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4 带子:我所选择的未来16 “再怎么说……

又聊了几句后, 宇智波带子便去上班了。

宇智波美琴回过头,看到丈夫正用自己的老脸蹭着小孙女的嫩脸,爷孙两个都笑个不停。

“……”说实话, 糖出生前,她这辈子都没看到丈夫笑得这么开心过,对神威他都没这样过。

当然, 这不意味着丈夫就不喜欢神威, 只是吧, 人心天生就是偏的,比起将来要承担家业男孩子神威(且不论卡卡西带子怎么想,总之他是这样认为的), 他确实更喜欢身为次女且长得和晚辈一模一样的孙女糖。所以, 如若说他在神威面前还会努力保持爷爷形象,那么,在糖面前无疑就有些放飞了。

譬如……

“糖,爷爷昨天特意去排队买了点心哦,待会一起吃好不好?”

“好~”

“真是的,这些店铺也太偷懒了, 这个点居然还没开门,耽误我们家糖吃新鲜的点心了。糖, 你说我们修改族规怎么样?所有人必须五点起床。”

宇智波美琴:“……”你可做个人吧……虽然现如今也没多少威望了, 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等着看鼬继位,但是, 也没必要这样折腾人吧?

“可是富岳爷爷, 那样的话,妈妈休假的时候就不能睡懒觉啦。”

“……是哦。那不行,带子平时太辛苦了, 要好好休息才行。”

“嗯嗯。”

“糖,想骑大马吗?”

“啊?”

“走,进屋,爷爷趴在地上给你骑大马。我看别人家爷爷和孙子孙女都是这样玩的,别人家孩子有的,我们家糖也要有。”小公主啊,就是该什么都有。而且,这孩子不仅是他们宇智波的小公主,更是整个木叶乃至于忍界的。

带子却总是这里拦一下那里拦一下,真是谨慎过头了,小糖这么好的孩子,不管多用力宠都是不会出问题的。

宇智波美琴:“……”喂喂……

“不用了。”旗木糖抱住自家爷爷的脖子,摇了摇头,奶声奶气地回答说道,“我喜欢爷爷,不想骑在爷爷身上。富岳爷爷,我们一起玩拼图好吗?然后,还想听你给我讲过去的故事。”

“好好好,都听糖的。走,我们去玩拼图,我们去说故事。对了,你要先试一试你美琴奶奶给你做的新衣服。”

宇智波富岳忙不迭地点头应道,然后抱着乖孙女就往屋里走。

宇智波美琴看了眼已经被淹了的院子,叹了口气后,关掉了水龙头,又收拾起了被丢在地上不管的水管,迈步跟了上去,顺带在对方脱掉木屐踩上木质长廊的前一秒提醒说道——

“阿娜达,擦擦脚,如果你待会不想滑倒的话。”

“这种小事……”

“摔了的话,带子可就不会让你帮忙带孩子了哦。”

“……”宇智波富岳立即俯下身将孙女放在长廊上,示意她先进屋,好吃的点心和好喝的果汁都已经在客厅桌子上摆好了,就等着他们家的小公主去品尝了,然后他转过身,准备接过妻子手中的毛巾擦拭自己的脚底板。

宇智波美琴却是缩回了手,示意丈夫坐在长廊上抬起脚,然后,动作轻柔地帮他擦拭了起来。

“……咳,”宇智波富岳略有些赧然地抱拳咳嗽了声,“美琴,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都已经被我照顾了半辈子了,现在才想起来要客气下吗?”

“……”宇智波富岳一时之间居然无言以对,不过有些事情过去不觉得,现在看到晚辈夫妇的相处日常,也隐约察觉到自己大约不是什么合格的好丈夫。想到此,他有些讪讪地说道,“美琴,抱歉。”

“什么?怎么突然这么说?”宇智波美琴擦干净丈夫的一只脚,松开手示意对方将另一只递给自己。

宇智波富岳乖乖抬起脚,回答说道:“就是……这么多年来,你照顾我,还有照顾两个孩子,辛苦了。”

“嘛……辛苦当然是辛苦,不过也是早就预料到的事情。”事到如今,年近四十的宇智波美琴神色坦然地说道,“与你相亲结婚时,我选择退出忍者行列时,就大致预料得到未来会过上怎样的生活了。所以,一切都是我自身的选择。”

“……”

“而且说实话,阿娜达,你比我想得要好得多。虽然不太爱笑,但也基本不会对我发火;虽然不太做家务,但也不会故意折腾我;工资一分不留地上交;对别的女人不假辞色;日常吃饭也基本不挑食……”

“……这不都是做丈夫最基本的责任义务吗?”

“话虽如此,能够全部做得到的人也不是不太多的。”宇智波美琴回答说道,“最近和玖辛奈一起喝茶时,可是从她那里得到了很多‘人渣事迹分享’。”

“……”宇智波富岳看着妻子背后疑似“烈火万丈”的背景,觉得自己还是闭嘴吧。

“话又说回来,”宇智波美琴略带调侃地说道,“我还以为阿娜达你这辈子都会这样‘古板’下去,没想到这些年倒是渐渐变了。怎么?想做一个讨人喜欢的爷爷?”

