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告一段落之后,陆奶奶起身上楼去休息了,昨晚没有睡好,再加上伤心过度,此时虽然缓和了许多,但是年纪上去了,也是觉得累了。
她离开之后,陆宴北起身准备离开。
陆鸿鸣却叫住了他,“站住,你去哪儿?”
陆宴北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我去看安然。”
陆鸿鸣一听,这回答不是在和他较劲么?
他沉着脸,语气稍微恢复了点强势,但是被陆奶奶打压之后,还是有些弱,“就算安然是无辜的,你也离她远点儿。娱乐圈是非多,一不小心就会被沾染上污点。这对你,对我们陆家,还有整个陆氏集团都会有影响的。”
陆宴北抬眸,朝父亲瞥了一眼,开口说:“她是徐伯父的女儿。”
陆鸿鸣不懂他的意思,这和徐建阳有什么关系,他怎么突然说到人家父亲去了,“所以呢?”
陆宴北反问道:“你们不是多年的朋友吗?有你这么对待朋友的子女的?”
陆鸿鸣一听,也有些理亏,但是想了想,还是说:“我怎么对待是我的事,但你不许再和那两姐妹靠太近了。”
陆宴北木着一张脸,眉眼透着一丝不满,“爸,那是你和妈需要处理好的事情,我并不需要,好吧?”
陆鸿鸣眉头一皱,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陆宴北叹了口气,“就是说,你们的事情,我无需加入。安然没有问题,做人做事都很好,人还可爱,我凭什么要保持距离?”
“可……可爱?”陆鸿鸣头次听到儿子夸某个姑娘可爱,脸上有些错愕和诧异。
过了几秒,他反应过来什么,面色微微一变,“反正,我们会减少和徐琳的联系,你也必须离安然远点!你又不喜欢人家!干什么一直纠缠不清!”
陆宴北松了松袖子,稍稍抬眸,看向父亲的方向,神情多了一丝认真,“爸,你错了。”
“什么错了?”
陆宴北声音很轻,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说,喜欢呢?”
陆鸿鸣捏着茶杯的手一僵,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陶舒月一直不说话,此时听到陆宴北的话,也感到十分震惊,这还是少有地听儿子表露心迹的,而且还是这种情况下,她迟疑了一秒,才问:“你是认真的?”
陆宴北:“当然!你们可以提前准备了,未来我要娶你们的儿媳妇进门的。”
陆鸿鸣和陶舒月对视一眼:“……”
回到安然公寓的时候,钟韵正在客厅里玩手机,听到开门的声响,她有些惊讶,表哥这怎么来去自如,他有安然家的钥匙?
不过也许这钥匙也许是临时拿安然的,所以她没有问出口,而是起身,打了声招呼,“表哥,这么快回来了?安然还没有睡醒呢!”
陆宴北嗯了一声,视线朝房间看去,眼底多了一丝关心,“她怎么样?有睡醒过吗?”
钟韵摇了摇头,“没有。一直睡到现在,我给她测过体温,温度也正常。”
陆宴北松了口气,“那就好,时间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了。”
钟韵:“??”刚回来,就想赶她走,这是想独占安然?
她嘟囔道:“表哥,你怎么用完我就扔。”
陆宴北微微一笑,“怎么会?我是让顾阳送你去吃早餐,再送你回公司。你公司最近不是很忙?”
钟韵点点头:“……”不还是想支开我么?!
她说:“公司的确很忙,不过,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安然出那事,我也很担心,她醒来要是一眼看到我,肯定很开心的。”
就在这时,她的微信来了消息,低头一看,是范文瀚发过来的,“安然好了没?”
“身体没事吧?”
“她肯定受惊严重了,让我担心了好久!你竟然今天才告诉我,她出了昨天那事!”
陆宴北不小心瞥到上面的字,问道:“你告诉范文瀚了?”
“他老是问安然的消息,我也不好一直瞒着他!”本来她就没有打算瞒着他,不过表哥这么问了,她只好这么回答。
下一秒,范文瀚就打了电话过来,“钟韵你还在吗?我要过去看安然,现在开车过去。”
陆宴北听到这句,眉心微蹙,有些急,直接抢过了她的手机,出声道:”不用过来了。”
范文瀚愣了几秒,出声:“宴北哥?你也在啊,为什么不用我过去啊?”
“安然还没有睡醒,你过来也不方便,医生说她需要休息。”陆宴北出于一种特殊的心情,此时不想太多人来打扰安然,昨天的安然的确受了惊吓。
不过……这些都是他给自己找的理由,到最后,他发现,他只是想一个人好好地陪着她。
范文瀚刚挂上电话,发现徐斯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他的座位旁。
他连忙打了声招呼,“斯年哥,你也过来这边办事?”
“嗯!”徐斯年挑着眉,点头,随即笑了笑,“北哥不让你过去看安然?呵呵,虽然你是安然朋友,可是肯定比不上我这个哥哥亲的。”
说着,他拨了个电话出去,是陆宴北接起来的,他语气轻松地说:“喂,北哥。”
“什么事?”
嗯?这语气有点儿冷淡呀?
徐斯年心底突然不像刚才的蜜汁自信了,他轻咳一声,“那个,安然情况好点了吗?”
“好些了。”
范文瀚听着他们说话,憋着笑,刚才的自信去哪儿了。
徐斯年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些不满,直接问道:“那北哥,我可以过去看看安然吧?你昨天说可以的。”
陆宴北没有犹豫,直接回答:“今天不方便,都不要过来打扰安然,她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作为哥哥的徐斯年,稍微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他要去看安然,竟然需要陆宴北的同意?
挂上电话之后,他看到范文瀚已经笑出了声,随即看到他的神情,忙道歉:“抱歉呀,斯年哥,我实在忍不住了。”
徐斯年哼了一声,“只要是为安然好,谁照顾都是一样的。”
范文瀚:“……”这话怎么有点儿自我安慰的赶脚?