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脑门上浮出黑线,双手握拳,咬牙切齿的望着刘花生远离的背影,仿若有血海深仇一般:“刘花生!我与你势不两立!”
是人都能看出来,此时的瘦子正处于爆发状态。
关小萌与胖子两人十分懂事的避开瘦子的视线,从左右两边追击刘花生。
暂时的躲开了三人,刘花生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休息了一下。
刚刚使用了一拳一指,让刘花生右臂又隐隐出现胀痛感。
自己昨天晚上绝对使用过修罗拳,而且多次使用。
因此,今天自己的右臂还没有完全恢复,又再次使用了修罗拳,导致右臂旧伤复发。
左手食指也是一样,本来体内的气机就严重匮乏,强行使用一次,就将体内的仅剩的气机给压榨干净。
导致现在,自己跟的食指跟打嗝一样,不时的冒个气泡。
好不容易丹田从外界吸纳了一些元气,然后就像放屁一样,被食指放了出去。
这感觉就像坏了的汽车,打开引擎,排气管不时的冒着烟。
……我好像把自己玩坏了。
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找爸爸。
算了,找爷爷吧。
刘花生掏出手机,拨打陈爸的电话。
接着,刘花生惊喜的发现,山里没信号。
额……
刘花生挠挠头,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有两种方案,一是回到三青村,那里有信号塔,但坏处是需要原路返回,很有可能碰见气急败坏的瘦子。
二是一直向前走,再绕一段路,沿着开始来的山路,一直走回县城。
第二个方案,好处与坏处都十分明显。
好处就是,自己可以安全的离开,山路不止一条,自己也不一定非要沿着山路走,只需要根据山路大致判断方向,瘦子他们不好追踪自己。
而且,只要自己离开了这个古怪的三青村,或者手机有了信号,就可以给老妈打电话,让老妈顺着网线爬过来。
但坏处也很明显,村里的大爷开拖拉机开了一天,兜兜转转,翻山越岭的才来三青村。
从县城到三青村这一段路,可以用一句歌词形容,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
要是刘花生自己走回县城,可能最少也得体验个两天的流浪汉生活,食不饱腹,茹毛饮血。
“我还是先回三青村吧。”
自己大不了绕一个大圈子,三青村周围环山,他们也不过三人,怎么可能这么巧,刚刚好碰见自己?
做好决定后,刘花生并没有立刻出发。
先找一个隐秘的地方休息一段时间,然后每隔一个小时,就会换一个地方休息。
什么时候,实力都是最重要的。
在山里,刘花生摘了几个野果,虽然是夏天,野果还泛青,但实在是饿了,也没这么多讲究,狼吞虎咽的吃了几个。
等到身上气机恢复了十之七八,也到了下午,刘花生拍拍屁股,开始准备出发。
一路上,刘花生发现了一些怪事,越是靠近三青村,野生动物就越少。
开始的时候,自己还猜测是山上的野兽在捕食。
走了一路,连半只野兽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别说了虎豹之类的大型野兽了,就连野猪,兔子这样的小型动物都没有看见一只。
而且越靠近三青村,动物越少,最靠近的三青村的那座山上,就如同一座空山一般,没有一只活动的动物,只有清冷的山风偶尔吹起地上的落叶。
刘花生特意去抓了一只野兔,将野兔带入三青村,结果,野兔疯狂的反抗起来,离三青村越近,野兔反抗越激烈。
不过更奇怪的在后面,刘花生一只脚踏入三青村,兔子忽然停止了反抗,爬在地上一动不动,宛如一个玩偶一般。
“死了?”
刘花生摸了一下兔子,发现还活着。
但不知为何,兔子仍是一动不动,是恐惧,还是什么?
放开了兔子,对于诡异的三青村,这种现象刘花生早已经见怪不怪。
掏出手机,刘花生皱起眉头,他发现手机仍是没有信号。
“奇怪…昨天还有信号,为什么今天就没信号了?难道是有人做了手脚?”
手机没信号的话,刘花生只能去沿着山路,当一个流浪汉,一步一步的走回去了。
山风吹过,如同淘气的孩子一般掀动刘花生的衣角。
伸出手,风从指甲划去,只留下淡淡清香。
“咦?怎么有个小男孩蹲在那里?”
刘花生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蹲在那里看花。
小男孩小脸肉嘟嘟的,腰间肉一圈一圈如同挂了一个游泳圈一般。
“小朋友,你是村长家的孩子吧?”
刘花生蹲了下来,指了指小男孩腰间的肉笑着。
能在三青村这样偏远的三村,吃的这么胖,不是村长贪污了,就是你胃口好,吃嘛嘛香。
小男孩不理刘花生,抱着小胳膊,撅起肉肉屁股,继续盯着眼前花看。
刘花生歪头特意看了一眼小男孩的正脸,虽然小男孩脸上肉嘟嘟的,但眼睛却一点也不小,双瞳如黑宝石一般发亮。
而且,这个小男孩,刘花生在前天下午的时候见过,两人还说过话。
只不过,刘花生印象里却没有半点关于这个小男孩的印象。
刘花生见小男孩蹲在这里,有些好奇,道:“你蹲在这里干什么?”
小男孩指着眼前的小喇叭花,道:“为什么这个白天是蓝色的,晚上却是红色的?”
刘花生顺着小男孩的手指看过去,找到了大红花后面的那朵小蓝花。
这不是喇叭花吗?
刘花生一眼认出了喇叭花,当年刘花生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跟在老妈在乡下居住,也最喜欢盯着小喇叭花看。
“这叫喇叭花,喇叭花含有花青素。”
“什么叫花青素?”
这……
这触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
刘花生尴尬挠挠头,道:“就是…就是色素。”
“什么叫色素?”
“就…就是……一种颜色的素……”
“什么颜色的树?树不都是绿色的吗?”小男孩眨巴着大眼睛。
“你管他是什么颜色的!”
刘花生气鼓鼓的站起身,指着小男孩,一脸痛心道:“朽木,朽木!朽木不可雕也!”
“什么是朽木?不可雕是什么雕?”
什么是朽木……
刘花生拿出手机,打开百度,发现没有信号。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
刘花生为了挽回自己的尊严,准备继续与他解释关于喇叭花早晚变色的原因。
可是刘花生一抬头,小男孩没了。
“奇怪……人呢?”
前面是悬崖,但悬崖那里有栏杆,小男孩是不会从那里掉下去的。
后面是瓦房,但是没有人在那里居住,一直都没有。
所以说,刘花生十分奇怪。
难道自己做梦了?
怎么感觉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刘花生挠挠头,虽然不解,但也没去细想,转身离去。
杂草前,刚才消失不见的小男孩蹲在那里继续看花。
这一次,看花的不止小男孩一个人,还有一个名叫大虎的青年。
而且,看花的“人”,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