“……咳。”

“你过去要是对鼬和佐助也这样就好了。”宇智波美琴突然感慨着说道。

因为带子的介入,丈夫和鼬这对父子的关系比起其他世界肯定要好上许多,但是吧……要说格外亲密,还是没有的。至于佐助……她深切怀疑,在这孩子的心里,鼬和带子就是另一对父亲和母亲,而且鼬这个父亲,说不定比他亲生父亲更为出色。

“这怎么行,”宇智波富岳不赞同地摇头,“老话说了,疼孙不疼儿。”他对于儿子,还是持着希望他们成才的心情的,所以,就算喜欢,也不会宠溺太过。

宇智波美琴:“……”嗨呀,真是个老古板呢……不过,这也是他的可爱之处就是了。

她松开丈夫的脚,在他站起身之前,蓦得凑过去,对着他的侧脸亲了下。

“!!!”宇智波富岳被吓得一个倒仰,他一手撑在身后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左右看了眼后又往屋里看了眼,确定大约没人看到这一幕后,方才压低声音很是紧张地问道,“美琴,你做什么呢?”

“亲你来着~”宇智波美琴笑眯眯地回答说道。

“咳,做这种事应该等没人的时候,你这样万一被看到了……”毕竟他们也都这把年纪了,早就不是年轻夫妻了,孩子都那么大了,是吧……真想做他们可以关起门来,然后……

宇智波美琴看着丈夫局促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宇智波富岳:“……”他沉默了下后,讪讪地爬起身,朝屋内走进去。

“对了,阿娜达。”

“嗯?”

“我都是自愿的哦。”

“……什么?”

“没什么~”

宇智波美琴含笑注视着丈夫的背影,她确实都是自愿的——与这个人相亲,接受这个人的求婚,放弃做一名忍者,就此成为一名家庭主妇,成为丈夫的影子,成为孩子们的母亲,成为家庭中的一个符号……

她的人生,比起玖辛奈带子她们所选择的人生,也许要无趣得多也寡淡得多,更没有对这个村子做出什么像样的贡献。

但是,她确实是心甘情愿的。

而如若人生再来一回,也许她会想要尝试做点别的事情,但是,果然还是想和这个古板的家伙结婚,然后,生下鼬和佐助。

她想……

其他世界的自己,选择与丈夫一起赴死,肯定也是自愿的。

肯定会有遗憾,但绝不是被迫的。

……

火影办公室中。

才刚上班没多久的宇智波带子就听到夕日红说——

“大蛇丸大人希望你能去一次,说是研究有所突破。”

“这样……”宇智波带子双手抱臂,撇了撇嘴,“我真是宁愿在这里批改文件,也不想去看他那张讨厌的脸。”

夕日红调侃着说道:“再怎么说也是家喻户晓的‘老情人’,这样绝情不太好吧?”

“……喂!”宇智波带子抬起手指指点点,“都说了别这样说啦,对卡卡西太不友好了!”所以说——就因为这件事,她永远对自来也师公有怨念,都胡乱写些什么呢?!写就写吧,还拿她和大蛇丸那家伙作为故事原型;作为原型也就罢了,居然还写得那么好,以至于居然成为了忍界畅销书籍。

拜此所赐,她和大蛇丸的传言怕是这辈子都无法澄清了。之前去其他忍村做客的时候,还有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悄咪咪地问她“你们为什么没在一起”呢,她简直原地裂开——

谁要和那个恶心的家伙在一起啊!!!

是光是想想就会做噩梦的程度了。

“哎?”夕日红有些惊讶地说道,“卡卡西会介意这些吗?”与其他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不同,她很清楚眼前人与大蛇丸之间大约是真的没什么“旧情”,而且,甚至可能有点“旧怨”。这件事,卡卡西应该是知情的吧?而且说句实话,要说威胁力……某些过去位高权重的和直到如今都长得特别帅的存在,难道不该更强吗?

“他当然不会为这种捕风捉影的无稽之谈介意,但是啊,”宇智波带子摊了摊手,“将大蛇丸那家伙放到卡卡西情敌的立场,不觉得太过玷污卡卡西的那份美貌了吗?”

夕日红:“……”重点在这里吗?!

“哎……”宇智波带子叹了口气,认命地站起身来,若是扉间大人在村内还好,这种事可以拜托他帮忙负责,但是,扉间大人既然不在,她肯定就要看好某些人了,防止他“放飞自我”。当然,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大蛇丸这人虽然人性淡薄,但求生欲和识时务是拉满了的,起码现阶段,是绝不会做那些蠢事的。

毕竟,托庇于木叶,他还可以做更多事情;真做了错事,就算再能苟,小命也是未必苟得住。

是的,这个世界的大蛇丸目前正在被木叶打工。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比起其他世界,这个世界的他也确实还没来得及做太多错事。就算曾经的叛村……也被人误解为“心情不好需要出去逛逛”,就很悲催。

而在离村后不久……

他就被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斑大爷给抓住了,用于维护他当时手中保存的某具“尸体”。

再之后……

伴随着宇智波带子的回归和某些阴谋的破灭,大蛇丸的人身自由又被交托回了木叶。

所谓“出走数年”,他也就只是完成了“从木叶到山洞再回木叶”的全过程,压根没任何机会出去浪。

不得不说……

也是别样的悲催了。

对此,一直相信科学而非玄学的大蛇丸也觉得,自己大约天生是被某些人克着的。更可悲又可气的是,自己还不是对方的对手,那就只能姑且忍着呢,嗯,俗称——

既然打不过,只好比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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