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一道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恢弘剑气落在了最后两只隐蝠身上。
两只隐蝠想立刻撑起去防御,却宛如鸡蛋碰石头一般还没接触就被剑气的余波劈碎了开来,没有起到丝毫的阻拦作用。
不到一息的时间,两只隐蝠就此放变成了一堆血雾,飘落到了地下!
徐墨风轻云淡站在一旁,姿态悠然,神情淡漠,好似一个闲游至此的修士,仿佛刚刚那场一击必杀的战斗,并非出自他的手,也不关她的事。
解决掉后,一步一步带着那位少年,向下飘然而去。
“这位副宫主情况怎么样?”徐墨眨眼间落到,淡然问道。
使用了燃血秘法,精血消耗见底,情况可不容乐观,早就已经当场昏死过去。
一个人若是受了轻伤,放任不管身体也能自愈,但若伤势过重,生命的流失速度远远高于自身的产能,甚至高过了治疗的速度,那就是无药可救,如今云雾宫副宫主杨柳千的状况就类似这种,精血就如同生命力,生命力见底,可不是什么轻易就能够恢复得了的。
云雀风拱手恭敬一礼道“冥主助我云雾宫渡过难关,杨柳副宫主就不劳冥主费心了。”
宫主拱手恭敬行礼,一众长老和弟子纷纷跟着向徐墨行礼,徐墨没有说什么,坦然受了云雾宫满门一礼。
副宫主损失的精血,自然会从别处为搜集补药来补今日的伤,换做是云雾宫内部资源,要想恢复,恐怕是耗费不知多少。
当然,其他长老也可献出自己一部分精血给副宫主杨柳千,以便副宫主杨柳千能够快速恢复过来,而失去的精血,只需修炼个几年便能够回来了。
副宫主杨柳千是被带回了住处,恢复精血生命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此间,半是敬畏半是小心地将徐墨迎入了山门之中,徐墨之前的表现已经将他们给所震慑,再是面对常人那般的高傲的门中长老,也不有半点丝毫。
云雾宫的门派驻地是地势高耸,山脉连绵之地的最高一座山峰上,山峰的云雾不断从远处不停飘来,最终汇聚在一起,终年不散,故而这里名叫云墓,门派便是叫云雾宫。
宗门大殿内。
宫主云雀风,长老们、真传们,以及徐墨尽皆齐聚在此。
不说徐墨是否帮他们渡过今日难关,光是徐墨的实力摆在那里,他们也都应该过来用云雾宫的最高规格欢迎她。
“多谢冥主助我云雾宫渡过难关。”一位银发老者拱手作揖一礼。
“冥主……”也有其他长老弟子赔礼。
徐墨说道“在广场上一次就可以了,我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大家随意啊。”
话是这么说,可云雾宫一众弟子可不会这么想,即便如此,他们也不能随意如此,坏了门派宗门的礼数。
因为之前建交的事情凑够了足够的关系,很多废话都省略掉了,现在再提这件事情,云雾宫上下毫不含糊。
对于冥主冥王诨号的事情提出,云雾宫也没有多大的反应,是冥王如何是冥主又如何,冥王都是几千年的老梦话了。
原本宫主是受邀去打她的,却没想到冥主是如此实力,冥主更是不计较冒犯,还与之建交联盟,帮助他们灭杀来犯者,为此很感动不已。
“冥主,我有一个疑问,不知当不当问?”一个略微有些青涩的声音忽然在大殿之中响了起来,徐墨循声看去,是一个修为刚到筑基境界,驻颜术的原因,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少女,正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小妹妹,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徐墨觉得很有意思,整个云雾宫的弟子在她面前都战战兢兢的,很少有几位是眼神颇为清澈,只有崇拜而并未有太多的敬畏。
“您真的和冥王真的有关系嘛?”少女问道。
“就这个问题。”徐墨一愣,重新打量了少女一眼,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还以为是什么问题呢。
“你叫什么。”徐墨问身前的这个小姑娘。
少女被那目光看的压力倍增,不得不低下头回答“琳琅慕。”
“琳琅慕,好名字。”徐墨点头,“我确实和冥王有关系,在我细想而来似乎又没关系,就算是有关系吧,懂?”
琳琅慕似有明白了,好似又不明白,随后退了下去。
徐墨转向宫主云雀风的方向,问“你们的名字都是这样吗?名在前姓在后?”
云雀风和一众长老笑了起来,他们这个云雾宫上下所有人的名字确实都是名在前姓在后,凡是加入云雾宫的弟子,名字便要如此。
“确实如此,不少道友第一次认识和冥主一样,通识认为我们的名字和正常读法一样。”
这个……徐墨也只是笑了笑,说起来,自己还把自己名字倒过来用过,有时候读起来远没有正常的好听。
这些问题谈话略过。
徐墨将一门剑诀拿了出来,递给了云雀风,这一门剑诀,是一门难得的剑修功法,比起云雾宫现有的功法,不对,应该说比起云雾宫最强的剑诀来可要厉害得多!
“这,这剑诀真的送给我云雾宫?”饶是云雀风定力过人,此刻也都不淡定了,神念进入玉简之中简单地查看了一下之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身体就如同筛糠一般地颤抖了起来,要知道云雾宫真的别的什么都不成,就阵法一脉看得过去,能够作为中品门派,简直是天大的奇迹,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
门中的剑法剑诀仅有中品级别而已,弟子们剑能够看得过去的,还是真传弟子那几个,剩下的都是精通阵法的。
“既已联盟,作为你们的盟主,我总得让你们提升的实力,光是靠阵法辅助还是不够。”徐墨笑了起来,“而且我向来送出的东西当然是真的,如果你们不要我可以收回。”
“多谢冥主。”云雀风紧紧握住手中的玉简,生怕徐墨真的会要回去。
这些长老们都心情极好,纷纷谢道。
徐墨想到,阵法入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如何也只是辅助罢了,抓到就得死。而历史上能够以阵法入道的也仅有一位,最后还渡劫飞升了,并未留下什么传承,在很多人看来,这位前辈应该是忘了。
“嗯,那位勇气可嘉的小哥哥在哪?”
