨扬灰,连鬼都做不成。

“阿声,疼不疼?”君喻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不疼,我没事的。”季封声抹了嘴角的血,他看着君喻担忧的眼神,他一点也不疼,至少有人在乎他。

“傻子。”君喻很想摸摸他,但是他根本触碰不到他。

“你说话啊,恨我啊,看着我。”季浮生使劲掰过他的脸,看着他依旧淡漠的眼,为什么不恨他!

季浮生一把掐住季封声的脖子,手中的力气不断加大。

“阿声……”

“不要管我,他在试探我,不会杀了我的,沈住气,要是我真的死了,你就彻底占有我的身体。”季封声闭眼,他放弃了挣扎,也许这样结束就挺好。

他不用那么累了,要是母亲还活着,她一定会疼爱自己,他会有幸福

的童年,不用羡慕别人。

季浮生看他不挣扎,身上没有什么古怪,难道是他猜错了吗?

季真的事情真的和他的无关,他没有和怨灵合作,荆门发生的事只是巧合。

想到这里,季浮生心头迷茫,他放开自己的儿子。

看着他伤的遍体鳞伤,眼里终於有了自责愧疚。

“封声,父亲不是故意的,父亲只是担心你没了天赋,被怨灵附体,所以想要逼他出来,才伤了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季浮生想要去扶季封声,被季封声躲过。

“不用你假惺惺关心,我的天赋不就是拜你所赐,不要假仁假义,我看着恶心。”季封声从地上爬起来,他讽刺笑了笑。

拖着受伤的身体进了房间,房门紧闭,季浮生楞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离开了院子。

“阿声,你还好吗?你们荆门有大夫吗?我带你去找,或者下山也行。”

季封声摇头,他五脏六腑扯到生疼,他哪里也不想去。

“可是你不治疗,要是留下隐患怎么办?”季浮生那老东西下了狠手,伤的这么重,晚上估计疼的睡不着。

“没事。”季封声说完,又吐了一口血,他痛苦皱眉,额头都是冷汗。

君喻用手擦干净他的血迹:“听话,我们去看大夫,你的伤必须尽快医治。”

季封声眼皮沈重,在他昏过去之前,他感觉有人摸着他的脸和唇,好奇怪,那种触感太过真实,让他以为是季浮生。

不过,季浮生不会这么温柔,是自己的幻觉吧,他太想有个人可以疼他,陪着他对你幻觉。

君喻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看着触碰到季封声了,是他的血,就算没有实体,他也可以感觉到他的温度了。

【宿主,你可以碰到他了。】团子惊呼出声,太奇幻了。

“嗯,我马上带他去治疗。”君喻说完就附身在他身上。

他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疼痛,真的是久违的痛感,他很久没有感觉到受伤的滋味了。

君喻拖着重伤的身体离开了房间,荆门有位医者,君喻在荆门转了一会儿,终於找到了人。

院子里的药材散发着味道,君喻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当他看到季封声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怎么回事?”老人蓄着胡子,精瘦的身体,他走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君喻。

“你帮我看看。”

那人把完脉,瞳孔震惊。

“怎么回事!你的天赋呢?还有这外伤,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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