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卓凡趁着丢入下一株药材之前，看向长命仙。
“怎么了？”
他的目光带着不解。
难道他有什么问题么？
刚刚放入药材的手法，是根据脑海中的炼丹心得去做的。
应该是没有任何失误才是。
被问及的长命仙，刚准备张口提醒，却见丹炉中先前被丢入的药材，已经完全被炼化。
“咕噜……”
他吞了吞口水。
原本欲说的话，也不敢再说。
“没事……”
他摇摇头，示意卓凡继续。
卓凡虽然心中不解，但还是继续炼丹。
可是长命仙的心中却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缕小火苗，如何能够做到这么快热炉。
甚至药材炼化的速度，如此快！
他原本以为，炉没有热的情况下，药材在炉中无法炼化，但又受热，会让药材报废。
未曾想，炉竟然热了！
而且药材炼化的速度极快。
甚至于，他到现在都没有感受到面前丹炉传来的炽热！
这是为何？
是小师叔手法的原因，还是先前那缕火苗的原因。
那火苗看上去，似乎很普通，与寻常的火，似乎无异……
震惊中，卓凡已经完成了炼制玉虚丹的所有步骤。
“准备开炉！”
卓凡的话语声，将长命仙惊醒。
“这么快？”他赶忙朝着丹炉看去。
只见丹炉的外壁已经通红，飘香四溢的丹香从炉中飘出。
小师叔出手炼制的话，就算是玉虚丹，应该也是丹纹级才是。
他的心中想道，毕竟，卓凡小师叔可是——丹圣！
随着“嗙”地一声，丹炉的盖子被打开。
十枚晶莹剔透，表面带着纹路的玉虚丹飘到空中，在卓凡的头顶不断地旋转，犹如翩翩起舞的小精灵。
卓凡伸出手掌，十枚玉虚丹落入他的掌心中，安静地躺着。
“不错，还算成功。”
他的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毕竟是教长命仙和柳轻烟两人炼制。
若是翻车，那他当师叔祖当小师叔的，脸上也不好看。
“仙师侄，这玉虚丹就放在你这吧。”
他将十枚玉虚丹，递给长命仙。
因为身上有诸多七仙丹在，玉虚丹对他没有用处，还不如交给长命仙，放在丹殿中，给其他的弟子们服用。
“好。”
长命仙顾不得震惊，神情十分严谨。
虽然他身上的丹药有不少，可是达到丹纹级别的丹药，他还真的没有。
不敢疏忽，他连忙取出空的瓷瓶，将玉虚丹装入其中。
作为炼丹师，何况他还是高品炼丹师，瓷瓶这种东西，多不胜数。
待他将玉虚丹装好之后，卓凡便笑着看向他和柳轻烟，问道：
“方才玉虚丹，你们可学会了？”
“会了……”
柳轻烟轻声应道。
到了长命仙的时候，长命仙却陷入犹豫。
方才他处于震惊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卓凡的炼制。
若只是说炼制玉虚丹，他自然是会的。
可要炼制出丹纹级玉虚丹，他不得不承认，他做不到。
“怎么了，仙师侄。”
卓凡见长命仙没有应声，便出声问道。
他方才在炼丹过程中，也注意到长命仙的眼神似乎有些呆滞。
“如果没有学会，那让轻烟先炼，过程中我会提点轻烟，你注意看。”
见长命仙一直不说话，他也是想着给长命仙一个台阶。
长命仙闻言点点头。
丹纹级丹药，对他而言，是一个坎。
这道坎，如果能迈过去，他的炼丹水平，起码要提升一个大层次！
随着柳轻烟的开始炼制，卓凡在边上不断地提点中，帮助柳轻烟掌控每一个细节。
当柳轻烟炼制的玉虚丹出炉的时候，不出意外，炼制的也是玉虚丹。
哪怕先前有些失落的柳轻烟，见丹纹级的玉虚丹炼制成功，脸上也流露出不自觉的笑容。
“仙师侄，准备好了么？”
卓凡勉励了柳轻烟一番后，看向长命仙问道。
长命仙颔首。
先前，柳轻烟炼制的时候，他没有走神，而是全神贯注，并且将卓凡的提点，全部都听了进去。
见长命仙没问题，卓凡便让长命仙开始炼制。
长命仙的炼制，与他和柳轻烟都不同。
他和柳轻烟，虽然每一步都井然有序，但是略显生疏。
而长命仙却显得驾轻就熟，显然是有着丰富的炼丹经验。
炼丹过程中，卓凡也会稍作提醒，但是提醒的次数，比之柳轻烟要少上许多。
他发现，长命仙许多步骤，都是完美的，就是有些时候操之过急，药材放入的时间，没有把控好。
其他的方面，倒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很快，长命仙炼丹完成。
他心中很是紧张。
丹纹级的丹药，他从来都没有炼制出来过。
这次，真的能行么？
他这一生，在炼丹之道上，心服口服的人并不多。
卓凡算是其中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够炼制出丹纹级丹药的人。
但是，卓凡能够炼制，不代表能教他也炼制成功。
哪怕柳轻烟在不久前，通过卓凡的提醒，已经成功炼制出丹纹级玉虚丹。
可他依旧，有些不敢相信，卓凡真的能够让他也炼制出丹纹级玉虚丹。
迟疑之际，边上的卓凡却是出声提醒道：
“该开炉了。”
“好。”
他点点头应声。
此刻，虽然心中紧张不已，但他也明白，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嗙！”
炉盖打开。
“咻！咻！咻！”
十枚玉虚丹，依次飞到他的头顶，不断地盘旋。
这一刻，他浑身都在剧烈颤抖。
近两万年！
近两万年来，他一直沉浸于炼丹之道。
可是从没有炼制出丹纹级丹药，甚至一直觉得完美级已经是世间最厉害的级别。
然而，当他见到卓凡炼制出丹纹级金元丹的时候，才意识到，传说中的丹纹级，竟然真的存在。
那一刻，他的内心是挫败的。
完美级的丹药，在丹纹级的丹药面前，不值一提。
现在在卓凡的帮助下，他竟然真的炼制出丹纹级的玉虚丹。
尽管玉虚丹，是炼神境服用的丹药，对他无用。
可是，能够炼制出丹纹级，对他而言，就是里程碑式的进步。
接下来，只要按照卓凡的提点，日复一日地多炼玉虚丹，他的炼丹水平必定会大幅度增长。
甚至，其他的丹药他或许也能够炼制出丹纹级！
至于丹劫？
他根本不担心！
若是其他地方，或许他还会害怕，可在这震仙宗中，有卓凡小师叔在。
天劫？敢来么？
站在长命仙身边的卓凡，看到长命仙的神情，脸上也是带着笑意。
他明白长命仙现在的心情。
“好了，快将丹药收起来吧，我还有礼物要送给你呢。”
看了眼长命仙头顶悬浮的玉虚丹，他提醒道。
至于礼物，这也是他来这里的目的之一。
虽然长命仙是最新加入的长老。
但是礼物还是得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