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撤走的大掌让她舒了口气，感觉刚才被握住的不像是自己的胸口，而是心脏。
她为什么会有那种酥酥麻麻的奇怪感觉呢？
“什么游戏？你要陪我玩游戏吗？”紧张的心情立马被好奇心替代，忐忑的小脸变脸速度非常快。
古擎苍黑着脸，如果她真的是演戏，那这演技真的到炉火纯青的大师境界了。但也不是没可能，不是吗？
黑眸中的戒备敛去，既然答应陪她玩，就会遵守游戏规则。
“衣柜里都是新衣服，去看看喜不喜欢。”
话题跳跃得太快，充满兴奋的小脸愣了愣，扭头看向自己的房间一眼，又转向他：“我不喜欢穿衣服。”
“……必须穿！”
“哦。”说完不情不愿地转身，走向自己的屋子，再乖乖把柜子打开。一整排漂亮的公主裙出现在眼前，让她的嘴巴差点合不拢。
古擎苍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看着她“惊喜”的表情，心底浮现一丝冷笑。
女人果然是贪婪的，不管如何装。
“怎么样，喜欢吗？全是价格不菲的限量版。”
杨绵绵深吸几口气，突然哭丧着脸转身：“它们看起来好复杂，我不喜欢复杂的东西。”
男人眉头一蹙：“因为复杂而不喜欢？”这答案显然和自己想象的出路太大。
怯怯地看了眼他的表情后，她才重重点头：“穿着它们一定很不方便。”比如她还想翻阅阳台，跳到那间不能靠近的屋子里，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所以笑嘻嘻地抓住他的衣角问：“拿你年轻时候的衣服给我穿吧，我感觉这个刚刚好。”
又大又宽松，多自由啊！
黑眸落在她身上宽松得像随时会垮掉的衣服上，薄唇微抿，没有表情的脸看不出喜怒。
末了道：“明白了，我会让人送新的衣服来。”
古家别墅……
听完下属的汇报，古道然苍老却很精神的脸上露出深思：“你是说，苍儿养了个女孩子在妈的公寓里？”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气息温厚的中年男子。四五十岁左右，身材很高，但略显瘦。
“是的，而且带她去酒店吃饭，那女孩穿着少爷十几岁时的衣服。”
老人脸上的皱纹随着笑意加深，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须，笑容里多了分别有意味的含义。
“阿厚啊，去安排一下，我要和那个女孩见面。”
“是。”被叫阿厚的中年男子温和应答，然后动作平稳地转身走了出去。
书房里又剩下自己一个人之后，古道然再次拿出那本相册，动作娴熟地翻到第八页。
照片里，九岁的孙子带着天真的笑容抱住他的妈妈，而女人的脸上虽然在笑，眼神里却没有温度。
相册霍然合上，老人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脸上浮现深思的表情，突然拿起手机：“阿厚，别安排了，苍儿现在一定去酒店上班了，我们现在就去那间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