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双叶多懂事啊,夹在两个男人中间始终有点别扭,于是说了一句:“我去帮姐姐的忙。”于是双叶溜到厨房去了。
剩下两个人气氛更尴尬了。
“抽烟吗?”赵父拿出一包小熊猫,扔给苏布冬一根。
苏布冬接过烟,熟练的点着了。他瞅了一眼手中的这根小熊猫,竟然是特供品,他后悔没有问清赵敏她们家到底是什么来路了。本来苏布冬交朋友的时候心就大,忘记了路天他们这个圈子都是什么样子的存在。
“你做生意?”
“是。”
“东瀛人?”
“准确的说是东瀛华人。”
“你离我女儿远点。”
“叔叔你想多了,我就是跟赵敏来这吃个饭而已。”
两个男人话不投机,都开始抽闷烟。
一根特供的小熊猫本来过滤嘴就长,一根烟没吸两口就没了。
中年男人又想抽烟,苏布冬递出自己的中华,中年男人没有接,“抽不惯中华,太呛。”
于是苏布冬自己点了一根,中年男人自己又点燃了一根小熊猫。
“赵敏说你会点三脚猫功夫?”
“算是入门。”
“吃饭前要不要活动活动筋骨?”
“乐意之至。”
中年男人打开一个房间门,房间里面除了一个咏春的木人桩外在没有其他家具,地面是红漆色的木地板。中年男人将木人桩挪到角落,“还需要提前热热身吗?”
苏布冬摇头:“不用了,今天已经热过身了。”
两人互相一拱手。
“请。”
“请。”
拉开架势。
赵父气定神闲,给苏布冬一种莫名的压力。
对方不动如山,给他一种他不主动进攻自己就会输的感觉。
苏布冬忍了一口气,这是一种心境上的拔河,对方勾引他,他就越不能主动出击。
赵父的眼神看向苏布冬的身后,苏布冬一愣,难道自己身后有什么东西?
“实战中走神,你已经死了。”赵父猛然攻来,拳势刚猛,苏布冬生出不可力敌的感觉。
于是侧身避过,谁知赵父早料知苏布冬的下一步动作,在苏布冬退去的方向,使了一招别马腿,苏布冬一下失去重心,向后仰倒!
苏布冬半空中强行扭转重心,手撑了一下身体,迅速弹起。赵父并没有放过苏布冬,又是一脚抡出。
苏布冬双手抵挡这一脚。赵父接连的攻势让他疲于应对,他从未有这种感觉。
“你太弱了。”赵父换了一口气。苏布冬不等他说完,自己终于主动攻了一次。
苏布冬右拳攻赵父面门,赵父双拳交叉一档,苏布冬化拳为掌,穿过赵父双拳。赵父向左侧头。苏布冬左手以手刀砍向赵父头部。
赵父双拳各划一个半圆,将苏布冬手刀弹开。
“有点意思了,你还不是那么弱嘛。”赵父眼前一亮说道。“我要动真格的了。”
赵父一提气,右拳似乎暴涨,他脚重踏地板,一拳挥出!
苏布冬只觉得身体被一股大力向后推去,向后仰倒。
“内劲!”苏布冬心中澄明,知道了赵父是练出了内劲的高手。一个翻跳起身,以丹田运气,将之前领悟的“坚劲”充斥上身。
“喝!”赵父又是一拳攻来,苏布冬硬接此拳!
赵父觉得拳头触感同以往不同,眼前一亮:“你也领会内劲了?”
