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继续写道:
回到了夏慕超尸体的事情上吧。
玛丽医院因为吴洛川他们,被盯上了,警察开始查我们的医院,夏慕超的尸体不好处理,关于怎么找上夏慕超的,还得从我们医院同市医院的合作说起。
上月二十三日车祸,他被送到医院,因为事故严重,我们是注意那些可能成为捐赠者的资料的,要是交通事故,他们死了,我们会尽快同他们家里人谈,所以提前做了指标匹配。
可是让我们惊讶的是,夏慕超没有死,成为了植物人,但是他的指标,竟然符合我们一个需要心脏移植手术的人。
正是李云茂了,他们家是做生意的,李云茂再不接受心脏移植手术,可能就会死,上一次发作差点就让他退货了,下一次可能真的退货。
这时候李云茂家里人,情愿出大价钱,只要能够给他移植到需要的心脏。
丁少宇当时就动心了,他们怎么能够不动心,只要成功,只需要一颗心脏,就能够让他们每个人分十万,足以买一辆不错的小轿车来风流一阵,更别说还有别的器官,又能够让他赚一笔,比打劫还来得快。
他们背着我就打夏慕超的主意,直接从市医院转移走夏慕超。
现在还是回到手术以后,怎么处理尸体上面来吧。
这时候,警察怀疑夏慕超在我们医院失踪的,虽然还没有怀疑我们的动机,但因为警察在,他们确实不好处理尸体,医院里面的人也各说纷纭,所以尸体就一直冰在二十三楼,等待合适的时间。
不过,终究还是要想办法处理掉尸体的,就是想等松动一些再处理尸体,但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被医院的梁嘉瑶怀疑上了。
黄维良发现她怀疑尸体,可能还在医院的太平间,事实上,夏慕超冰存在二十三楼的实验室,现在必须尽快处理掉那具尸体了。
他黄昏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让邓生和易海平去帮助他,先想办法把尸体送到天海东码头,把尸体送上船,然后在某个点,尸沉大海,这简直就是大海捞针,连骨头你也别想找到。
可是没有想到还是发生意外了。
他们在运送尸体的时候,遇到了梁嘉瑶。
后来发生了枪战,还死了一个人,可以说这事情再也不可能隐瞒了。
邓生和易海平知道医院发生的事情,带着枪就过去了。
结果他们在枪战。
邓生背后一枪,打中了那个在跟他们枪战的警察,丢了枪的警察,带着伤,一瘸一拐的逃跑了,追到了桥上,眼看就被他们追上,他看到一艘货船,立即跳下去,可是没有成功,掉进水里了。他们朝水里开了几枪,血染红了海水,却没有见到尸体浮上来,但他们都认为那个警察应该被打死了,真的要是死了,他的尸体会给冲进海里的。
易海平打电话告诉我,发生的情况,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清醒,当时就心生一计,我知道刘国富、丁少宇肯定是完蛋了,梁嘉瑶拍的照片在四处传播。
我正好知道,那个警察的姐姐就是苏洁婷,而当晚被撞死的那个就是他的女朋友,我让邓生和易海平回去把那几个受伤的人摆平,刘国富等人身上的子弹正好是那个警察的,他们趁着那四个人不警惕,一个控制局面,另一个拿着警察的枪,全部把他们干掉了。
我又让他们去杀了丁少宇和黄维良。
他们也完成了,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担心那个跳下去的警察上了那条货船,只是他们不知道,我通过自己的朋友,根据那条船经过的时间,总算打听到那条船将在中午,到龙坞市靠岸。
我让邓生和易海平过去,只是为了确定一下,受伤警察有没有上他们的船,这样我能够更加的放心,可我没有想到从他们的口中打听到,那家伙竟然还活着,当时因为在船上的人很多,总不能把他们全部杀掉,但是那小子要是活着,我的计划就破产了,因为他知道,有人要嫁祸给他。
最好还是让他永远闭上嘴巴的。
没想到易海平有个朋友在警察局,他告诉易海平,那个被通缉的警察并没有到警察局去,我让他们想办法找到那家伙,一句话,毁尸灭迹,彻底的从世界消失,还不能让别人知道。
后来的情况就复杂化了,我没有想到那警察的狗命这么硬,看来真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最终他们失败了,易海平和邓生都把自己的命赔进去了。
整个事情就是这样。
我知道自己该死,因为一时的糊涂,干出了这样不道德的事情来,但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你们警察,已经怀疑到我的头上,我是逃不了法律的制裁,可我已经这么大年纪,也无脸再面对世人。
可恶的是丁少宇,要不是因为他,我怎么可能一步步走到今天。
没错,我受不了诱惑,但要不是他的鼓动,我一次次让他住手,也不至于次,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留给我的只有这条路。
我要是欲望之心没有那么强,非得要争个院长,也绝对不会走到这一步,钱也足够我花了的,可人永远就是不会满足,当一百万就这样摆在我的面前,谁会经受得住诱惑,嫌自己手中的钱太多呢,反正没有回头路了。——石德开
后面的名字,也是印刷体打出来的。
郭泽和胡柏达总算把里面的内容看完了。
可谓把胡柏达看得起鸡皮疙瘩,真想不到这老东西,比《沉默的羔羊》莱克特吃人舌头还要恐怖,一夜之间杀了六个。
竟然信誓旦旦的说,那是丁少宇害他的。
邹文晖说道:“总算水落石出了。”
“是水落石出了,但是他说,自己都不知道多少个流浪汉。”胡柏达喃喃的说。
“现在这个还重要吗!接受移植那些人,包括他们家里人都不知道这些事,他们只是给钱,签字,并不知道真相,我们总不能把李云茂和李云茂的家里人绳之以法吧。”
郭泽走向了窗户口,那种左右平移的玻璃窗,足够人从这里跳下去的。
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今早,石德开什么时候到的?”
“电梯的记录,应该八点四十分左右。”说话的是邹文晖。
“那他是什么时候跳的?”
邹文晖说道:“九点半左右。”
“就是说,他在房间里面呆了五十分钟就跳了。”
“有什么问题吗?”邹文晖好奇起来。
“没有人在这期间进来他这里。”
“暂时还没有发现,你过来的时候,应该也看到了,走廊里的摄像头,拍不到这里。”
“但应该可以拍到进出这条走廊的人。”
“不,有一条安全通道,就在这个转角尽头处。”
郭泽没有走到尽头,所以没有看到,喃喃的说道:“这差不多有三千字。”
胡柏达说道:“我看差不多。”
“五十分钟,你认为能够打三千字吗?”
“有些困难。”
“还没有一个错别字呢,这可不是手写,得检查吧!”
胡柏达看过来。
“反正我做不到,估计很多人都做不到,我相信石德开副院长也没有这个能力。”
“可能人家在家里就就打好了。”邹文晖喃喃的说。
“那可是自白书,想着写完后,就自杀了,又不是发表论文,会在家里写好先!还认真的检查有没有错别字?”
“你不会,但有强迫症的人就这么干,这没什么问题。”
“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