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迅感觉到一股无法抵御的大力从抓住他的手上传来,细微的骨头碎裂声音更是响起。
他绝不是对手。
南宫迅身边同行的弟子见此,正要破口而出要动手,而徐墨气场全开,绝对的威压压得他们啪的一声跪下,动弹不得。
南宫迅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但他很快调整过来,道:“师姐误会了,我只是想将仙子头上的发簪换下,在下并无恶意。”
徐墨松开了抓着他的手,也放开了身上的气场,但她的脸色依旧对他不好看,他给人的感觉十分的不悦。
叶璃靠在她的身后,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服。
她才微微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才对南宫迅说道:“今天璃儿有谢累了,请你还是改天再来吧。”
这是明显再也不过的谢客了。
从他进门一系列的表情可以看出,南宫迅这个人是真心想要追求叶璃的,给人的气质感觉是很好的一派作风,更难得是长相也很不错,一行一言间天然自得,让人欣赏,和叶璃配一对也挺不错。
可就在那一瞬间,徐墨看他的很是不悦,杀他的感觉再清晰不过。
南宫迅双眼坚在徐墨身后的叶璃身上,正要上前一步,要说些什么。眼前之人站在那里挡住了他,即便身上的气场收了起来,也还是不敢上前。
他意识的退后了两步,道歉行礼。
“师姐,仙子,在下知错,还请恕在下。”
对女孩子来说,千万不要和她们争辩事情本身,越是和她们争辨,事情反而更是说不清楚,身为男人只需坚决认为是自己错了就好,无需多言。
然南宫迅越是这样,徐墨内心深处越是不悦,越是对他极其的不喜欢和排斥,无形的恨意杀意要让她尽快杀了对方,不然一定会发生和当初差点发生的事情。
而现在,她知道就算要杀他,现在可不是时候,她杀人可以不需要什么理由,但人在她的地盘上,若是失踪不见,定会解释不清,玄炎殿天骄的事情会再度落在她们头上,要杀他,恐怕还要等那么一两天,才能更好动手。
“你的情义我明白了,我想我刚才的话也说得很明白了,璃儿她今天有些累了,还有什么事的话,请改日再来。”
只好这样了,南宫迅知道自己再不走的话,就会影响对方对他的好感度了,接下来想要追求叶璃仙子更不可能。
他礼数周到向徐墨拱了拱手,不失礼貌的歉意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改日再来找仙子,仙子也好好休息一下吧,这支簪子……”
“先留下吧。”徐墨也不拒绝他最后的想法,同意收下了他送给叶璃的簪子,也算给他这个追求者一点面子。
“那在下告辞了……”
“嗯。”
说完,南宫迅将簪子放回盒子里,再放到桌上,然后袖袍翩然转身离开。
就在离开营帐那一瞬间,徐墨敏锐捕捉到那眼角处阴沉下来的神情。
如果是他身边两位小弟还算说得过去,可偏偏是他,这难免看不出其他有什么问题。
见南宫迅离开了,徐墨转过身将叶璃轻轻包在了怀里。
说道:“我绝不会允许那件事情都再次发生,我会永远永远陪在你的身边,直到……”
最后一句话,徐墨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不是说不出来,而是真的说不出口。
叶璃静静靠在她的怀里,什么都不说,就像那一晚一样,也没有提什么要求,只想他在身边。
肖和风似乎看懂了什么,拉着啥都不懂的胖子离开了。
徐墨沉默想着刚才的南宫迅离去时,她看到他眼角处的神情,现在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世间修行者都有自己的不凡之处,想不到还有人能够看得出来,在叶璃身上的特异之处。
她的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浓重,也许是因为软玉在怀,才没有同当初那时候的无法压抑的情况,几欲失控。
过了许久,叶璃回房间休息去了,徐墨还坐在桌子前,盯着手里拿着的里碧玉步摇簪看。
肖和风见此走了上前,恭敬喊了一声师父,然后在一旁坐下。
“师父,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个归然宗的南宫迅无论是在样貌上还是修为境界上都是一等一的,若不是因为师叔她魔修的原因,我想我也会很支持他们在一起的。”
徐墨听了肖和风的话,轻轻点头,却说道:“倒不如支持你们在一起好了!”
“……”
不用多说,肖和风清楚意识道,自己说错话了,可是自己好像也没说错话啊?
只听徐墨说道:“他若是那种人还好,可他在离开的时候的神情,暴露了他的真实人设!”
肖和风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你先看看这支发簪有什么问题?”徐墨将发簪盒子推了过去。
肖和风拿过,仔细摩挲打量了起来,然并不能看出这支灵异非常,做工精致的簪子能有什么问题,摇了摇头,道:“这支簪子明显是经过特殊灌灵和器纹加持,灵光四溢,灵性的声音在里面回响,是件不可多得的天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等等,这发簪好像,还多有一道神识在里面。”
肖和风猜到了什么,顿时怒道:“真是够无耻的,想不到堂堂一大门派的天骄,会是这样的人设!”
那道神识的作用会慢慢影响佩戴者的识海,让佩戴者有时候会不经意想到某个人,让佩戴者误以为自己是否喜欢上了他,久了之后,哪怕佩戴者本身有所爱之人,会将其忘记,转而爱上另外人。
“是啊,一派君子会是这样的人设,本来我是不信,可偏偏是这种发簪,让我证实了他的真实面目。”
“你还记得在造化之地星辰台上,武空说过什么吗?”徐墨问道。
“记得。”肖和风点点头,下一息时间突然想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难道说,他看出来了。”
徐墨嗯道:“他确实有些不凡,在这一代修行者中,是能够排在最前列的翘楚了。”
肖和风神情一凛:“师父,难道你想……”
徐墨哼笑当然一声:“当初我说过,谁敢打璃儿的主意的,先阉后杀!”
听到这话,肖和风感同身受感到下体一凉,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下面。
徐墨见此,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你们男生是不是听到还是看到都会这样。”
“毕竟是男人最痛嘛!”
“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