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松面色沉沉,自从开始到现在,他黑炭一般的脸色却是始终都未曾变过。半晌后,他才缓缓的动了动嘴唇:“老夫一定会将乱邪宗全部歼灭!”
随后,他拳头中有着阵阵玄气涌动,牙齿间也在隐隐作响。接着他一挥长袍,整个人化为褐光向着族内而去。
“纳兰小子,方才那赵依雪和你说了些什么?”陆有全见到李淳松离开,他面色不善的看向纳兰沐泽。
还未待纳兰沐泽开口解释,纳兰天便怒目横对,破口大骂道:“说些什么与你何干,你们设计暗害我等,这笔帐还未找你这老匹夫去算,你如今却还不夹着尾巴赶快逃走,留在这里丢人现眼,我呸!”
“你你你……”陆有全被纳兰天这一口给呛的说不上话来,他愣是指着纳兰天半天,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你什么你?”纳兰天见这老匹夫的样子更是生气,接着是骂道:“如今你的主子也走了,你这狗腿子还不赶紧溜了?难道还要老夫帮你不成?若是要老夫出手,我看你今日也是不必走了!”
说到后面,纳兰天目露凶光,神色很是不善。无论陆有全是不是主谋,也无论他成功了于否,他与赵依雪李淳松设计来陷害自己二人,却是不争的事实。
“哇!”陆有全还未好透的伤势,又是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飘飘忽忽,向着地上坠去。
“哼。”纳兰天鼻中一声冷息。“就这模样,还好意思当那宇极门的掌门,真是丢地仙的脸!”
纳兰天恨啐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本来在场的这几人,对于赵依雪对于纳兰沐泽所言,也颇有兴趣。但见到纳兰天的如此模样,他们便也很是识趣,没有再开口询问。
“依老夫看,各位还是先回去好好的休养一番。待择日我们于浮云山齐聚,一同商议一下对策可好?”
纳兰天这时又将眼眸看向了周围几人,虽然此番没有太多人受伤,但想必也都已力乏,还是先做调整为好。
而陆有全,被纳兰天如此咒骂以后,他早就已经恼羞成怒,双眸喷火的看向纳兰天。最终,还是暗哼一声,直接撕破了虚空而去。
“如此……也好。”此刻最先说话的,却是一直不声不响的许山河。他在今日之事中,只在最后出了一下手。
太琳仙子看了纳兰天一眼,眼眸中露出了一丝关切,而后又很快不着痕迹的抹了过去,恢复冰冷之色。
只见她淡淡的对着几人行了一礼,一句话也没有说,便独自一人先行离开了此地。
“那老夫也告辞了!”一扬老仙拱了拱手,一旁的周自舒也伤势不轻,同样摆摆手二人就此离去。
“纳兰族长,若白剑仙,在下也告辞了。”见几人都已经是离开后,许山河声音淡淡,向着二人拱拱手。
纳兰沐泽一直若有所思的望向许山河,见他今日却并未有着什么举动,心下也是颇为沉吟。
说话间,许山河也化风而去,如今的这片地方只剩下了一地狼藉,与纳兰天三人。
“纳兰族长。”这时向来清高冰寒的许若白,转眸过来看向了纳兰天,出声喊道。
“恩?”纳兰天见众人都已离去,而这许若白却还留在这里,不清楚他心底打的什么主意。
但是,此次之劫许若白可谓是出力最大,纳兰天无论再怎么不喜于他,当下也是不好意思驳了他面。
“不好!”纳兰沐泽此刻心神一动,他知道若白剑仙接下去或许要说些什么,但关于楚无尽的这些事,纳兰沐泽却是并没有打算让爷爷知晓。
“这……”正当许若白要开口之时,只见半空中忽然降下了一道暴雷,速度之快令在场三人无一人有时间反应。
“泽儿!”纳兰天此刻目眦欲裂,因为他赫然发现,这一道暴雷竟直接是向着纳兰沐泽轰去。
然而无论纳兰天反应再快,这道雷已经是打在了纳兰沐泽的身上,他徒有一个转头的时间,却无能为力!
“惊雷!”见到这道雷后,纳兰沐泽的第一反应便是自己的踪迹被惊雷发现。但还来不及他多思索一息,只见纳兰沐泽整个人便似在虚空中被击成飞灰,毫无一丝痕迹。
“泽儿!”纳兰天暴声大喝,整个地界都纳兰天的吼声震的是摇摇颤颤,万千凶兽都隐退山穴,丝毫不敢出来乱动。
在一旁的许若白,当下也是愣愣的看着纳兰沐泽被落雷击中,而后竟这么毫无征兆的不翼而飞了?
“纳兰家的老东西,又在干嘛……”李淳松此刻已经回到了族中,刚回到族中便听到纳兰天此番暴喝,不由心中惊异。
“啊啊啊……!!!”纳兰天当下仰天大啸,声音龙吟虎啸,两行泪水直接滚滚落下。
接着,只见纳兰天似疯了一样的在虚空中穿梭,似在找寻着纳兰沐泽的踪迹,却是了无音讯,没有一丝回应。
“泽儿!泽儿!泽儿!”纳兰天老泪纵横,无数的思绪在这一刻轰然崩塌,整个人恍恍惚惚,竟是趴倒跪在了地上。
……
另一处,某一虚空当中,传来了这么几道声音。“喂喂喂,我说你直接用雷将他接来,以阴阳道意灌溉,是不是太过份了啊?”
被质问之人声音平淡,似十分宁和:“这又如何,他本就是个命选之人,我只是提早为他解开了一部份封印,你说是吗颜弟?”
“呵呵……”被提问之人是洒然一笑,同样声音轻浅温和:“唐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毕竟,你乃天下第一宫的宫主,自然道理颇深。”
“你这么说便不对了颜弟,你曾经也是命选之人。你我都懂,命选之人在命选之日前,自然是风调雨顺,我不过是帮他给尽快的恢复罢了……”
先前的第一人闻言又道:“我说,你这么拔苗助长,到时候你是拍拍手离开了,我可是要倒大霉的啊!你不是不知道,那位大人有多可怕……”
“那位大人……”第二人听到后,声音中露出了几分敬意。“若非是那位大人,说主上嫌进展太慢,我又何苦用这种的极端方法?”
说罢,只听他一声长叹,叹息中似乎充满了无奈。“哎……”而后,另外二人似被感染了一般,同样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