徐墨记起来某人问了一句。
听到冥主喊自己,那位少年弟子很快走了出来“张久拜见冥主,还望冥主不要再和张久开玩笑。”
一口一口从前辈喊着小哥哥出来,可让他非常的不自在。
其他真传听此,不自觉笑了起来,同时引来了无数吃惊与好奇的眼光。
徐墨看着这位少年的眼睛,问道“张久,今天我的那两剑你领悟到了几分?”
看得出来,张久出身云雾宫,可以说是出身不错,修为也挺扎实的,也看得出来,对于阵法的扎实,远比其他真诚还要好。
“这……”
张久没有想到冥主先问一个问题,他回想了一下谁知道她是越听越觉得迷糊,好像一道天堑横绝之间,云里雾里,让人完想不发领悟,一想起冥主借助给他的两剑,那些记忆就变成了虚无,半点都没有留在脑子里。
徐墨见张久一脸茫然的样子,脸色也露出了震惊“不会吧,一点感悟也没有?”
张久有些脸红起来。
徐墨并没有责怪他,继续问“你是哪位长老的弟子?”
此话一出,场间一片惊呼,作为张久的师尊公羊卓,先是惊喜,然后在心底抓心挠肺的嘶吼,那可是我的弟子,面上却不敢表露丝毫出来。
其他真传弟子到没什么,这种事情他们早已经猜到,这是要抢徒弟还是要抢徒弟?早知如此,第一时间,他们也应该也要动手。只可惜机会只有一次,这是人家的机缘,好在还有一套剑诀在,无需多求其他。
公羊卓站了起来,恭敬一礼“公羊卓见过冥主。”
公羊卓心中清楚自己跟冥主的差距已经不能用鸿沟之间来表示,那已经是地与天的距离,只能心酸的安慰自己,徒弟跟了别人,那也只能祝他前程远大了。
说来,跟这位冥主也好,张久在剑道上本就很有天分,只可惜门派的剑诀不允许,阵法一道上再有成就又如何?跟着这位冥主也好。
“公羊卓长老,我看这个孩子还不错,先跟我几天可好?”
果然是。
冥主确实是看上了他这位弟子。
就连张久本人也是懵的。
公羊卓先是一愣后,接着猛然反应了过来,忙不迭地点头道“没问题,当然可以!”
什么跟着几天,这分明就是冥主对他另眼相看,打算传授其高深功法的表现啊!
这个小子,运气真是太好了,一众长老看着张久,越看越满意,甚至都有些羡慕和妒忌,这位冥主是什么人,在他们这些人眼中是那古教那些强者长老的存在,能够得到这样的存在另眼相看,这小子是几辈子才修来的福分啊!
无论是什么给予什么,都会终生受益的。
“那先就这样吧!”徐墨长身而起,转身向着大殿之外走去,而张久还有些愣愣地待在人群之中。
“张久,你个傻小子还发什么愣呢?还不赶紧跟上去?这可是你的大机缘,好好把握住了!”师尊的低喝声在身旁响起,张久这才回过了神来,转头一看,师尊公羊卓已经站在了他的身旁。
看着张久这副呆呆的样子,其他羡慕嫉妒恨的真传师兄弟姐妹,不由得有些好气又好笑,真想推他一把过去,或者是代替他而去。
“是,师尊!”张久这才彻底如梦初醒,追了上去。
宫主云雀风看着张久追去的背影,感慨了一句“这个孩子,真是天大的福缘啊!我云雾宫的未来,恐怕就要落在他的身上了。”
“宫主,其实我觉得,我们云雾宫现在有一条未来更好的道路摆在我们面前,就看掌门师姐你愿不愿意了。”白戚同样除了感慨以外,心里可是想着另外一件事关重大云雾宫未来的事情。
“另一条路?什么路?”云雀风有些奇怪地问道。
“宫主,我们这个宗门终归底蕴不足,也就阵法看得过去,而今日宗门一劫,副宫主已经用行动很是说明了,我们和其他门派之间的差距,阵法一道……”白戚叹了一口气,“在这个修真界上,我们要找到正确的生存之道啊。”
阵法一道,新阵法作战,是,他们是想出来了,但依旧还是在不到探索着,却始终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宫主,联盟一事是好,但只是联盟而已,而且之前冥主她也邀请你加入玄门,这为何不可?”
“我们云雾宫真的不能就这样没落下去了,就算她是那个噩梦又如何?”
长老们一个个赞同。
“云雾宫建立七百零七年,我们虽为中品门派,影响力却不如一些下品门派,这些年来门中人才凋零,听闻我们只是一个阵法门派,没有多少人愿意来,同样和其他中品门派之间的差距早已被逐渐拉大,发展越发的不顺利。”
“宫主,你难道真的就没有好好想过这些事情吗?”
云雀风看了一眼手中的剑诀玉简,这些事情她从来一直都在想过,除了阵法一道外,其他的她一直在努力寻找着解决之法,可门内的弟子会的只有阵法一道,这不仅仅是修行功法上的问题。
“这件事情容我在想想。”
“宫主,师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这些年来,我们,你,真的做到了吗?再怎么下去云雾宫真的要没落了。,”
“这不是什么鸡头凤尾问题,我们开始新的修行又如何,这其实不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我相信这位冥主能够帮助了我们,哪怕是要付出代价,我想要看到云雾宫未来新的风景。”
宫主云雀风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一天后,我给你们答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