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菲琳提到踢到东西时,我也感觉到轻微的碰撞。神经紧绷,我迅速收回脚步,心中涌起巨大的欣喜。
地上有个黑影,杨姐连忙跑过来,用手电照向树根,只见一个身穿破旧白衬衫和牛仔裤的女人躺在那里,除了王子晴,还能是谁呢。
徐菲琳兴奋地蹦跳着喊道:“是子晴,我们找到了子晴!”
“感谢上苍。”杨姐松了口气,紧张的心情稍缓。
“你们俩开心得太早了吧,人还在昏迷,生死未卜,就这么乐呵了。”我提醒她们。
我把王子晴轻轻抱起,她苍白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尤为虚弱,紧闭的双眼让我心中不禁一疼。哎,你知道我有多么担忧你吗?
我探了探她的鼻息,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心头顿时蒙上一层阴影,希望她不会有事。
“怎么样?”杨姐关切地问,靠近了过来。
我摇摇头:“情况不太好,你把水拿来。”
杨姐拿出随身携带的布袋,里面装着一瓶水和其他必需品。她将水凑到王子晴唇边,小心翼翼地让她饮水。王子晴似乎有了一丝知觉,却仍无明显反应,连张嘴的力气都失去了。
“用嘴喂她,快!”我站起身,让位给徐菲琳。她接过水瓶,含一口水,贴上王子晴的唇,水就这样经由徐菲琳传递给王子晴。
“别喂太多。”我在一旁提醒。
喂完水,我们把王子晴平躺放下,约莫过了几分钟,我说:“再给她一点水。”
徐菲琳又喂了一些水给王子晴。两分钟后,王子晴身子微微颤动,轻咳一声,眉宇微蹙,然而眼睛依旧紧闭。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撑着地面,嗯,总算没白费心力,王子晴暂时安全了。
“现在该怎么办?”见王子晴仍未醒来,徐菲琳有些焦急,“臭蚊子,你是不是在骗人?”
“菲琳,让小毅歇会儿,他太累了。”杨姐看出徐菲琳的焦虑,温柔地劝说。
我摇头:“不是我想休息,王子晴现在不能动,再等等,等她意识恢复,我们就背她回去,熬点汤,最好是加点鸟蛋,调理几天应该就好了。”
“真的吗?”徐菲琳瞪大眼睛问。
“别啰嗦了,你也休息一下,我保证,她会没事的。”
“嗯——”徐菲琳轻声应答,乖乖坐在我身旁,像在病房里守候病人。又过了几分钟,我背起王子晴,朝张志的小屋走去。
一路上,我不禁思考,既然有狗爪印,野狗为何不见了?是巧合,还是野狗良心发现,放过了王子晴?徐菲琳体贴入微,不知她是担心我太过劳累,王子晴无法醒来,还是真的关心我。她拿着手帕帮我擦汗,不时询问我是否疲惫,需不需要喝水,累了就歇会儿。
在她的体贴照料下,张兄早将疲惫抛诸脑后,更何况王梓晴还倚靠在我背上,就算筋疲力尽,我也要稳稳地护送她回家。这些日子里,她承受的苦难难以言表,身体的痛苦尚且不说,心灵的创伤更为沉重,因此我们不能让她独自面对。然而,我与她之间,或许连朋友都称不上,我更像是一个无需报酬的厨师、保镖和情感慰藉者。
皓月如银,高悬天际,我们一行人在海滩上缓步前行,逐渐靠近张志的领地。只见张志正率领众人在沙滩上烧烤鱼类,一片和睦的景象。烤鱼的香气飘入我们的鼻孔,杨姐和许菲琳的肚子都不由自主地咕咕作响。许菲琳在百米开外便抱怨道:“臭蚊子,这里原本是我们的地盘,你就没有一丝想要夺回的想法吗?”
我瞥了她一眼,回答:“我们有那样的实力吗?能和平共处就已经难得了。如果只有我一人,我或许会与他一较高下。但现在不同,张兄已成家立业,你们三人都是我的软肋,我不能再像愣头青那样冒险。”
“谁是你的家室?别自作多情了,你只能有一个女人。”
“现在的情况可大不相同,我们跟古代没什么区别,我就是要妻妾成群。”
“再说胡话我就挠你……臭蚊子,我饿了。”许菲琳眼巴巴地望着不远处的篝火,那是一场热闹的烤鱼聚会,看来张志下午的捕捞颇丰。
没错,他亲自带领大家捕鱼,分工明确,擅长的负责捕捉,不擅长的收集海鲜。工具齐全,他们已经像个小型的团结部落。我想,明天张志会组织人修理棚子,使其更加坚固,更能抵御风雨。
张志非等闲之辈,他身体力行,带领众人生活,的确有过人之处。我们缓缓走近,下午已经较量过了,我没打算打招呼。谁知酒吧招待刘看到我们,立刻拿着一条烤鱼迎上来,满脸笑容:“这不是张兄吗?哎呀,找到了周小姐,恭喜张兄。”
“刘,你现在的生活过得挺滋润啊。”我随口应了一句,继续背着王梓晴前行。
“别走啊张兄,你也累了,何不坐下吃点东西?张兄不会介意的,你也别摆架子了,道个歉,我们还能合作。你不知道,张兄今天在浅滩那儿建了个小水池,涨潮时,鱼会被冲进去,到时候我们轻松捕捞,怎么都吃不完。你看那边,还有几只拳头大的虾呢。”
酒吧招待刘极力诱惑,显然是想羞辱我,逼我低头?你想太多了!
恭喜你们,哎,张先生可就不太如意了,明日尚无定数。周小姐目前身体虚弱,我连一碗鱼汤都无力提供,真是羞愧啊。我边走边应付着酒吧侍者刘。
这小子挡在我面前,喋喋不休:张先生,我看您就在此休息吧,四处寻食也只是徒增面子负担,这不是让其他三位佳人受苦了吗?说完,他瞥了眼杨姐和许菲琳,接着说:两位如花似玉的女士,你们可是岛上的一道亮丽风景,怎能亏待自己,张先生太过自私,你们也劝劝他,若真不行,这里的食物任你们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