“略懂。”
赵父刚才怕伤人,内劲只是用了六分,现在猛然将内劲提到八分。
“去。”
苏布冬刚硬受一记拳,身体并不好受,这次不再犯傻硬碰,错手而行,以掌刀平砍赵父脖颈。
赵父笑道:“雕虫小技。”肘部向上而扫,挡住手刀,顺势砸下,这一下砸实了,苏布冬非混过去不可。
苏布冬哪里敢怠慢,只有出一记撩阴腿,攻其要害。
这一肘,终是没有砸下来。
因为苏布冬的那一腿,也没有伸出去。
“好小子,若是经过实战厮杀,你这功夫还有的提升。”赵父的眼神终于带了那么一分肯定之色。赵父运气收手,苏布冬也收回了自己的腿。
“承让。”
“承让。”
两人依武人规矩相互致意。
“肯下苦功夫练国术的家伙,心性不会太差。”赵父说道。
苏布冬心中腹诽不已,这道理都教你一个人说了。
“上桌吧。”赵母在厨房大喊。
“吃饭去。”赵父此时还要保持威严,将眼中的赞许神色收了起来。
去洗手间洗了下手,赵父领着苏布冬到了餐厅。
此时刚过去不过20分钟,餐厅里已经摆上了四道菜:炸肉、炸藕合、凉拌猪皮冻及凉拌菜心。
“能喝酒不?酒量怎样?”赵父问道。
“酒量一斤,陪您的话,舍命。”苏布冬没来由想起《士兵突击》里袁朗的一句话。
男人嘛,不打不相识。
“好!”赵父点点头,开了一瓶显然是多年珍藏的酒。
刚一起瓶,酒香四溢。
赵母还在厨房里忙活:“你们先喝点吃点,我还有两道菜。小双叶也饿了吧,赶紧去坐下吃吧,这里阿姨自己忙活就行了。”
双叶找了边上的座位坐下,赵敏给双叶倒了一杯香槟。香槟牌子上有一个女子微笑着,下面写着女士香槟四个字。
双叶吓了一跳:“我不喝酒,有饮料什么的吗?”
赵敏笑道:“这就是华夏的饮料,我们这过年小孩也能喝这个的,这个没酒精度。”赵敏可没说这香槟是从年前鲁省驻京办专门送过来的,毕竟这个时代物流不发达,其他省的特产在京城并不一定能买到。
双叶依言舔了一口,发现里面除了气泡,还真是甜的。于是眯起眼笑道:“这个好。”
赵敏揉揉双叶头说:“是吧,一会咱们就喝这个了,管够。”
赵父拿出两个玻璃杯,大概能装2两酒的那种。给苏布冬满上,又给自己满上。
苏布冬刚想跟赵父碰杯,但是赵父自己却喝了一大口。苏布冬心说这么生猛的吗,于是连忙自己也陪着喝了一大口。
酒一下肚,跟之前宝岛高粱酒又是不同。这酒泔烈,入喉入火一般烧到胃里。
苏布冬觉得从胃部涌出一股暖流,烧的内里很舒服。
这时赵母端了一条鱼从厨房走了出来,看见桌上的酒,立马色变:“你怎么把闷倒驴给开了?这叫酒吗,这叫酒精!咱家缺好酒吗?赶紧换一种酒。”
苏布冬连忙打圆场:“阿姨,这酒挺好喝的。”
“他安什么心我难道不知道啊,这酒七十多度,他还是部队作风,想测你酒量呢。”赵母埋怨道。
苏布冬觉得自己一斤的酒量应该差不多能应对吧。谁知赵敏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于是趁赵父夹菜的时候他悄悄问赵敏:“你爸酒量多大?”
赵敏似笑非笑:“从小到大我看他拼酒,就没输过。”
苏布冬悚然而惊,自己这点酒量,恐怕不够他爸塞牙缝的。
等赵母坐下,一桌人也算是其乐融融,赵母和赵父对苏布冬和双叶来做客表示了欢迎,然后苏布冬就开始连连敬酒。
3杯酒见底,一共6两的量,苏布冬越喝觉的这酒越顺口。
但是他刚吃了一口白菜,筷子一歪,苏布冬就知道自己的酒劲上来了。
舌头也开始打结,眼神也有点散视了。
“才6两酒,我不至于就这样啊?”苏布冬觉得酒不太对啊,自己明明是1斤多的酒量,怎么从宝岛回来酒量还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