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诸位!老夫也发现了一首佳作,《蝶恋花》,此词……可入文峰阁!”
“它的作者是、是……还是许小闲!”
“快快,将许小闲所作的诗词全部翻出来,这简直是文坛盛事!见了许小闲的诗词,其余……难入老夫之法眼!”
“魏老夫子,你瞧瞧这首《好事近》……还有这首《渔家傲》……《卜算子》、《采桑子》……”
“天啦,老夫活了六十岁,才知道什么叫才高八斗!”
“许小闲这就是才高八斗!”
“来来来,都来评判一下,老夫提议这十首诗词都有资格入文峰阁,不知诸位有何意见!”
“……”
六个老头浑然忘记了这里是雅集文会的现场。
下面长安书院这边的学子们激动得弹冠相庆,对面景国的学子们一个个呆若木鸡面无人色——第一轮只选五首诗词,许小闲特么的十首诗词都有资格入文峰阁!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这第一轮的五首诗词当然都是他的了!
景国的学子们全军覆没!
景国太子景文睿眉间轻蹙,他喝了一杯酒,起身走到了评判席前,扯了扯魏渊的衣袖,问了一句:“先生,当真?”
当真的意思是许小闲的这十首诗词当真有资格入文峰阁。
魏渊这时候见了如此美妙的诗词,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是景国人的身份。
他也激动得不得了,一张老脸都通红了。
“当真!”
“太子殿下,太美了!许小闲简直是将春写得入了画一般!偏偏十首十景十意十不同!天马行空又仿若天成!大才!大才啊!”
“……”景文睿一脸便秘,我这不是来提醒一下您的么?怎么着也将本国的诗词选一首出来表扬一下啊!
“先生,我朝可有能入眼之诗词?”
魏渊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大辰的雅集文会上。
他愣了片刻,脑子里一搜寻,“哎……太子殿下,其实、其实我朝的学子们做的这些诗词也都不差!若是、若是没有许小闲的珠玉在前……他们的诗词是完全可以比得过长安书院那些学子们的。”
“可是许小闲当真做了十首啊!老夫亲眼所见,他是一气呵成,根本就没带丝毫考虑……若不是这题目是老夫所出,老夫定会以为大辰作弊!”
“殿下,文无第一……现在看来这文也是有第一的!在这等实力面前,莫要说老夫的那些学生了,就是老夫或者这里的诸位大儒入场,也不是许小闲的对手!”
这么一说景文睿当然就明白了。
许小闲十首诗词无敌,那么这第一轮显然景国大败!
败于大辰一人之手!
他走了回去,看向了景国的学子们,耸了耸肩膀,双手一摊:“生不逢时!”
这特么的!
景国的学子顿时升起了一股无力感,太子殿下这个词用得太对了,“哎,天既生了许小闲,何必生我花渝中……此生有许小闲在,安有出头之日!”
很显然这第一轮的比赛许小闲狠狠的给了景国学子们当头一棒。
这一棒敲掉了景国学子们的骄傲,将他们彻底给打懵逼了,因为此刻在那评判台上,六位大儒早已没有再讨论哪五首诗词能入围,而是在考虑那十首诗词入文峰阁的问题!
档次都不一样了,那么接下来还有两轮同样是诗词的比赛……它似乎变得不再重要。
许小闲既然能够一口气作出十首绝妙的春,他同样就能一口气作出十首的夏。
只要是在诗词这个范畴之内,他就是无敌的存在!
没有人再敢怀疑他的水准,所有人面对他都只能仰视!
唐无妄当然欣喜,在这欣喜的背后却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遗憾——
这是朕的天下!
这是朕的臣子!
他本还将成为朕的女婿!
他以一人而胜景国三十,他的文才之高,显然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人才啊!
数百年都难得一出的人才!
可是,他却骗了朕!他是许云楼的儿子!他懂得东西太多,对大辰江山的影响太大!
他必须死!
一侧的唐羡鱼深吸了一口气,她明白许小闲违背了她的意思!
许小闲根本就没想过输,从始至终,他想的就是赢!
不过这小子赢得倒是狂放,本宫很喜欢,可唐不归归国,这大辰天下必乱,莫非你许小闲所想就是这大辰之乱?
一定是这样!
不然他区区一个解元郎怎么会在百花镇拥兵自重!
他的身边有简从书、有孤灯下,而今还多了一个魏国宰相商淇瑞……他是会走上造反的那条路的,大辰乱,他就能趁此机会浑水摸鱼!
狼子野心,不过……唐羡鱼忽然露出了一抹笑意。
既然唐不归必归,既然大辰必乱,那再有一个许小闲在这乱局中左冲右突……皇兄都不担心,我这个长公主去担心什么?
还是让白马寺再多收一些强壮点的和尚更为重要。
皇兄要杀许小闲,那就看这小子有没有命逃出生天了!
……
……
评判席上似乎一时半会还没法定下那十首词能不能都入文峰阁,景国太子景文睿略感无聊,他想了想,拎着酒壶向许小闲走去,浑然没在意长安书院学子们异样的眼光,他一屁股坐在了许小闲旁边原本张桓公的位置上。
“认识一下!”
景文睿斟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许小闲:“景国太子,景文睿!”
许小闲微微吃了一惊,他接过酒杯,咧嘴一笑:“大辰凉浥县子爵,许小闲!”
“许爵爷大才!”
“太子殿下谬赞!”
“当之无愧,干!”
“多谢!干!”
二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干了这杯酒,放下了酒杯,景文睿继续斟酒:“啥时候有机会去景国来找我,我带你去领略一下景国的风景,如何?”
“这个可以有,不过暂时还没时间去。”
“嗯,不急……”景文睿将满上的酒递给了许小闲,俯过身子低声说道:“呆会还有两场,手下留情。”
许小闲接过酒杯一声苦笑:“殿下,其实我也想低调,但实力不允许啊!”
这话太欠揍!
但许小闲真不是装逼,那些留在脑子里的诗词都是流传了千古的名篇,叫他正儿八经作出一首他自己的诗词来这显然为难了他许小闲。
“……本太子有个妹妹,年十五,叫景蓁蓁。逃之夭夭、其叶蓁蓁的蓁蓁。”
“殿下,喝酒!”
“不愿?”
许小闲眉梢一扬,“我已经有两个妻子了!”
“知道,你不是子爵么?可有三个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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