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也是被惊到了,五皇子以往对她们的宽容让她以为这不会有什么的
她是认识温暖的,应该说,当朝权贵之家的女儿,没有人会不认识她
她并不觉得有什么,温暖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没命的病秧子,凭什么能占了五皇子的正妻之位啊
是,她的确是身份尊贵,但她也不差啊
就凭温暖的身体,五皇子肯定是要娶侧妃的,她肯定是要占一个的
她在这个时候过来和五皇子说说话,还能在他面前留下一个印象
让他看看健康的女子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而温暖又是什么样子的,让他有个比较
顺便,在对温暖挑衅一下
谁能想到,五皇子会这么对她啊,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五皇子那想刀一个人的目光是掩饰不住的
他那杀气满满的神情,把那姑娘吓得腿软,如果不是身旁的丫鬟扶着,她定然是要瘫坐在地上的
把人甩掉之后,公孙衍又快步追上了温暖他们,温文初看到他追上来,抿唇调笑
“五皇子这是成功脱身了?”
“文初莫要与我调笑,我和那户部侍郎家的小姐可是一点都不熟,哪能知道她会粘上来啊”
边说着还用眼神偷瞄着温暖
察觉到温暖审视着他的眼神,他也只能在心中苦笑不已,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要怎么证明自己是真的洁身自好啊
自己真的没有招蜂引蝶呀
这次五皇子与温暖的会面并不是很好,两人不仅没有聊上两句,温暖对他的印象还差到了极点
连基本的笑容都要没有了
半天的相处下来,五皇子对温暖可谓是极尽的讨好,却没有换来佳人的一个停留的目光
完了呀!
这下是真的完了呀!
五皇子一回到府中就开始闹心的转圈圈,愁啊,是真的愁啊
这次见面,本应两人调笑风声琴瑟和鸣,哪知道半路杀出来那么一尊瘟神
破坏了他和温暖的会面不说,还把他在温暖心中的形象都给破坏完了
咋整啊
他一个闹心,就去给别人添堵了,谁给他添堵,他还回去自己就能舒坦了
他去找皇上告状了
一番酣畅淋漓的演说,一场声泪俱下的哭诉,要不怎么说他得宠呢,主要是会演,能屈能伸
敢于和皇上撒娇卖萌
皇上成功的把户部侍郎给传到了御书房
把他那孙女干的事儿一番说教,最后四字结尾,私德有亏
温暖啥也没干,就把那个挑衅她的姑娘给处理了
处理的可干净了,那姑娘被皇上如此批评,名声也彻底败坏了,平时更是连门都不敢出了,整天在府中哭
温暖还在思考着,怎么调教五皇子,那边五皇子几乎一直都在内耗自己
反复检讨着自己不当行为
纵使丞相一直在拒绝,皇上到底还是赐婚了,随着温暖和五皇子的婚期定下
五皇子的心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了
主要体现在,他有心思去公孙启面前蹦哒了
“呦!你怎么还敢出门啊,真是的,脸毁了带副面具有什么用,戴面具也不戴个好看些的,就这丑样子,你是想吓死个谁?”
公孙启的拳头又硬了,看他的眼神如同是在看死人
如果不是要隐藏自己,他早就把面前这个人给弄死了,还能让他活的那么滋润?
想到他和丞相嫡小姐订下婚约,公孙启垂下的目光中都是狠戾
他一直都知道皇上对他的不满,也一直都想要他手中的兵权
呵!他手中的兵权是他通过厮杀和战功得来的,凭什么要交出去
突然,他面色一变,他的身体又开始疼了,毒又发作了
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四处寻找名医,尤其是那隐居的医仙,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
他身上的毒已经由最开始的半年发作一次,到现在的半个月发作一次
不,应该又提前了
明明应该是明天才能发作的毒素,今天就提前发作了
他身上疼痛的厉害,实在没有心思再去应对公孙衍了
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回到府中
公孙衍哪里知道他的想法啊,还在他面前反复横跳,却被公孙启一掌拍了过去
“我滴娘啊,你来真的啊!”
公孙衍感受到他那威胁感加满的一掌,连忙向一旁闪去
吓死个人了,这人怎么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下死手呢
“公孙启,你给我等着,你竟然对我下死手,我一定会让父皇收拾你的!”
公孙启理都没理他,快步离开了
本来心情很好的公孙衍,现在不太高兴,于是,他真的去找皇上告状去了
一见到皇上就开始哭,哭的嗷嗷的,诉说着公孙
启对他下杀手的事情
完全没有发现在一旁和皇上讨论一些事宜的温丞相
温丞相眼睛一抽一抽的看着这个在御书房耍宝的公孙衍,就是这个玩意儿,要拱走他从小精心养大的玉白菜?
简直没眼看,太伤眼睛了
咱就说有这么一个爹,这他女儿以后的孩子,脑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虽然丞相觉得公孙衍太过于不着调,但是皇上却很吃他这一套
要不怎么说他能得宠呢,把皇上的一些小心思拿捏的死死地
在皇上面前,从来就没在乎过脸面的问题,撒泼打滚一应俱全
告状诉苦更是家常便饭
皇上还挺享受这种感觉的,美其名曰天伦之乐
从未和蔼的对过自己的孩子,却想要孩子对他如同对待普通父亲那般孺慕,对他撒娇,也不问问那些皇子公主,他们敢么
也就公孙衍,因为这些年里,皇上对伍贵妃的宠爱,所以对他也就惯着一些了
也就养成了公孙衍在皇上面前这么的…额…活泼吧
皇上一听公孙启竟然要对公孙衍下杀手了,这还得了?
他的儿子们,可以争,可以抢,但是唯一有一点不可以,那就是对对方下死手
在这硕大的后宫中,他就这么几个儿子活了下来,那自然是一个都不能损失
公孙启这次确实是过分了
随着皇上的一道圣旨下去,还在府中独自忍受体内毒素折磨的公孙启就被禁足了两个月
他躺在床上,撕扯着手腕上的锁链,笑容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