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它的全知有什么表现呢？”
艾伦·阿普比问道。
“简简单单的一个‘全知’似乎看起来并不详细具体。”
艾伦翻了翻手。
龙裔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它打了。”
“他以前是真正意义上的全知。”
“而全知就几乎导向了全能。”
“不过还好我的‘无限时光回溯’的能力也很强。”
“所有事物的所有属性，所有属性的所有特殊使用方式。”
“莫拉是真正意义上的‘知识’魔神。”
————
龙裔随后眼睛一竖，瞳孔形变，看起来就像猫咪的眼睛。
“但是，‘知识’也只不过是一个人类的概念罢了。”
龙裔咧了咧嘴。
——
“什么？”
艾伦抢先一步问道。
————
“大自然可不存在什么所谓的‘知识’。”
龙裔的脸上似笑非笑。
“所谓‘知识’其实也不过是人类对于客观世界的渺小表征而已。”
“这点我以前和罗伯特·米尔斯·加涅也曾经探讨过。”
——
“世界上并不存在‘知识’这种东西。”
“知识，是人类创造出来的一种‘共识’。”
“比如，同样的东西，在东方叫做‘勾股定理’，在我们这里却叫做‘毕达哥拉斯定理’。”
“勾股定理和毕达哥拉斯定理之间的内容虽然是完全一致的。”
“但是它们之间难道不存在着本质的区别吗？”
————
“什么区别？”
艾伦问道。
“这还不简单！‘gougu’定理是中国的勾股写的呗！”
斯内普一摆手，不假思索的说道。
因为毕达哥拉斯定律就是毕达哥拉斯写的，同理可证，多简单！
“”
龙裔拿出一根手指摆了摆，示意斯内普说错了。
“他们之间的本质区别在于，”
“勾股定理是中国人写的。”
————
“什么？”
斯内普也搞不懂了。
“勾股是指直角三角形的两条直角边——以后可要记住了哦！”
龙裔笑了笑。
“哦——”
这回斯内普才知道自己说错了。
“抱歉，我一直学习的都是魔药学的相关知识。”
“对于古典文学和拉丁文学都谈不上很懂，”
“更不用说东方的知识了。”
————
“也就是说，”
“勾股定理和毕达哥拉斯定理，虽然内容完全相同，”
“但是却隶属于截然不同的文化，”
“也因此，它必然具有着截然不同的表征方式。”
“对于我们来说，勾股（gougu）定理这个说法就是完全没有用的。”
————
“所以这和您要说的内容有什么关系？”
“哦！斯内普。你有点耐性，听我好好讲。”
————
“也就是说，知识是一个主观的概念。”
“我这么说，你能理解我在说什么吗？”
龙裔瞪大了眼睛，看着斯内普。
“这。您要说什么？”
——
“戚。”
“给你好好解释又嫌麻烦，直接给出信息又看不懂。”
“所以你还是听我接着讲吧。”
龙裔撇了撇嘴。
“那你就不能只挑主要的讲嘛？”
斯内普问道。
“逻辑链条！逻辑链条！”
龙裔一拍手，怒了。
“逻辑链条断了，前后连不上，中间就会存在误解！”
“你以为我没事儿闲的和你扯这些？”
“有用的！”
————
“行吧。如果你坚持这么认为的话。”
斯内普耸耸肩。
————
“知识，是一个主观的概念。”
“自然界并不存在知识。”
“知识只不过是人类的共同概念。”
“然后呢？”
艾伦倒是来了兴致。
“正是。”
龙裔点点头。
————
“我以前和加涅谈过。”
“其实人脑，某种程度上来讲，和电脑其实有点像。”
“你们或许没有接触过计算机吧？”
龙裔问道。
“我见过。”
“我也见过。”
“那就太好了。”
“知识，是人总结出来的东西。是一种信息。”
“我们人类首先通过眼睛，耳朵，嘴巴，鼻子，舌头这些外在的感官来进行感知。”
“通过这些我们能够得到什么？”
————
“得到感觉呗！”
“比如说，苹果是甜的。”
艾伦说道。
————
“正是。”
“但是仅仅有这些感觉还不够，如果只有感觉，那么我们和蚯蚓就没有太多区别了。”
“蚯蚓也有感觉，甚至蚯蚓也能学习！”
“通过不断的尝试错误，就算蚯蚓也能够学会找路的！”
——
“这我知道，‘心理学与道德哲学’里边讲过的。”
斯内普说道。
“我也知道。”
艾伦回复则非常简单。
————
“很好。”
“人类的不同之处，就在于，能够将感觉登记成感觉记忆。”
“感觉记忆只能够维持几秒钟，但是其信息量却是极为庞大的。”
“只有很少一部分，进入了我们的大脑和内心之中。”
“成为了记忆。”
“部分感觉首先成为了短时记忆，短时记忆只能够记住。。”
——
“7+-2个内容或者内容组块！”
艾伦已经学会抢答了！
这方面的知识他擅长啊！
————
“很好。”
真看不出来，龙裔还有当老师的天赋。
“短时记忆又变成长时记忆。”
“而知识，其实也只不过是一种共同的‘长期记忆’罢了。”
龙裔最后点了点头，示意“讲课”结束了。
————
斯内普耸耸肩。
“所以，斯内普。”
“你觉得，从我刚刚的话语里，你能够知道什么信息？”
“我已经给出了以前对抗‘莫拉’时候，它的缺点了。”
看着斯内普不耐烦的样子，龙裔问道。
————
“无外乎就是‘它能够读取有效人类记忆’这件事儿呗！”
斯内普猜到。
龙裔则撇了撇嘴，叹了口气。
“是的。高材生。”
有的时候，斯内普让龙裔很烦——他让龙裔感觉不到成就感。
————
“也因此，在现有人类认知之外的东西。”
“或者，已经被认为是谬论的东西——莫拉自然也就无法驾驭了。”
龙裔继续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
————
“而现在，恐怕莫拉的性质还是一样的。”
“就算他不能够了解这个世界所有‘他能够知道’的知识。”
“恐怕也能够得到很多我们无法得到的信息了！”
龙裔说道。
————
“但是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我和斯内普都是人类，我们知道了，”
“敌人不也肯定就知道了吗？”
艾伦谨慎的没说“莫拉”——它故意避着这个名字。
之前被迪奥揪网线干掉的经历可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