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儿听了些许,这会示意四哥儿去换身干衣服,可四哥儿却摇头拒了;二哥儿只能快速解决问题,便问那姑娘道:“你伯父伯母在何处,带我们去见他们!”
姑娘愣愣的看着二哥儿,二哥儿又道:“让他们带我们去见那位买主,我们将你赎了,姑娘便可自由了。”
姑娘摇了摇头,道:“无用的,他们贪心大,即便郎君替我赎了身,他们也不会就此罢休的。”
说着,那姑娘的伯母便也来了;只见她牙尖嘴利,张牙舞爪的朝这边骂着来,道:“不知羞耻的贱东西,竟跟男子在此私混,也不怕叫那员外瞧见扒了我们的皮!”
姑娘害怕的躲到四哥儿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发着抖。四哥儿气得握掌,道:“你就是,她那伯母?”
那伯母挺直了腰杆,道:“怎么,这位俊俏郎君是瞧上我家雯钗了!只是可惜,她如今是城内张员外的人了。”
“不就是钱吗,张员外还能比我们有钱?”温玉墨说。
那伯母笑了笑,一脸不屑,道:“张家可是江宁府最富有的,家财千贯,张家那房子更是能容纳数百人,听闻其使唤的人便已有数三十人!若不是瞧雯钗曾是官姑娘,他张员外又怎会瞧得上她!”
温玉墨听着摇了摇头,笑道:“才千贯,才数百人,才三十人使唤...这便是你所说的富有?”
“这位郎君好生财大气粗!说得好似你见过一般!”那伯母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让温玉墨很是厌恶。
温玉墨挥了挥手,笑道:“确实未曾见过。”
那伯母听着抬高了头,正想拽走吴雯钗,温玉墨便说道:“我们家虽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在京城的院子也仅能容千人,也就数几十万贯吧,女使小厮也不过百来人,不过,与我们这两堂兄弟比起来,我们可不敢说我们富有。”
那伯母原以为温玉墨不过只是随口说说,可见二哥儿将他腰间那块偌大的玉佩摘下来给她,她便有些信了,道:“当真是京城的公子爷!”仟仟尛哾
“堂兄身上这玉可了不得,够买下张员外的那容百人的宅子吧!”温玉墨说笑着。
“这玉怎好就给了这人!”说着,四哥儿将那伯母手上的玉抢了过来,原那伯母不愿,可见四哥儿将他自己腰间上的玉佩也摘下来给她,瞧着两块玉并没有什么不同,故而一脸疑惑。
只见四哥儿说道:“不用质疑,都是一样的玉,只不过我二哥哥这块乃是故人所送,说出来,怕你消受不起。”
那伯母撇了一眼,小声叽咕道:“能是什么故人,还受不起...”
“先帝亲封的孟老将军,你受得起!”四哥儿说。只见那伯母抖了抖,连连摇头。
见此,四哥儿说道:“这玉我给姑娘赎身的,从今往后,姑娘便是自由身!”四哥儿又拿出一袋钱给那伯母,又道:“这点钱够你们买块地做田或是包间铺子做日后生活收入了,可记得,不是白给!”
那伯母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道:“我知我知,雯钗是公子的人了!以后雯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何处便去何处,我们决不会再叨扰雯钗!不不不,我们与雯钗再无任何瓜葛,陌路人陌路人!”
说着,伯母好似怕四哥儿反悔,这会拿着钱便急急跑去,还唤道:“我这就去与张员外说清楚,雯钗归你们了!”
“等等!”四哥儿喊住,只见那伯母木着脸看着他;可听四哥儿只是让其给雯钗姑娘送身干衣服来便又笑露齿,连点头应了。
“这老婆子,见钱眼开,开口便是财神爷。”温玉墨摇了摇头,吃了一口烤鱼。
四哥儿将二哥儿给他披上的干衣服给了那位姑娘,问道:“姑娘如今自由了,姑娘将何去何从?”
只见那姑娘突然跪下,磕头谢道:“雯钗谢三位公子救命之恩,雯钗无以回报,若公子们不嫌,雯钗愿跟其身旁,一生做使。”
四哥儿连将雯钗扶了起来,道:“我们救姑娘仅是瞧不得此恶人欺人罢,不求姑娘回报,倘若姑娘心过不去,日后便好好生活,当是对我们的回报了!”
吴雯钗抬头看着四哥儿,又跪下磕了头,道:“雯钗,代家父家母谢公子大恩!”
“姑娘既是官家姑娘,想来是读过些书认得字的!我们温家在这江宁府有几家铺子,如今正招人手,现只要我知会一声,给姑娘寻一个轻松活计也是有的。”温玉墨说。
“就是不知姑娘可愿?”温玉墨想了想,又道:“也无须忧心食住,我们茶楼便有客房,给姑娘腾出一间也是绰绰有余的。”
吴雯钗听着忍不住落了泪,连屈膝答谢,道:“是雯钗三生有幸,遇得诸位恩公,雯钗代我们吴家多谢三位公子。雯钗是读过些书,也识得几个字,雯钗一切听从公子差遣!”
温玉墨笑道:“甚好!话不多说,吃完鱼,我们便启程!我去给姑娘抓尾鱼!”
四哥儿指了指车,道:“如今风凉,姑娘先到车里头待会,待他们给姑娘送衣服来再出来,免得感染风寒了。”
吴雯钗点了点头,谢过后,便上了车;四哥儿则到另一辆车换了身新衫;不到半柱香,便有一个老妈子给吴雯钗送衣服来。
温玉墨见得衣服,连道:“给了这么多钱,就送这身来?果真善财难舍!”
那老婆子听着不乐意,反驳道:“诶!这位郎君可莫如此说,这身衣衫在我们店内可算是上等的货了!”
“原来是裁缝,我当又是哪位亲戚呢!”温玉墨指了指吴雯钗待的那辆车,示意老婆子将衣服送过去便可以回了。
用完膳是半个时辰后,大家便动身前往温家铺,给吴雯钗寻得一活计又安排了住处后,天色也晚了。因此,三位郎君便就此在自家茶楼歇了一夜,翌日再回京。
给吴雯钗寻的是布铺的会计,店主是一个甚会精打细算,有眼力见的潮州府妇女。瞧着吴雯钗是自家东家领来的人,故而对其吴雯钗是恭敬的照顾的,不敢摆什么谱。
翌日一早,三位郎君便动身回京;店主和吴雯钗姑娘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